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墨盏还是感觉到高兴。因为邵之崡并没有将她当成乱臣贼子,甚至是这大冀国的威胁,先想到将她交出去。
而是既想在保护苏婉秋的前提下,又能劝自己放下仇恨。这让她感到了一丝的满意。今天说这么多本就是她对邵之崡的一种试探。
毕竟他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姑爷。也许终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会埋藏不住。但是她还是希望苏婉秋能安好。希望苏婉秋和邵之崡一起能安好。不会因为自己产生不必要的矛盾和纠纷。
就像邵之崡说的,她完全可以离开苏府。可是她贪恋苏府的温暖。贪恋这如同家一般的温暖。其实这两年她对于复仇的想法已经变得很淡。只要不与这些皇室之人接触她并不会燃起曾经的复仇之火。
而且这些年她也曾经偷偷调查过。但是因为奶娘将自己送出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过,让自己远离皇室,远离任何皇室血脉。所以她的调查缓慢而又艰难。不能说是艰难,准确的来说是一无所获,她根本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又因为苏婉秋的遇难和失忆最终让她的复仇计划半永久的搁置了。
现在邵之崡连自己罪臣之后的身份都能接受的话,自己真实的身份会不会让他可以更好的接受与认可呢?
墨盏微微一笑对邵之崡说:“世子大人,你就不要伤那个脑筋了。现在对于我来说,年纪尚小,能力不足,时候未到,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现在会给我家姑娘惹出什么祸患。也许等机会到了的时候,我便会自动离开。不会给我们家姑娘惹上任何麻烦的。”
邵之崡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这六七年间朝廷发生了的大事都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符合墨展口中描述的家族情况。于是认可墨盏的说法暂先不废这个脑筋了,想着回头看看能不能到天禄阁中查看一二。
不过听墨盏如此说,于是邵之崡忍不住又多嘴问了一句:“时候未到,你在等一个什么时候?”
墨盏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了。邵之崡突然意识到墨盏今日跟自己说这么多都是有意的。这小丫头果真不简单。
旁边苏婉秋和万老先生终于敲定了一个如何说服苏家老太太和苏康辉的主意。两人忍不住喜气洋洋。像是干成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一般。
而此时的何家别院,何良德看着这半夜三更来到他们别院,一身林家家丁打扮的男子忍不住冷笑:“怎么?你们家老爷的意思是,我们何家要给那个什么姓周的男人和你们家那个三丫头下药?回去问问你们家老爷,觉得这事儿靠谱吗?我们给他们两个下药图什么?”
那个被林志勇派来的看着像家丁的人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何大人,您也别太动怒。这事儿,总是与两家脱不了干系的,毕竟这事儿发生在你们地界上。如果我们姥爷那边实在查不出什么,那这事儿就只能上报了官府了。”
“只是上报官府以后,如果让官府来查,万一真有个什么不妥,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遮盖过去的。现在靠着咱两家还能用自己的能力将这事儿度过去,一切都还好说。所以不如把何大少爷和何大小姐叫来,咱们一同询问一二才是正事儿。”
何良德觉得自己被气的七窍生烟,没想到这林志勇在三女儿做出这种腌臜之事后,竟然还敢反过头来要挟自己。但是确实也如这家丁说的一半,这事儿毕竟发生在他们何府。不管怎么样,总是脱不了干系的。最重要的是这两人还都跟自己家的儿女扯上了关系,说出去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白得。
于是何良德没有办法,便派人又将何夫人,何萦怀和何怀玉一起叫到了这大厅之中。
三人听完家丁的讲述,何夫人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反倒是何萦怀怒目圆睁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冷笑着说道:“好啊,你们家那个庶出的丫头反倒污蔑到我的头上来了。当初我派人给你们府上下请帖的时候,是她紧赶着往我丫鬟跟前凑。故意从我的贴身丫鬟那套话,知道我和苏婉秋不对付,想要恶整一下苏婉秋。”
“是她自告奋勇说是替我谋划主意,帮我办事的。我倒是听说她想给那个苏婉秋下药,可是我将她这个主意否决了。毕竟我和那个苏婉秋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要去玷污人家一个小姑娘的名声?我以她这个想法变了,没想到她自己还是实施了。但是却把自己给坑了,现在反过来反咬我一口是什么意思?”
那家丁还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以何小姐的意思便是,这件事情何小姐您是知晓的。您却没有出面制止还给她提供了场地和衣服。所以这与您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何萦怀冷笑着不服气的说:“她自己要行动,我又没拿刀逼着她,何来与我脱不了干系,说来说去都是她自己的问题,你哪怕是告到皇帝老子那里去,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家丁点了点头,不再与何萦怀争辩,而是转头看向何怀玉。何怀玉本身吃着瓜子,听着闲话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那家丁看向自己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有事儿说事儿,你看我干嘛?这事儿怎么着也跟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