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又买了一些食物,西门庆带着几个人上了路。
程婉儿轻轻掀开车帘,“夫君。”
西门庆转过头来,“何事?”
“我担心家中姐姐,难以容我。”程婉儿讲出了,这两天心中所担忧之事。
以前家中,只有一个正妻,如今又来一个平妻,两个人势必会水火难容。
而程婉儿是大家闺秀,虽然父亲是东平府太守。
然则只怕鞭长莫及,那吴月娘想要欺负自己,父亲恐怕管不到那么远。
如今听闻,那阳谷县就要到了,程婉儿忍不住,讲出心中之事。
略一思忖,西门庆喊道,“红玉,你来。”
那梁红玉将马速放慢,来到西门庆面前,“兄长,您有何事?”
“你且回家去,告诉嫂嫂,便说我又娶了一房平妻,语气尽量委婉,明白吗?”西门庆说道。
梁红玉一抱拳,“明白了。”
随后,她打马狂奔,没多久便消失在了西门庆面前。
一路风尘仆仆,直到丑时,西门庆终于回到了家里。
刚刚翻身下马,忽然一个人身影从房顶上跳下,正是张金生。
“张教头,辛苦了。”西门庆抱拳拱手说道。
张教头面露笑意,“大官人哪里话,今夜能回家,简直太好了。”
“夫人今夜,不知是何缘故,一直要寻死觅活,让人很是忧心。”
听了这话,西门庆连忙快步跑向了后院。
刚一进垂花门,便听到元宵大声嚷嚷着,“夫人,万万不可这样啊!”
紧接着,随后,就又听到潘金莲、孙雪娥的哭声。
西门庆急急地走进后院正厅,进门之后,只见那吴月娘,正站在桌子上,房梁上挂着一条白布,似乎大有要自杀的意思。
“娘子,这是为何。”西门庆连忙将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吴月娘手脚乱舞,大声喊道,“别管我,让我去死吧。”
“你等且出去。”西门庆缓缓地说道。
潘金莲等人见状,连忙转身出门而去。
元宵关上了房门。
“娘子,这是为何呀?”西门庆问道。
他知道,肯定是因为程婉儿的事情。
吴月娘低声哭诉道,“我不能为你生下一男半女,如今你又娶了新的妻子。”
“此次回来后,定然会休了我。”
“我生是西门家的人,死是西门家的鬼,如今让我死掉,正好一了百了!”
“给你的新娘子,腾出地方来。”
听了这话,西门庆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火烧董府,又被困太守府,程婉儿相救,被捆绑着娶妻等等事情,详详细细讲述了一遍。
“人家程太守并没有说,要让我休了你。”
“在这说来,我与娘子情深义重,即便是杀了我,西门庆断然也不会做出那休妻之事。”
听了这话,吴月娘眨了眨眼睛,“此话当真?”
“若有半点虚假,定遭天打雷劈。”西门庆说道。
吴月娘的眼珠转了转,“那以后,家里谁是女主人?”
“自然是你了。”西门庆说道,“人家程小姐,知书达理,断然不会和你争什么权利。”
“只要你们和平相处便可。”
听了这话,吴月娘破涕为笑,西门庆拉着她的手,径直向前院而来。
前院正厅,程婉儿坐在椅子上,心中十分忐忑。
一旁的梁红玉,翘着二郎腿,喝着茶,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婉儿,这是月娘。”西门庆说道。
那程婉儿连忙起身,行了一个礼,“见过姐姐。”
吴月娘连忙双手相搀,“妹妹无须多礼。”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梁红玉的身上,冷冷地说道,“红玉,从今天开始,你便打扫后院各屋,听到没有!”
梁红玉一愣,“为啥?”
她可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如果有人敢欺负她,定然要将整个西门家,闹得翻江倒海才罢休。
春雨楼便是最明显的例子。
“我罚你的!”西门庆面色一沉,“听到没有?”
若别人罚她,梁红玉断然不服。
但是,西门庆就不同了。
他对待梁红玉恩重如山,为了搭救她,几次差点把性命丢掉。
这份情义,梁红玉粉身碎骨也报答不起。
“行!”梁红玉说道。
西门庆左拥右抱,将两房妻子带回后院。
程婉儿出身宦门,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懂得该如何与别人相处。
来到后院正厅,便摘下头上的一支金钗,“姐姐,这支金钗,是母亲送给我的,如今我且送给姐姐。”
吴月娘推辞,程婉儿执意要送。
无奈,吴月娘只得收下,程婉儿嘴巴很会说,一会儿便哄得吴月娘甚是开心。
当即,吴月娘便要留她在自己房中睡下。
闻听此言,西门庆起身出门,去了潘金莲的房间。
西门庆刚一进门,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整个人就兴奋起来。
他先是跳了很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