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脖颈,摇了摇头,她好喜欢腻在父亲的怀里,好温暖好舒服。
父亲摸着她的头说:“恰是它的风骨,无意去争那姹紫嫣红的春,选在了严寒绽放。就像这人一样,只有经过彻骨的寒,才能得到那扑鼻的梅香。”
明明记忆已经模糊了,那温馨的画面她却又记的那么深刻,仿佛烙印在了灵魂。
楚衍从不在人前提起自己的父亲,从不过问,从未深究,也从未忘记。上一世踩着遍地鲜血,便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她眯了眯眼,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咪,惬意放松,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梅花。”
傅云执走到一棵高大梅树前,倏然一跃而上。 竟从向阳的那端,最高的树枝上,摘下了一截怒放的梅花。下落的时候,寒风将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风盈满袖。
树影交织,日照疏雪。他似十里春风拂过树梢,吹散满山的寒气。
楚衍一下子恍了神。
男人眉目间的冷意消退,冰封沉寂的眼眸似雪消融,又如迎寒而绽的梅花,孤冷又热烈。
他从截取的梅枝上取了一小枝红梅,在楚衍怔愣的时候,别在了她的发间,又将手中的一大束红梅递给她。
轻笑道:“寒梅配美人。”
“公主,你比她美,世无其二。”
白衣映雪,风光旖旎。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万千风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云执在认真回答她之前的揶揄。
楚衍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不知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