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从那群扑食的饿狼们身上收回视线,却正好对上越前龙马带着些笑意的眼睛。
“好像不太能。”他诚实地说。
“那你中午吃什么啦!”你的本意是准备问他想吃什么加餐。毕竟已经说出要请他吃炒面面包的大话,现在退而求其次地勉强分享点零食给他也没什么。
轮到越前龙马沉默了一会。
你从这可疑的沉默中察觉出一丝不妙:“你不会……”你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不会不带便当的吧?”
看起来人模人样神采奕奕但实际上今早差点连晨练都迟到的越前龙马想起了被他丢在家的便当盒,不由干咳了两声。
“这个时候就不要露出这种无辜的表情了吧?!”你悲愤地大喊。
出于基本的社交礼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越前龙马度过一个空虚的午休。
本来只是想分一点小零食但是深知少年人的胃深不可测,感觉即将被洗劫一空的你恨不得掐着越前龙马的脖子问,是碰瓷、是碰瓷吧?!
你俩灰溜溜地回到了教室。
越前龙马看着你从抽屉里一袋一袋地往外掏小零食,直到你俩的桌面都被堆满为止。
他似乎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吐槽欲,开口道:“你的抽屉是无底洞吗?”
你冷酷得像一个奔赴刑场英勇就义的壮士:“少废话,要吃就吃。”
但看起来火辣酷毙大胃王的越前同学只挑了两个能量条,作为交换,他请你喝了一瓶葡萄味的ponta。
你从抽屉里摸了摸,然后往瓶口插了根库洛米吸管,咕噜了两口,锐评:“感觉不如我的橘子汽水。”
越前龙马的视线从你的吸管移到了你的脸上,看起来似乎是不知道先吐槽你的无用而精致主义好还是先把喝他饮料还嚣张拉踩的你捶一顿的好。
最终他选择剥开能量条的包装,狠狠地咬了一口。
*
小行星和玫瑰一起看过很多次的日升月落。
它才知道太阳也可以是温暖的,雨也可以是温柔的,风、风也可以是……
“带着春天的味道。”小玫瑰如此说。
“春天?”小行星没有见过春天。
小玫瑰笑了起来:“我盛开的时候就是春天。”
小行星想,那春天一定是娇艳的、美丽的、脆弱的。
小玫瑰向它展示了自己的刺:“我可不脆弱。”
“所以,”小玫瑰摇摆着她的枝叶:“不要给我带上罩子,也不要给我屏风,我拥抱太阳、风和雨,就像它们拥抱我一样。”
好吧,小行星想,原来春天也是骄傲的。
*
今天你不打算再去话剧社,你觉得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面对远山月子。
你准备去音乐社摸一会鱼。
音乐社也是青学文艺类社团中相当受欢迎的一个。不过不像话剧社对到社次数规定那么严格,因为乐器种类繁多和部员人数过多,它只要求除合奏团的普通部员每周能来社团练习打卡两次即可。
非常适合你这种有一门乐器之长且喜欢划水的摸鱼怪。
你决定租借一个小时的钢琴室,然后去女网部看樱乃和朋香练习。今天你终于能和她们一起回家了。
至于你的演奏水平,怎么说,你觉得面试时音乐社的指导老师说的非常中肯。
“虽然技艺娴熟,这无可挑剔,但是音乐这种东西,并不是像机器一般会完美的敲击和停顿就能诠释的。”
头发花白的老教师严肃地看着你,他眼角折叠起来的皱纹是岁月沉淀后对他丰富阅历的认可。
“像你们这样的年纪,或许还不能明白充沛的共情力的可贵”老教师似乎察觉到你的不解:“那也没关系,趁着年轻去做个实践主义者,然后”他微微地笑了起来,对着正在面试的你,也对着其他在场的学生们说:“把你们切实的体验、感情倾注到音符里。这才是乐为心声的真正含义。”
你想起那天指导老师的话,叹了一口气。
与人世间断代了八百年的你,好像确实在情感表达方面出了一点小问题。你不由想起来神上司挑挑拣拣后送给你的游戏系统。
“这样的话,你的一切不就能用准确的数据来衡量了吗?别人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达到了什么程度,只要看到数据就能够明白了吧?这种感觉不是很安心吗?”你依稀记得神上司欠扁的嘴脸。
难道这个家伙是认真地在为你考虑吗?你像是被掐断的网线终于连上了一般恍然大悟,但这也不是送个半成品的理由吧!?
而且,衡量别人对你的感情有什么用啊?你觉得你可是像青学炒面面包一样没人能拒绝的香饽饽耶!你腹诽,你的情感障碍问题难道不是没办法好好衡量对别人的感情吗?
你又对天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