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长公主府,青黛,海棠,常喜等人就已经早早的在门口候着了,安阳一出马车,几人就赶紧围了上去。
“长公主!”海棠过去扶住安阳。
安阳看他们一个个眼睛又肿又红的,看来没少担心她。
青黛虽然眼睛也是通红,但还是比较稳重的,走过来道:“长公主,外面风凉,快进屋吧,奴婢给您热着您最爱喝的桂花蜜浆。”
安阳点点头,随他们进了屋。
一进屋,海棠就忍不住哭道:“长公主,您可回来了,青黛姑姑说,说。。。奴婢不管,奴婢生是长公主府的人,死是长公主府的鬼,奴婢哪里都不去!”
常喜也在旁边,不停的用袖子抹着眼泪。
安阳无奈的看着她们,叹了口气,“你们啊!”
“长公主,陛下召您进宫,究竟是为了何事?”青黛将桂花蜜浆端给安阳,问道。
回想今天进宫这一趟,安阳也有点后怕,不过好歹小命是保住了,她浅啜了两口温热的蜜浆,蜜浆下肚,身子也开始暖和起来。
“ 陛下打算给我赐婚。”安阳有些无奈道。
屋内的几人异口同声惊讶道:“赐婚?”
看他们如此惊讶的样子,安阳一点也不奇怪,她也清楚成婚这件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实在是有些荒谬。
“陛下还给了我丰厚的嫁妆,咱们府里如今的困境是解决了。”
青黛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长公主,陛下给您选的驸马是何人?”
“怀化将军,宇文雄。”
安阳想起宇文雄那魁梧的样子,也是有些发愁,这个人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审美啊,这以后的日子可该如何相处?
一听这名字,几人更加震惊了。
常喜也是听说过此人名号的,“就是那个身高八尺,能够徒手打虎的宇文雄将军?”
甚至连海棠也听说过,“就是那个能够手撕突厥人的宇文雄将军?”
安阳忍不住有些汗颜,这坊间传闻也太离谱了,还手撕突厥人。
青黛见安阳心情有些不好,摆摆手,“去去去,都胡乱说什么呢,长公主累了一天了,你们快去烧水,准备伺候长公主沐浴。”
浴房里,水汽氤氲,紫檀木雕花屏风后,安阳闭着眼睛在浴桶里舒服的泡着,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水珠滑落。
许是泡的有些舒服,安阳竟睡了过去。
红绸帐暖,凤髓香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被红绳结结实实绑在床上,想动弹却也动弹不得。
嘴也被帕子塞住,说不出话来,满脸怒色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安阳看见那个女子走进床帐,衣衫半褪,俯下身子靠近那男子。
手若柔夷,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上男子的喉结,男子闷哼一声,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纪谦啊,她们说,你可比秦月楼的楚风还要俊俏。我看也就还好嘛。”
纪谦听见她拿自己和秦月楼的乐人相比,似乎收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气愤的闭上眼睛,把头撇到一侧,不去看女子。
女子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手捏住纪谦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状元郎,你可曾听过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你可知我的小字是什么?”
见纪谦不说话,女子把塞在他嘴里的手帕取了出来。
“长公主!请您自重!”纪谦语气中满含厌恶道。
“状元郎认识本宫啊。” 安阳浑身酒气,说话的声音更添了几分慵懒,眼神迷离,似乎能把人的魂魄勾出来一样。
纪谦不愿多说一句,紧闭着嘴巴,撇着头不肯看安阳。
安阳手指扣住纪谦的下巴,另一只手抚上纪谦的眉心,“状元郎,别皱眉啊,你皱起眉来,实在是想让人忍不住对你做些什么。”
安阳的手顺着眉心向下,温热的指腹碰到纪谦的唇上。
纪谦怒喝道:“安阳长公主!快放开我!你这是掳掠朝廷官员!”
可是安阳似乎并没有听到一般,她的手继续向下...
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安阳被人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半梦半醒之间,安阳一个激灵,惊醒了。
她竟然梦到了几年前的事情,她摸了摸自己的的脸,热的有些发烫。
怎么就梦到了纪谦呢?
他当时那个鄙夷的眼神,安阳至今忘不掉。
她沉下身子,把整个人都浸在水里,乌黑如锻般的头发散开再水面上。
幸好,不是纪谦...
青黛进来添水,看见安阳把自己浸在浴桶里,急忙喊道:“长公主,您快起来啊,小心呛到水!”
安阳起身,看着青黛紧张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怪不得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