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司机都不敢和你坐一桌吃饭。”
他笑而不语,不否认也不反驳,任她发挥。
店外人来人往,但凡路过他俩桌前,必定回头,潘哥从店内走出来,惊讶的发现肖嫚才几小时不见,竟跟换了个人似的,差点没认出。只见他俩一个穿着紫色修身长裙,身材苗条且淡妆加持;一个穿着黑色高定西装,斯文帅气的坐在轮椅里。
挺吸睛的。
“肖妹儿,你不是吃过了嘛!”潘哥站在她身边打趣问道,目光却飘向聂文宣。
“呃,怎嘛,不能再来吃点?”她笑嘻嘻地回应。
聂文宣朝他礼貌的点点头,安静的听他俩聊天。
潘哥俯下身,凑近肖嫚耳旁问:“对面这个帅哥,是不是你男朋友嘛?”
她一听,脸瞬间红到脖子根,一个劲摆手摇头。
“我看你俩穿的是情侣装嘛。”潘哥抬起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利群,抽出一根递向聂文宣,“兄弟,抽烟不。”他看向聂文宣,爽快的说。
“不抽,谢谢。”他摇头拒绝,语气却十分客气。
肖嫚伸出手,看了一眼潘哥。他秒懂,将烟递给肖嫚。
聂文宣盯着她没有说话,表情逐渐严肃,此时肖嫚手中的烟变得格外刺眼。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盯着肖嫚手中的香烟问道,语气很冷咧。
“我没有烟瘾的,偶尔开心的时候,或者很郁闷的时候,就抽一根。”肖嫚漫不经心的夹着烟,对聂文轩说。
她话音刚落,聂文宣坐直身体,伸手从肖嫚指尖抽走香烟,捏进手心掐断揉碎,然后丢在地上。
潘哥尴尬的笑了笑,拍拍肖嫚的肩,转身走开了。
她瞪大眼睛望着聂文宣,一副“你干嘛”的表情。
他表情稍微缓和了些,看了一眼地上的烟头,对她说:“肖嫚,看来你需要人管管了。”
“谁要你管!”她莫名其妙。
“你啊。”聂文宣用手将双腿拨正,重新靠回轮椅笑着说。
“你……”
她一时语塞,诡辩不过他,干脆双手抱胸,不搭理他。
聂文宣也没在意她的小情绪,一本正经的给她上课:“首先,公共场合抽烟本就不妥,何况你是女生,别人会怎么看你?其次,香烟里含焦油,有一定风险引发肺癌和喉癌。最后,我不准你抽烟。”
哈?聂老师大讲堂吗?宵个夜而已,干嘛这么严肃。
肖嫚在心中碎碎念,不过她非但没生气,还有点想笑。
这时,服务员端着辣子鸡和碗筷走过来,菜陆续上桌,饿了一下午,她终于可以开动了。
“我开吃咯。”
她向聂文宣知会了一声,便端起碗自顾自的吃起来。饿啊,是真饿。这锅辣子鸡烧的太美味了,她夹了一坨肉,喂进嘴里,鲜香麻辣的肉香萦绕在舌尖味蕾,此时此刻她肖嫚没有淑女、没有形象,只有干饭魂。
聂文宣不紧不慢的擦擦筷子,夹起辣子鸡尝了一口,略辣。他喝了一口水,接着吃了一串烤土豆片,味道还不错。服务员端来打卤面,他端起碗挑了一筷子面条。对比肖嫚的狼吞虎咽,他纯属细嚼慢咽,大抵是不饿,所以全程一直看着肖嫚吃。
原来饿了,吃东西看起来真的很有食欲。
他很少有她这种食欲,记得肖嫚说过,她喜欢看邓亚军吃饭的样子,大概就是他现在看她吃饭时的感觉吧。
肖嫚负责吃,聂文宣负责帮她倒茶水、递餐巾纸、转移空盘子,俩人配合还算默契,不过全程没怎么聊天。这条街晚上宵夜的人太多,充满各种劝酒的、争吵的、哈哈大笑的声音,说话基本靠喊才能听清。
肖嫚吃饱后,聂文宣默默在手机上结账,等待她和潘哥打完招呼,于是推着轮椅,划到肖嫚身边说:“晚上吃这么撑,要不要陪你走走,消消食。”
她看了看手机,都半夜十一点了,初夏夜微凉,于是拒绝了聂文宣的散步邀请。
“回吧,太晚了。”她转身,双手握住他的轮椅把手,俩人朝小区走去。
他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坐在轮椅里,任肖嫚推着自己走在人行道上。逐渐远离美食城,夜风微凉拂面,嘈杂渐渐远离,周围的一切变得愈发安静,听着她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咔哒”声,一步一步朝前走,聂文宣心中五味杂陈。
他在酒店的电梯里对肖嫚说,希望她对今晚发生的事不必当真,这句违心话,她能听懂吗?他在会所说的那句“非她不娶”,她应该不会当真吧。
也许,有些事真的要看缘分。
他想,干脆再努力一次吧。无论成功或失败,他也不留遗憾了。
入骨相思知不知……他聂文宣,不想继续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