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对裴幼溪的无情很是不解。
——现在的赵玺,却是不解的。
因为他们此时的关系,是没有这么差的。除了强掳了裴幼溪,赵玺并没有惹怒过裴幼溪。甚至一度还曾讨裴幼溪欢心笑语。
前世刚开始的时候,裴幼溪和赵玺的关系也比现在要好的。
说是掳走。裴幼溪的反应并没有这世大。
因为她认识赵玺。赵玺在九步亭也只是说请她过去小住几天。还说已经告诉过裴父了。
裴幼溪看见父亲的玉佩。心里一松就跟赵玺走了。只派了一个仆人回去告诉父亲,她去赵家做客了。她当时并未怀疑赵玺,只是想着父亲大概不会让她在外面留夜,晚上会接她回家。
老仆人走了,赵玺也未阻拦。对裴幼溪也毕恭毕敬。裴幼溪更加不怀疑了。
到了赵府,赵玺意气风发整个人都透着快活。他带裴幼溪看了亲手布置的小院。裴幼溪当时还很喜欢,觉得赵玺这个人真不错,难怪爹爹要救他。
如果不是最后裴幼溪离开赵府被阻止。父亲裴宗来接人也被赵玺从中作梗,裴幼溪只怕还要晚些再发现他的歹心。
此刻的赵玺眼中透露出些许困惑和迷茫。他不解裴幼溪为何对她这样的恨,“为什么?”
赵玺再次问:“阮阮,为什么?”
裴宗道:“够了!”他来到女儿面前,亲兵给他放开一条路,让裴宗得以紧紧的抱着女儿。
裴幼溪抓着父亲的手,颤抖的大骂说:“因为你是赵、逆!。”
“赵、逆,请你离我远一点!离裴家远一点!!”
赵玺脸上慢慢变的惨白,接着抿起凌厉的唇。他似乎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
裴宗再次用兵逼迫,喝令赵玺离开。
赵玺不甘不愿退兵离开,临走前勒马问:“裴幼溪,倘若我不是赵逆呢?”
他大声问:“裴宗裴大人,倘若我不是乱臣贼子。可能登门做婿,成为您膝下半子?”
裴宗拂袖说:“做你的痴人大梦,你休想。”转头对裴幼溪说,“别理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绝无可能!爹绝不会把你嫁给这种人的。”
裴幼溪抱紧爹爹的腰身,瑟瑟发抖在父亲的怀里。大哭着说:“女儿也不想嫁人。”
赵玺艰涩的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退兵离开。
*
义州太守府后衙,父女两相拥而抱哭成一团。
裴幼溪五年没有见父亲,哭的撕心裂肺,格外想念。裴宗被宝贝女儿缠的苦笑,却又心满意足,心里甜丝丝的。“阿阮,乖回家了啊,我们回家了。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裴宗指了个属下他们去通知夫人。裴夫人发现女儿不见了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女儿去了雍州看外公。
但裴幼溪养在深闺,没有叫府里的马车,也不知被谁带出去的。只怕迷了路,找不到方向。
裴夫人就带着护卫沿路去找。至今未归。
裴幼溪心中一痛,想必上一世爹娘也是这么找自己的吧。义州府上下倾巢出动,如此大的动静,如何能不引起人的注意呢?
裴幼溪叹气。
裴宗揽着女儿。
裴幼溪靠在裴宗怀里默默流泪,悲伤至极。裴宗看着一惊,难不成被掳走的这一天一夜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女儿怎么这么惊痛……
裴宗心如刀割,嘴唇颤抖想问女儿什么,又碍于男女有别说不出口。
裴宗抱紧女儿,“阮阮!阮阮。”我的乖乖,我的小公主,你被伤害了吗?赵玺那个狗东西,他欺负你了吗。
许多年裴宗都没有落过泪了,此时看着怀中如珠如宝的的女儿抱着他不肯松手,裴宗心脏都被撕裂了。
那个逆贼!
裴宗温和的拉着女儿看了又看,顺了顺女儿的头发,又抱了抱女儿纤瘦的身子骨。还好,全须全尾。
他的女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够了。
裴幼溪对父亲灿烂的笑,满是濡目和想念。
裴宗心头一酸,“阮阮不怕,不管将来发生什么爹爹都会养你。就算……”他说不下去。
夫人不在,有些话他说太越界了。
裴幼溪听的稀里糊涂,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父亲。“爹,你怎么了?”
裴宗摇头失笑,他轻声问:“阿阮想沐浴吗?爹爹去让人给你烧水。”
裴幼溪点点头,乖巧地说:“想。”
前世今生不知多少个时日,裴幼溪早就想沐浴净身,洗洗晦气了。
霎时间,裴宗落下眼泪。他别过头,咬牙暗暗发誓。不管别人怎么伤害他女儿,他不能继续伤害。无论裴幼溪被凌-辱了还是被强迫了。
她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他就好好给女儿把孩子养大。她不愿意,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