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博人立刻出声道:“你少在哪含血喷人。老头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说了,他早点把钱拿出来给我,少生那些气不就完事了。是那老头子气性太大才把自己气死的,关我什么事情?”
此时还跪在堂上的吕子蒙没有回头,挺直着背高声道:“祖父曾教我。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大丈夫应心中有德,心中有爱,以德服人,以爱世人。成为一名大丈夫需要克己。父亲我最后叫你一次父亲。我想知道,你想让我去给你尽的孝,养你的老,给你钱。可你曾在祖父的病床前进过孝,养过爷爷的老?尽过一个大丈夫该有的德与爱,责与孝了吗?”
“那老头子……”吕博人刚要狡辩。宋世安听了吕子蒙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拍响了惊堂木将吕博人的话拦在了口中道:“吕博人,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你不养不教。而且还将幼子抵押换取钱财。你还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吕博人一时无话,这,这,这半天后挤出来一句话:“那,那些借据都在那些地下钱庄呢。他们真么可能弄到手,这些肯定都是假的,不能作为证据。”
宋世安摇了摇头,将其中一张借据让旁边的衙役拿到吕博人面前道:“如果这借据是假的,那我们来对比对比上面的手印吧。如果手印是真的,这个你还能狡辩的了吗?”
宋世安的话说完,那上前的衙役就去扯吕博人的手。吕博人赶忙将手背在身后躲闪了开来。那衙役倒也没有继续纠缠,拿着借据便退到了一旁。
吕博人也一时无话可说了。宋世安见他如此道:“看来你已经无话可说。那本官便判你父子二人从此断绝一切关系。因你多次抵押吕子蒙,至今还有钱款未还清。因此便视做你已将吕子蒙卖出。所以也已经从事实上断绝了父子关系。以后不管对方发生任何关系都与另一方无关。”
宋世安说完看向了一侧的文书。文书写完后放下笔也看向了宋世安,然后冲他点了点头。宋世安示意文书将那记录拿到了吕子蒙的面前。
宋世安道:“你们画押后此案便已了解。”吕子蒙看都没看上面写的什么很痛快的按了手印。
可到吕博人面前时,他还继续将手背在身后。那拿着记录的衙役有些不耐烦想去扯他的手。吕博人突然不干了,扯着嗓子高声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结案。说好的一百下板子呢?你们还没打呢。打完我再按手印。”
宋世安皱着眉头说:“本官已说,你多次将吕子蒙抵押,甚至到现在还有一份借据没有还清。所以视作你已将吕子蒙卖出……”
宋世安还没说完邵之崡突然朝他摆了摆手开口道:“你心里不爽快,就非想打吕子蒙一顿板子是吗?”
吕博人撇了撇嘴:“要我跟他断绝父子关系,除了他答应给我的二百两银子以外,我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捞到啊。而且他攀上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想甩了我这个做爹的。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此的轻易如愿?”
邵之崡点了点头,转头问吕子蒙:“小子,你怕挨板子,你怕死吗?”
吕子蒙昂起头看向邵之崡眼神坚毅的答道:“我不怕,当初在那个地窖里,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如果当初不是两位公子出手向助,我现在不可能在这大堂之上。大不了就是再来一遍而已。”
邵之崡笑了笑说:“很好。”然后转身看向宋世安,“宋大人不介意我越俎代庖一下吧?这个惩罚让我来宣。”
宋世安与邵之崡对视一眼,突然会心一笑的说:“那就有劳世子大人了。”
邵之崡也笑了笑,再次转身看向吕博人:“好,那便如你所愿。吕子蒙这一百板子,他挨了。但是你作为一个儿子,不孝不仁,要挟父亲,殴打妻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应当同受一百大板。不然我觉得不管是吕子蒙,还是堂下的一众人应该是对吕子蒙的惩罚不信服的。毕竟他是因为不孝才挨着一百板子的。”
吕博人一听还要打自己立刻不干了:“现在这案子是这小子告诉我,关我和老头子什么事?再说老头子已经死了。这事儿就已经过去了,你们管不着了。”
邵之崡笑了笑说:“据我调查,你父亲也才去世不到四年。从你的借据和你去烟柳巷的时间来看。你还没有出孝期便已经开始了。以我们大冀国的律法,父母去世至少要守孝三年。宋大人。”说着邵之崡再次看向宋世安,“不知这未出孝期就天酒地,宿柳赌博该如何惩罚。”
这宋世安捋了捋胡子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说:“这按照大冀律法。像吕博人这种情况就应该割去功名。然后再打一百大板。加上他情节恶劣。最少再加上五十大板。”
邵之崡点了点头,对一旁的众衙役一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他们俩上行。”
众衙役听到邵之崡的话,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吕博人架了起来。吕博人一看要动真格的赶忙喊道:“我错了,我错了,不打了,不打了那小子的一百板子也不打了。”
此时堂上的宋世安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哪里?你说不打就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