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看着米亚脸上的那种茫然,有点无奈地摁住了自己的眉心,虽然眼前这个女孩似乎还要比自己大上几岁,但实际上,达米安却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可要比这个家伙大得多了,至少从二人接近的身高来看,他觉得他们还算是同一辈人。
于是达米安突然伸手按住了米亚的肩膀让她靠近自己,然后看了眼左手上的电子表,摁下了某个开关,似乎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米亚疑惑地望向他的时候,达米安揪住了她的左手,把她手上Sunday的载体彻底暴露出来,然后一扬眉,“我刚刚启动了某种屏蔽装置,能暂时阻隔来自斯塔克的人工智能的探究与监视。
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虽然有人不建议我这么做,但是算了,我还是直说了吧。”
米亚突然意识到,达米安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应该和托尼有关。
“不管斯塔克在你面前如何表现,但你要知道,究其本质,他只是一个利益与娱乐至上的冷酷商人,”达米安又在自己的腕表上操作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他的腕表摆脱了普通电子表的假象,用一种米亚难以理解的方式平展再组合,成为了一个小型投影仪,“你该看看这些。”
米亚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投影的内容所吸引,在里面,是托尼的某次出行活动,托尼被热情又狂热的群众簇拥着,但就在此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
他看上去是那么沧桑愤怒,与周围光鲜亮丽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举着牌子冲着托尼呐喊,怒斥他的绝境病毒毁了他的儿子。
接着他掏出了枪,冲着托尼的面门就开了一枪。
米亚的瞳孔骤缩,呼吸也屏住了,但好在那颗子弹被托尼透明的石墨烯面罩挡住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者,托尼却依然带着微笑,他走上前去,看着那个因为恐惧而颤抖的男人,然后挟着他升到了半空。
后面的画面就有点模糊了,达米安表示,这是他们的特别线人所录制的,为了躲避斯塔克集团的铁幕监控设备可算是费了点劲。
因为距离太远,二人的声音不是那么清晰,但二人脸上的表情,米亚却大致能够看清楚。
托尼像是对他说了什么,那个男人突然变得惊恐而绝望,他就那样难以置信地望着托尼,接着二人缓缓落地,此刻男人的面容已经发生了改变,绝境病毒的效用在顷刻之间就扭转了男人的面貌,他的沧桑尽散,脸上的褶皱尽数抚平,年轻不已,对着在场众人,努力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这件事看上去似乎就此完美解决了,米亚站在一旁,却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她僵硬着自己的身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达米安继续道,“我猜,以你对托尼的了解,你应该知道他对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但是看看媒体的描述,‘斯塔克宽容对待自己的疯狂反对者,但用自己的魅力握手言和’,我看应该是他的恐怖警告和金钱腐蚀吧。
当天的视频除了斯塔克展现出来的那段,都被他买断了,所有媒体也是。
或许你会想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故事,这个男人的孩子因为想要购买绝境病毒,所以抢劫了一位女士,然后失败了,因此被网暴。”
达米安特意停留了一会,然后看着米亚的反应,似乎所觉地点点头,“唔,你觉得这个孩子是罪有应得不是?
或许一开始是如此的,但这网暴的时间持续地太久了,早已被斯塔克扭曲的社会风气助长了这场网络狂欢,那个孩子差点自杀。
你并不明白对吗?那么我告诉你,他的确做错了,也接受了应有的惩罚,警察处理了这件事情,但是绝境病毒,扭曲了众人的观念,所带起的这种口诛笔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沉重了,他罪不至此。他的人生因此改变,而且是往坏的那方面不断倾斜。
这种侵蚀很缓慢,但很有效,所有人都觉得斯塔克没错,但是他的绝境病毒就像是毒,品,它已经做得过头了。
而他最擅长用金钱或是其他东西侵蚀他人的意志,将这个世界扭转成他想要的样子——而你来自中国,你应该懂无产阶级和资本家之间的纠纷吧?你应该明白这点,托尼·斯塔克就是这样一个混蛋,他就是那种冷血无情的极端资本家。
那个孩子和他父亲的后续是,二人都获得了绝境病毒极长时间的免费使用权,然后表示不会再追究之前的网暴事件,而托尼·斯塔克也不会起诉他,看起来是不是完美解决了?但这太可怕了,公平、正义在斯塔克的金钱与强权之下荡然无存,你不觉得恐怖吗?”
这时候,达米安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他看到布鲁斯和斯塔克已经冲着这边走来了。
于是他抓紧时间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茫然,但是,你会有时间想明白这一切的。我不指望你能站在我们这边,你只是个普通人,我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要太信任那个变态。”
接着达米安就撤掉了那个屏蔽装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