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见邵之崡面无表情的看着衙役行刑,于是忍不住转头看向一碰完全像是看热闹的无病。
沈平不动声色的挪到无病的身旁。悄声对无病说:“你能不能去跟你们家主子说一声?对吕博人下手轻点。我家小姐还抵押在二里庄呢。如果这个吕博人死了,我怕二里庄不放人啊。万一要让我们家小姐抵命,那我们怎么办?”
无病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放心,这些个衙役,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才不会让人直接死在这应天府呢。所以至少你们拉出应天府的时候肯定是个活人。如果速度快点儿,到二里庄能活着也绝对不是问题。”
沈平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他到二里庄要是死了,那我们小姐不是照样还是出不来吗?这有什么用啊?”
无病摸了摸下巴道:“那说明至少责任不是在你们呀,你可是安全把他送到二里庄了呀。他要是死了只能说命不好。”
沈平没好气的说:“你去不去说,你不去说,那我自己去说了。我说要是没用。等会你跟着我回去想办法把小姐弄出来。”
无病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哎你们家主子事儿多就算了,我发现这当随从的事儿也多。我去说就是了。”可心里却在想,咦,他死了我就有事干了。就不用回去抄书了。那等会我是不是想办法直接弄死他。
无病摇摇晃晃的来到了邵之崡的身边,把苏婉秋还抵押在二里庄的事情告诉了邵之崡。邵之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难怪这么热闹的事却不见那丫头的身影。而只是派了自己的车夫过来。不过他却没有马上上前阻止吕博人的板子。
没多一会儿,两人的板子便挨到了一百下。
吕子蒙疼的在那里吱哇乱叫。而挨了一百板子的吕博人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死了过去。眼看的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邵之崡突然喊停:“行了先打到这儿吧。那五十板子等他伤好了以后,再派衙役去把他拉了来继续打。”
听了这话,沈平忍不住在心里一乐在旁边悄悄地冲邵之崡背影伸出了个大拇指。
一旁的汉子也悄悄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人没死就好。幸好今天自己跟着来了。看衙役们已经把人架了下来。他赶忙上前摸了摸吕博人的鼻息。
一旁的衙役拄着板子笑着说:“放心我们是有数的。既然世子已经发了话,我们肯定不可能让他死。”
那汉子赶忙连声道谢。喊了沈平找了块门板,将他搭到了车上。而一旁的吕子蒙看着好像打的很惨。板子一停,立马就不吱声了。连昏都没有昏过去。一旁给他打板子衙役冲他笑了笑。
虽这一百板子衙役虽然控制了力道,但打在身上终归还是疼的。他冲那衙役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不过却也是心满意足的。从这一刻起,他就跟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开口对衙役说:“大叔,您能不能将我扶到我的母亲面前?我想给她磕几个头。”
那衙役点了点头。将自己手中的板子扔给了旁边的人,伸手将吕子蒙扶了起来。
在衙役的掺扶下,吕子蒙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白衣女子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连续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母亲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将来不管您遇到什么问题,都一定要记得来找儿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就算把命搭上我也会帮你的。但是我不会跟您走。我希望您以自由的,没有拖累的身份可以开启一份全新的生活。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以后等我的情况好起来。还可以上门去看您,看外公外婆。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
那白衣女子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嘴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而吕子蒙也满脸泪水的说:“母亲,我有一个最后的请求。您能再抱抱我吗?”昨天苏婉秋对他的拥抱与安慰让他非常怀念真正母亲的拥抱。他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原谅他。但至少他想问问看。
那白衣女子听了吕子蒙的话哭着蹲下身一把抱住了吕子蒙。她轻轻贴在吕子蒙的耳边说:“蒙蒙,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是母亲的错。是母亲没有办法以平常的心态对待你。你现在越来越大。长相越来越像你的父亲。每次看到你我总是忍不住生气。我不该把怨气发到你的身上。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如果你愿意还是跟我走吧。”
吕子蒙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说:“母亲不了,只要您能原谅我便好。我现在挺好的。至少有一个容身之处。今后如何就全看我自己的本事了。”
那女子直起身子,两手扶着吕子蒙的肩道:“这几年你的学业都停了。再如此荒废下去,你有什么前途可说?跟着我可以重新回到学堂里。你天资聪颖将来肯定可以去参加科考高中的的。现在的话,你要怎么办呢?”
吕子蒙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好的。就算没有办法去正规的学堂,我现在所在的苏家,他们自己内部也是有一个小的学堂。我可以一边在他们家干活一边在那里学习的。苏家小姐告诉我,如果愿意的话,将来也是可以去参加科考的。这一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