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刚从聚贤会上下来的学子。许多人并没有看过话本子和文章,一时间都充满了好奇心。向蔡师爷将那话本子和文章借阅了过来。都一边认真的阅读一边思考着文先生的话。
而文先生继续说道:“而且这篇文章的笔者,明显是一气呵成的。甚至可以说,连思考都是短暂的。这就延伸到了另一个问题之上。如果这篇文章是当时考试时,笔者现场所做……”说到这里文先生顿了顿向一众学子看去,“在场的诸位学子,如果有参加过科考的,便应该会明白。除非是才思敏捷,一看到考题便思如泉涌,立刻将所要作的内容马上想好,然后下笔才能一气合成。可我们大多数普通人,看到考题在写文章时,许多都是边思考边写作的。往往不会是无比连贯,一气呵成的。”
那些学子听了文先生的话,想了想后都忍不住的点了点头赞同。其中有一名学子高声说道:“文先生说的极是。学生惭愧,大概学生资质驽钝。说来也参加过好几次。每一次答题,学生都感觉是绞尽脑汁一般。还从未遇过思如泉涌般的时刻。所以写作的时候总是写写停停,写写停停。还真未体验过一气呵成的爽快感。”
这名学子说完后立刻引起了周边不少学子的感同身受。有的感慨自己是
文先生听了这些学子的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老朽其实也有同样的经历。老朽倒也不是看不起笔者。老朽只是觉得如此思维敏捷,心胸宽广之人。不应该写出这样子的话本子。而且老朽觉得像这种心胸宽广坦荡之人字迹也应该是刚劲大气之象的。而现在这篇文章,笔者的字迹虽然行云流水,却少了一些风骨,多了一些阴柔。如果将这些字迹配在那些话本子上,用周公子的说法。老朽肯定会断定这话本子确实是为女子所作。可这就与这文章的气象产生了矛盾。”
“所以小友的说法为老朽提供了新的思路。文章的内容不是笔者所作,而是他人所作。这文章的笔者与这话本子作者实为同一人。当然这是老朽的主观臆断。不过老朽也相信。古话所云观字如观人。还是有几份道理的。”
瑞文斋内许多人都在思考着文先生的话。之前那些说自己看不懂。站在了周子耀一边的人也一时无话可说起来。
而周子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没有想出对策。此时大门口想起一道他非常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说:“嘿,今天瑞文章是怎么了?竟然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谨言,谨言,我们也去看看吧。”
接着就在瑞文斋门口的不远处,听到麻烦让一下的声音。大概是这堵在门口的众学子认识此人。竟然真的都给他马上让开了一条路。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哎呦,小爷的名声这么大。光看见小爷,诸位就这么自动的给小爷让路了。”
接着另一个声音不咸不淡的传来:“是你喜欢揍人的名声传遍京城了吧。”
很快,孙小天和白瑾言的身影出现在了瑞文斋的门口。周子耀的眼睛猛的亮了起来。他赶忙上前两步拉住孙小天的手。满脸通红,非常激动的说:“孙兄,快,快帮帮我。”
孙小天一看周子耀有些意外的说道:“周兄,你为何在此啊?我跟谨言正准备去找你呢。你说说你,了那么多银子才好不容易进了味仙居。结果明明可以有机会提问表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了。你这是何苦浪费那些银子?那些银子就算在我们孙府也是我好几个月的零钱呢。”
周子耀低着头,他不知道如何让孙小天感同身受。毕竟这种如此丢脸的事情,放在孙小天身上的话,可能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如果是以孙小天的性格来说,他觉得不爽,可能当场就动拳头了。只是孙小天有这资本,他是没有这个资本的。
孙小天还想再说些什么,抱怨一下周子耀的突然离去。一旁的白白瑾言伸手拽了拽孙小天,冲孙小天摇了摇头后,孙小天便乖乖的闭了嘴。白瑾言才要开口说道:“想来文先生在此,周兄已经提出过自己的问题了。只是不知道周兄有什么需要我们二人帮忙的?”
孙小天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向四处看了看。然后伸着脖子透过周子耀,在柜台旁看到了文先生。
人太多,而且是周子耀迎着他们出来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文先生的存在。他想起祖父说的话。这文先生是个大才。且不被世俗所迷惑。是非常值得尊重的先生。于是他赶忙上前掸了掸袖子,然后拱手深施一礼:“文先生好。”而白谨言也紧随其后。
文先生笑呵呵地捋着胡须点了点头说:“我好像见过你。你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颇有几分相似。”
孙小天站直了身子笑嘻嘻的说道:“文先生,您老说的是我爷爷吧。我爷爷是孙正阳。有幸曾拜到您老先生的门下。我爷爷说遇到您老先生一定要恭恭敬敬的,就像孝顺他老人家一样的孝顺您。”
文先生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你呀,就把我当成个普通人就好。我可听你爷爷说过,你在家里可不是孝敬他。在他嘴里你完全是个皮猴啊。老头子我呀,可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