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秋抬头看了看大门。这大门气势恢宏,只是扁额的地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挂。
苏婉秋带头迈步上了台阶,进了大门。按那壮汉的话向左边转头看去。果真不远处就一间看上去比正常屋子还要大一些的房间。里面传出了操杂的声音。
他们四人便抬脚往那里走去。还没走到门口,沈平越过他们三个快步来到门前,往里看了看。里面乌烟瘴气,塞了许多的人。
沈平转头看着苏晚秋,有些为难的问道:“少爷真的要进去吗?里面看上去像是一间赌坊。”
这时有个人从他们旁边路过,听了沈平的话说:“嗨,我们这哪是什么赌房,都是些穷光蛋哪来的钱去赌啊。就是大家当个消遣。乐呵乐呵的地方。你们要不要进去?不进去别堵在这门口上。”
沈平赶忙侧身让出路让他过去。然后看着苏婉秋用眼神在询问她进去吗?苏婉秋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吕子蒙。
吕子蒙紧紧地抿着嘴,狠狠地咬着牙。过了一会儿艰难的说道:“我要进去。”
苏婉秋点了点头。然后朝沈平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开路。沈平便打头迈步走了进去。
虽然外面已经秋风起,寒意浓。可是这屋里却是热火朝天。有的汉子闷热的脱得只剩下一个内搭,光着膀子踩着凳子一脸兴奋的喊叫着。墨盏赶忙一把捂住了苏婉秋的眼。
苏婉秋有些好笑,用扇子将墨盏的手隔开:“好了好了,本少爷这也算是见过了世面不是。”墨盏有些不满的瞪了苏婉秋一眼。苏婉秋只是嘿嘿一笑到也没说什么,内心想:上辈子赤条条的汉子他都见过。这样的算是什么。
屋子里声音嘈杂,弥漫着酒味。所有的人都专注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倒是真的没在桌面上看见什么银钱之物。都些三两鱼二两肉之类的。更多的好像是些酒水。
几人四处打量了一下,很快就在一群人中发现了一个穿着单薄蓝布长衫,瘦瘦弱弱身上缠着绷带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架着一副拐手上还夹着木板,用另一只只是简单缠着绷带的手拍着桌子嘴里还在大声的喊着:“小,小,小。”
几人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而吕子蒙看见这名男子则已经迈步上前了。苏婉秋几人赶紧跟在他的后面。
吕子蒙挡在了这个满身绷带,激动的喊着小的男人面前。这男人连看都没看吕子蒙一眼,而是用还好着的手,一把将他推开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别挡着老子。”
吕子蒙被推的一踉跄。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他紧紧的握着拳,浑身在发着抖。苏婉秋上前一步将他往旁边拉了拉。安抚似的揽着他的肩轻轻拍了拍。然后转头冲沈平台了台下巴。
沈平立刻会意的走上前去,从后面拎着衣服领子把吕博人扯了起来。勒的吕博人脸红脖子粗啊啊啊的直喊。
这突发的意外让周围所有的人停了手,立刻将苏婉秋等人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满脸挠腮胡子的中年大汉站了出来。瓮声瓮气的说:“什么人竟敢在二里庄撒野,还不快把人放开。”
苏婉秋啪的一下将扇子打开,边摇着扇子边笑咪咪的走到大汉面前说:“大叔,虽然这人是在你们你们的地盘上,随便动手是不太好。可是我们现在要处理的是家事。能不能先行个方便?”
那大汉闻言眉头一皱,打量了打量苏婉秋几人,又看向被拎着的吕博人道:“你不是跟大先生说你没有家人了吗?这又是什么人?”
吕博人还被高出他半个头的沈平拎着衣服领子。已经被勒的脸色变成了猪肝红。音也发不出来,只能仰着头喝喝喝的喘着粗气,想尽量多呼吸点空气。
吕子蒙拉了拉沈平的袖子,示意他将吕博人放下。然后上前一步对那大汉说:“大叔,这是我的父亲。他已经许久未归家,所以我朋友才带我来这里寻他的。我只想跟他们说几句话,问几个问题。有了答案我们就走。”
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上下打量了吕子蒙几眼。然后又看了看苏晚秋和墨盏最后在沈平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后,觑了一眼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吕博人摆了摆手说:“要说去外面说,别打扰我们一群人的兴致。”
苏婉秋把扇子一收,抱拳向着大汉微微弓身:“谢谢大叔。”一众人看没什么事儿,便又散回了各自的桌子前。除了吕子蒙以外苏婉秋,墨盏和沈平将吕博人围了起来。
吕博人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苏婉秋,然后又有点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沈平开口道:“我跟你们出去不行吗?干嘛动手动脚的?”然后极不情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们四人带着吕博仁到了这大院的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空间让给了吕博人和吕子蒙。他们三个则不远不近的站着。
墨盏看着吕博人的样子有些不忿的说:“这种人渣不配为人父。”苏婉秋和沈平赞同的点了点头。
正说着突然吕博人抬手打了吕子蒙一巴掌,声音清脆而又响亮。吕子蒙的头被狠狠地甩向了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