“你真是……”蒋天星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凤九卿。
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太奸诈了。”
凤九卿看向他,“我以为你憋半天起码能想个好词儿来说我呢。”
“你不懂。”蒋天星摆了摆手,“在一个商人的嘴里,能用奸诈来形容你,已经是很高的赞扬了。”
凤九卿看着他,“是吗?那谢谢夸奖。话说你问过殷泽安了没有,今天这试炼是比几场?”
“还能几场,一般不都一场么?”蒋天星对这个倒是答得很顺遂。
凤九卿看向他,“话都是这么说的,但也是我一朝被蛇咬吧,当初言家和我的比试,可是拖拖赖赖的……”
蒋天星一听到凤九卿这话,就想到了当初言家和她比试的时候,简直脸都不要了的情形。
眉心拧了拧,马上叫来了银海。
“主子,什么吩咐?”银海问道。
蒋天星眉头皱着,沉声说道,“你去,问问殷泽安,今天的仲裁究竟是比几场。”
银海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遵、遵命。”
只是蒋天星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叫住了银海,“等等。”
“主子?”银海看向蒋天星。
蒋天星眉心紧皱,思索了片刻,转眸看向凤九卿,说道,“这样去问殷泽安会不会不太好?别到时候本来他只打算仲裁一场的,听了我这话以为余地挺大,再说要比个三场的……”
银海松了一口气,说道,“属下也是这样顾虑的。”
凤九卿听了这话说道,“三场就三场啊,要是三场,点到即止的话,更好操作。”
凤九卿对蒋天星说道,“第一场,我落败。赔率不就上去了么。然后第二场,我险胜。第三场我再赢。”
银海目瞪口呆地看着凤九卿,只觉得这位凤九姑娘,很多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大言不惭的感觉。
可是她好像每一次,说的都做到了。
以至于现在银海听了她这些话,都只觉得震惊,却并不会觉得她狂妄了。
蒋天星皱眉看着凤九卿。
凤九卿注意到他的眼神,笑了,“你不相信我吗?”
“我比谁都相信你。”蒋天星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眉头深锁的凝重,“可你昨晚受伤了。”
蒋天星盯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我听得出来你的意思,是打算在第一场和第二场的时候示弱,让别人觉得你会输。”
凤九卿点点头。
蒋天星说道,“在试炼场上,示弱是会受伤的。”
凤九卿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愣住了,然后才笑了,“原来你是心疼我会受伤啊?”
蒋天星的表情里多了几分不自在,轻咳一声,“你是我重要的合伙,我自是……不希望你出事。”
凤九卿听了这话,面上笑容不改,“放心,我命硬得很,死不了的。而且……”
凤九卿看向了蒋天星,说道,“虽然你说殷泽安肯定找了商家的人过来,但应该不是兽语者,只要对方不是兽语者,就赢不了我。”
蒋天星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会担心,所以皱眉随口说了句,“怎么?难道你还是兽语者不成……”
“是啊。”凤九卿笑道。
蒋天星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觉得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似的笑容。
只是他笑了一会儿之后,看到凤九卿脸上的表情。
他脸上笑容有些僵住了,因为从凤九卿脸上的表情,蒋天星觉得……她好像不是在说玩笑话,而是……
“你认真的?”蒋天星的眼睛瞪大了几分。
就算她会驭兽,蒋天星都没有什么好震惊的,凤九卿这样的角色,素来就是能够让人惊讶的。
她会医术,会炼药,会打架,那么会驭兽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会驭兽和兽语者。
两码事。
凤九卿笑道,“你猜?”
“我猜个……”蒋天星眉心拧着,但是看着凤九卿现在这样还能跟他开玩笑调侃的样子。
他好像忽然就没有先前那么担忧了。
蒋天星转眸对银海说道,“去问殷泽安吧,比几场。”
“遵命!”银海马上就去了。
此刻,银月阁里。
殷泽安坐在那儿喝茶,“今天就交给你了。”
殷泽安身旁坐着的男人,戴着的面罩正好遮住了下半张脸,只能够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弧度,锋利的眉眼轮廓。
他深邃的瞳眸,瞳仁透着幽幽泛蓝的颜色。
听到殷泽安这话,从他眉眼的弧度不难看出,他露出了些许浅淡笑意。
“说起来。”他淡声道,“我倒是听闻了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