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忍不住摇头,可这毕竟是自己年轻时造下的孽,也是自己年轻时心有不忍而埋下的祸患。不管将来结局如何,他自己都要承受的。就在给长公主下了那许多的药,送了那许多的东西以后,他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而他也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
他突然替自己感到有些悲哀。就好像预判到了自己将来的结局。他的目光暗淡下来,声音有些低沉而又缓慢的说道:“你不用等了。邵之岐已经被护国公给抓起来了。现在就被关在府中的地牢里。为的就是从他那里问出下毒之人到底是谁?你也不用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三公子还只是个孩子。护国公审问舌头的方式多的很。没有哪几个是三公子能挺得过去的。恐怕他说出真相的时候,便是护国公派人来抓你的时候。你就好自为之吧。”
黑衣人说完这句话,便突然向何兰溪袭来,何兰溪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向自己动手,猛地用双臂遮住了自己的脸庞。没想到黑衣人只是绕过了她,难得一次的竟然从正门飞了出去。
何兰溪赶忙追了出来。就见黑衣人掠过院门将挂在院门口的哨子和那块玉佩一同摘走了。
而变化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了许多的护卫,一同向那黑衣人袭来。
那黑衣人像是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般。将靠向他的几名护卫打倒在地之后,便找了个空当。飞身掠去并不恋战。
而他飞走的方向,让这带队之人看的有些懊恼。今日康护卫不在,他难得被国公爷指派,带队进行进行埋伏。可那贼人去的方向却是护国公府的深处。这实在是有违常理。那里也是护国公府的禁地。是从前长公主与护国公的居所。
自从让公主死后这里除了护国公会亲自维护以外,别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因为知道是整个府邸的最中间。又是禁地。所以没有任何人觉得那黑衣人会往那个方向跑。所以那条路上自己派的人是最少的。若是真让那人进了内园子,恐怕他们这些人都要被护国公给处罚。但是他却从来没担心会抓不到人。于是便只好带着人去追黑衣人了。
护国公在接到通知,说是黑衣人来了何兰溪的院子以后,便立刻亲自赶来了。可毕竟一来一往总是要些时间的。当护国公到达的时候,便只看见黑人一闪而过的背影。以及护卫们追随而去的脚步。
只是这黑衣人的背影,让他感到了十分的熟悉,这熟悉感甚至让他觉得形影不离。可是一时之间却又让他想不起到底是谁来。他压下心里这股怪异,转头看向了何兰溪的院子。发现何兰溪就那样呆愣愣的站在院子中间,望着门外的自己。
护国公冷笑一声,大踏步的走了进去。冷眼的看着何兰溪向身后挥了挥手。跟随而来的护卫立刻会意。走上前就想把荷兰西摁在地上。
何兰溪这才回过神来惊叫一声。惨白这脸惊悚的大喊着:“畜生你们这群畜生,我可是护国公夫人,你们怎么敢对我出手。放开我!”
护国公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护国公夫人?你也配!从今天起这护国公府,便再也没有护国公夫人了。”这话说完,便将一张纸扔在了何兰溪的面前。
何兰溪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那张纸。两个大字映入眼帘。上面写着“休书”。
何兰溪惊恐的尖叫着,歇斯底里的说着:“邵连远,我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休我?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留在了这护国公府。我现在年老色衰了,所以你就想找个理由休了我吗?你休想,你休想!”
护国公像是知道何兰溪会死不承认一般。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慢条斯理的展开。走了两步贴在何兰溪的面前,阴沉着脸说道:“来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岐儿亲自承认画押的口供。他不光承认你下了毒,伤害崡儿,还向我透露出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东西。当年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怡儿也是看错了人。就凭这份口供,我不光可以休了你,我甚至可以直接打杀你。但是看在你是岐儿母亲的份上。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你也不要想好过。”
何兰溪努力的抬着头想看清楚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等看清楚后,她摇着头尖叫着:“你不能,你不能因为岐哥儿这几句话就给我定罪。你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岐哥儿,岐哥儿只是因为厌弃我,所以,所以才这样子说我的。不对,不对,你刑讯逼供了。对刚才他说你有很多审问的手段。肯定是你逼他这么说的。”
护国公满脸冷漠。他连冷笑都已经不屑于冷笑了。语气平淡而又冷淡的说道:“证据?证据刚才不是刚从你的屋子飞出去吗?而且就算岐儿厌弃你。但是他也没有栽赃嫁祸于你的必要。而且我也没有对他用刑,只不过是饿了他两天而已。甚至在他供述之前还犹豫了许久。你竟然就直接说他是栽赃嫁祸。看来你连岐儿都不如。活该岐儿厌弃于你。”
护国公的话,让何兰溪的瞳孔猛的一缩,咽了咽口水。但她还是很有底气的说道:“邵林远你放心,你抓不到我任何证据,那个人也许你抓一辈子都抓不到。”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