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啐了一口的门房还想说什么,被最先说话的那个门房拦住了。他好声好气的对周子耀说:“既然我们两个人拿了你的银子,告诉你也无妨。这如意馆据说是脱衣巷新开的一个暗娼馆。至于我们为什么知道。是因为那人牙子把人卖了以后回来特意告知了一声的。这事还是老夫人派人安排的。所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所以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周子耀听了这话,脸色铁青,火气蹭蹭的往外冒。没想到这苏府,竟然把丹梅给卖到了妓院去了。真是好狠的心呀!看来明天他必须去一趟如意馆了。周子耀没在多言,说了声多谢后就拱手告辞了。
两个门房拿着银子回到了大门口的偏房里。笑着冲里面的人点了点头说道:“墨盏姑娘,您吩咐的话,我们已经告诉那个姓周的了。他还给了我们俩一人一锭银子。这银子怎么办?需要转交给小姐吗?”
墨盏摆了摆手微皱着眉头,面色有些紧绷的说:“不用了,既然是给你们的,你们就收着好了。我还要回小姐旁身伺候。将她一个人放在外面,我实在是不放心。等会儿小姐估计还会带着官府的人回来找老爷。到时候让你们通禀老爷的时候跟老爷打声招呼。姑娘今天是穿着男装出去的。别到时候老爷见了官府的人漏了什么马脚出来。”
两个门房赶忙拍了拍胸脯表示没有问题。墨盏便离开苏府回到了瑞文斋,毕竟她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实在放心不下。
此时的瑞文斋里用餐已经到了尾声。墨盏刚准备上楼。一旁的无病看到后一把将她拉了下来说道:“来这边先吃点儿东西垫垫。你家姑娘知道,你可能回了府以后,不会吃东西就会立刻赶回来。所以让我看你回来后,先让你吃点东西。上面有无生伺候着呢。不差你这一个。”
墨盏看了看楼上,虽然担心无生一个大男人伺候的不周全。可是想了想,如果能回要是需要自己出力。自己却饿的没了力气那就不好了。便跟着无病走了。
楼上众人简单的吃好后,邵之崡最先开口道:“我们是先去应天府还是先去苏府?”
蔡师爷倒也没客气,开口道:“先去应天府吧,这件事要先跟宋大人报备一声。而宋大人也要先去跟礼部说一声才是。”
“毕竟无奈这件事可非同小可呀。按周子耀现在的资格,明年还要参加春闱呢。如果他的成绩被否决了。那还要从今年秋闱落榜之人中提上一人来才是呀。”
邵之崡看向了文先生。文先生点了点头说:“这件事你们商量好怎么办就行。我一个老头子,跟着你们走就好了。我这个老头子只不过是提供些证词而已。而且这些证词还是你们早就分析出来的。”
邵之崡见文先生并没有反对,就这样定了下来。
一旁的孙小天满脸堆笑的冲蔡师爷说道:“那个…蔡师爷我跟白瑾言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应天府啊?也算是长长见识。说不定我也能起到什么证人的作用呢。”
苏婉秋闻言忍不住偷笑。她猜这孙小天一是怕回府被自己爷爷追责,二是也好奇接下来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所以才想死皮赖脸的拉着白瑾言留来。
蔡师爷看他是孙太傅孙子的面儿上一时也不太好拒绝,便点头同意了。
一众人乘了三辆马车。一同前往应天府。因为苏婉秋人小便与文先生一同做了文先生的驴车。
文先生在驴车里面带微笑的上下打量着苏婉秋。将苏婉秋看的颇不自在。于是苏婉秋轻轻咳了咳冲文先生挤出一个可爱的笑脸说到:“文老先生,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您这样子一直看着小子,小子有些胆怯呢。”
文先生闻言,哈哈一笑:“老朽可不觉得小友是个胆怯之人。刚才在书局时那个周公子可没少瞪你。他那眼光可以说是穷凶极恶了,也没见你胆怯分毫,甚至你还敢用眼神挑衅他。怎么老朽比他还要可怕几分吗?”
苏婉秋赶紧摆摆手说:“文老先生,您说笑了。您怎么能与周子耀那小人相提并论呢?只是您这么看着我,总让我有种,学堂老先生随时要对我提问的感觉。让我紧张的很呀。”
文先生听这话笑的更开怀了,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没错,算起来老朽确实是学堂里的老先生。老朽这么看着你,只是觉得你有几分眼熟而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眼熟。还有就是对你家那个族兄老朽也有几分好奇。”
苏婉秋挠了挠脑袋说道:“您看我眼熟,大概是见过我族伯父吧。我族伯父在我们家族是做学问最好的。也是我们家族里唯一一个当官儿的。您老大概在朝堂里见过他了。族里人都说我与族伯父长得有几分相似呢。所以我以后做学问也肯定厉害。”
“至于我那族兄可就厉害的很了。他才比我大三四岁,可是按我伯父的话说,他现在要考的话,也一定能考上举人,甚至能中个探榜眼什么的也说不定。如果明年参加春闱的话,说不定也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惜明年春闱他赶不上了。”
闻言文先生有些吃惊:“你说他比你才大三四岁,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