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何怀玉的问话,周子耀摇了摇头。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道:“回公子话,实不相瞒。到底怎么逃出来的,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离刑场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了。当时身上只有一封信。告诉我,我现在的身份变成一个叫王栓的乞丐,住在城外土地庙里,偶尔会进城乞讨。其他的便没有任何只言片语了。”
“我还以为是公子您救了我呢。所以这几日一直守在府门口,想感谢公子您的。可看样子工资也不知道是何人就得我了。我也实在想不出在这个京城里还有谁能救我了。”
何怀玉点了点头并没有没将这恩情认领下来,而是一脸好奇的说道:“小爷同你一样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救了你?行吧你留下了。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个院子。这两天你就先住我这儿。不过可千万不要到处乱跑。要是让人抓了什么把柄?毕竟你是皇上钦点的死刑犯,小爷可救不了你。不过能将你偷偷换出来的人也是个人才呀。”
周子耀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可不会将那人透漏出来。于是感恩戴德的,朝何怀玉鞠了一躬。在别人的带领下,去自己临时的住处了。
出了何怀玉的屋子,周子耀在门口时便碰上了孙先生。他向孙先生鞠了一躬,孙先生看到他非常的震惊。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只是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进了何怀玉的屋子。
看着正在屋里悠然自得喝着茶的何怀玉,孙先生皱着眉头问道:“公子,刚才我在门口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出去的人是周子耀吧?”
何怀玉从桌上拿起一个生豆,然后扔到自己的嘴里,点了点头,笑着说:“没错,正是周子耀。”
孙先生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公子,莫不是你去劫了法场?”
何怀玉笑了一声,一脸不屑的挑着眉说道:“就他这么一个狗东西,值得我去劫法场吗?是今天他自己求上门来的。说是无处可去,希望我收留他。至于是谁救的他,他自己也不清楚。”
何怀玉的一席话后孙先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有些担忧的问道:“莫不是公子答应了要收留他?”
何怀玉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点了点头。孙先生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说道:“公子,你也太大胆了,他应该是已死之人啊。你甚至连谁救得他都不知晓,就这么轻易的收留他的话可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要与他同罪的。最重要的是他就这么突然不明不白的出现在这里。万一这是别人给咱我们下的套该怎么办?”
何怀玉听了孙先生的,脸上写满了危言耸听,并不相信孙先生的话,口气有些随意的说道:“孙先生,你太夸张了。就算下套也不应该找我呀。再说了这周子耀有什么值得拿来给我们下套用的呀?这件事在别人看起来的话,会觉得咱们合伙和林府还有皇上都想他死。”
“就算有人想下套,也不可能拿他来下套啊。再说了我也不相信他会不知道是谁将他救出来的。但是他能脱困说明他还是有门路的。也许那天就能为我们所用。再说了像他这种没了身份的人。用起来更加的方便。谁能想到他没死呢?”
孙先生一时无语。一时间竟然觉得何怀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最重要的是这周子耀前两天已经行刑死了。可是他能活在这里,就说明肯定是有权有势的人救了他。不然哪有普通人能随便将死刑犯给捞出来。所以他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说道:“具体怎么回事儿,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前两天的行刑被取消了。以防万一。”
何怀玉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示意孙先生自便。孙先生拱拱手就转身离开了。
沈平那天去取观了行刑。总觉得这个周子耀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对劲。与之前自己帮姑娘去监视的时候,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可他又觉得也许自己是想多了。人在监狱里关上十天半个月就会大变模样。更何况这也关了小有一个月了。也许因此才看上去有些不同。可是他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将这个发现想办法告诉了苏婉秋。苏婉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诧异。决定自己去应天府求证一二。
在府衙前整理审阅案卷的宋世安听到苏婉秋求见。知道她和邵之崡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便赶忙让人将她带到了后衙。
苏婉秋打量着有些冷清和单调的应天府后衙有些感叹。她猜这宋世安估计只将这后衙当做一个临时休息的地方。能睡觉吃饭便好,不然如何看起来这般简陋。有些前任府尹留下来的植被和东西。由于长时间疏于管理,甚至有些衰败的迹象了。
宋世安忙完前衙的事情很快便来到了后衙,看到四处打量的苏婉秋。自己也将这院子环视了一圈后,有些抱歉的开口说道:“让苏姑娘见笑了。寒舍简陋。委屈姑娘了。”
苏婉秋赶忙摆摆手,笑着说:“可见宋大人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平日里应该都在忙着处理衙门里的事情了。反倒让我这贸然到访的人有些感觉歉意了。”
宋世安没有否定也不与苏婉秋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姑娘可是为了周子耀的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