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秋瞬间觉得自己内心平衡了不少。然后才笑着说:“好啊,走吃夜宵的。”
两人出了瑞文斋,也没让无生和无病跟着,一起随意的走在晚上还算热闹的街道上。随意的沿街找了个小饭馆进去吃点东西。
一进这小饭馆就发现许多人逐渐向一张桌子密集。而靠近那张桌子的人好多都忘了吃饭,在聚精会神的听那张桌子的食客在说着什么。
苏婉秋也是一脸好奇的看了看那张桌子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邵之崡。邵之崡也恰巧抬头看向自己。两人对视一眼后,在门口附近找了张不近不远刚好能听到他们说话声的桌子坐下。
他们一落座,小二就很有眼色的拿着水牌跑了过来。满面笑容的放到邵之崡面前说道:“世子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不知道世子大人和这位公子想吃些什么呀?”
邵之崡想将水牌推给苏婉秋,苏婉秋赶忙摆了摆手,表示不要示意让他点以后,看着店小二说:“小二,他们这是在聊什么呀?聊得这么投入。”
店小二向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看哪个讲的眉飞色舞的人,又看了看邵之崡,往苏婉秋面前凑了凑有些尴尬的说:“小公子实不相瞒,这人在编排你们和怀思王的闲话呢。若是你们不高兴听我立刻将人赶走。”
苏婉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低头看水牌的邵之崡一听跟他们和怀思王有关,立刻抬起头来,笑着说:“不必了,我们也想听听。而且一看他就能给你们揽生意。这是好事我们何必破坏。”
说完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和点心便把店小二给打发了。
虽然东西点的不多,可点的都是他们店里面贵的,最重要的是最后世子还赏了他一两银子。简直让小二喜出望外。
等小二一离开,苏婉秋和邵之崡便立刻都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这时那个跟说书先生一样讲的眉飞色舞的食客正再说:“这怀思王,看上起一副文质彬彬,心怀家国天下的样子。实际上喜好渔猎酒色,而且男女不忌,日日在王府内夜夜笙歌。而且我还听说,他会不定期从周边的乡村城镇中寻觅长相清秀园孩童带回府中以供玩乐。”
这时有人开口问道:“你之前说的事我在别的馆子里听过。当时怀思王为难护国公世子众人时,有好多人都亲眼所见。可你说的这些时就有些空穴来风了吧。怀思王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的人。而且他的贤名也一直在外的呀。我不相信怀思王是这样的人。他可是一直忧国忧民的。”
那人听到有人驳斥自己也没恼怒,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后才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这确实是事实。虽然不是我亲眼所见。却也是我亲耳儿所闻。若是你们不信我不强求你们。毕竟怀思王的好你们也只是耳闻。他可有什么实际的政绩?若是说施粥祈福之类的,很多有钱人家也是有做的。所以这贤名又是如何衡量的呢?在我看来他也只是做了些能动动嘴皮子又可以沽名钓誉之事罢了。”
这人的话让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见没有人再提出疑问,那人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今日就讲到这吧。大家继续吃饭吧。”
可有人还是好奇怀思王为什么这样做于是撺掇着那人继续讲下去。这次那人摆了摆手坚决闭口不谈了。
苏婉秋微微一笑,她猜这人可能是沈平安排的,没想到沈平竟然认识这样能说会道之人。今天她所见到的很是满意,也许现在的这些人嘴上不说,可怀疑与审视的种子已经播下。它们终有一天会破土而出的。
邵之崡则皱着眉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轻声对苏婉秋说:“你说怀思王这是得罪谁了。竟然有人敢在京城之中造他的谣。”
苏婉秋把玩着桌子上的摆件,笑着说:“为什么一定是他得罪了人被造谣呢?就像那人说的,你又如何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现在所知的怀思王不是假象呢?”
邵之崡笑着挑了挑眉:“莫非你知道……”
邵之崡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闯进来了十几个护卫装扮的人。一进饭馆便凶神恶煞的说:“刚才听人举报,有人在此造怀思王的谣。麻溜溜的站出来,别怪到时候我们不客气。”
大堂里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了刚才讲故事的人。那人倒是镇定自若,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吃着菜。
那几个护卫挎着刀来到那人面前,嚣张的敲了敲那人的桌子开口说道:“怎么着?还得爷几个人亲自来请你吗?还不麻溜溜的站起来跟我们走。”
那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不紧不慢的放到桌子上后才抬起眼来看着说话的护卫笑着说:“你们是应天府的人?还是刑部的人?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有抓人的公文吗?”
那护卫听这人的话立刻知道是个硬茬子,和自己身旁的几个兄弟对视一眼后伸手就向那人抓去。那人像是早就预判到一样,轻松的躲过了这护卫的攻击。
那人一边躲一边大喊:“救命啊,怀思王府滥杀无辜了。”一边轻松的闪过了围堵他的护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