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思王府内,萧景昌正在喂着挂在廊下的一只鹦鹉。
那鹦鹉在鸟架上来回的跳着,嘴里还说着:“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萧景昌用鸟食逗着鹦鹉说:“不应该说恭喜发财,应该说早登大宝。来说一个我听听。”那鹦鹉还是说这恭喜发财跳来跳去的。
一旁的随侍皱着眉问萧景昌:“王爷,您现在不打算进宫帮娘娘吗?”
萧景昌摆了摆手说:“不用,现在进宫只会连累到本王。还将本王的印象带的更坏。再说,舅舅经常办事不靠谱。本王现在过去万一替他背了锅怎么办。而且本王不去,父皇还可能只是发发脾气。如果本王去了,还指不定让父皇更加怒火中烧呢。自从父皇扶持了老六,这几年对本王可是越来越看不上眼了。”
听了这话随侍有些不解的问:“既然如此,王爷不应该去皇上面前帮娘娘和何大人解围吗?”
萧景昌将鸟食随手掷到一旁的小碗里。伸手拎起了挂在那的鸟架子。朝着那鹦鹉吹了个口哨后才对随侍说:“去解围?是为了展示我的孝顺吗?他萧景蕴不孝顺吗?不能干吗?可是看看现在呢?连尸首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包灰。那么大的皇陵却只是一个衣冠冢和一包灰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算是看透了,父皇当初就是想把我和母妃当枪使呢。谁知道现在的老六是不是也是一把对付我的抢呢。”
一旁的随侍赶忙道:“王爷慎言为好。”
萧景昌冷笑一下:“好了我心里有数。现在我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而且越让人觉得我自负,自大才是最好的。所以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而且以我母妃的聪慧肯定会没事的。再说了这王府里有福我不享,干嘛跑宫里去挨骂。”说完逗着鸟进了书房。
宫中,时兰搀着何贵妃慢慢的往玉清殿走着。她的手被何贵妃狠狠的捏着。她不敢喊一声痛,她能感觉到何贵妃整个人都在颤抖。但是她现在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时做的轿子被两个小太监抬着远远的跟在后边。
终于在走到坤仪殿到玉清殿的路口时,何贵妃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坤仪殿,幽幽地对时兰说:“我十四岁就被父亲嫁给了比我大十一岁的皇上。那时候皇上还是王爷,那时候的皇上与皇后琴瑟和鸣。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后来的太子萧景蕴。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争抢什么。”
“我知道,我是被父亲送来当合作筹码的,却也是我自己求来的。我乖巧懂事娇俏妩媚。皇上也对我很好。就如同当初我想的一般。我只求皇上对我只好一点点就好。可是后来皇后怀孕了,皇上来我房里的时候多了起来。”
“我开始希望那时候的皇上能对我再好一点,要是能像对皇后一样对我好就好了。大概从那时候起我便开始有了一丝丝的野心。只是我从未发觉吧。”
“可是我不管如何努力。坤仪殿空着,也轮不到我来住。”说完看着坤仪殿叹了口气,然后让时兰搀着自己背着坤仪殿向玉清殿走去。
这时时兰才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刚才殿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此时的何贵妃已经恢复正常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道:“没什么。皇上只是把本宫协理六宫的权利给免了罢了。等会儿你把凤印和各部牌子送到凤仪殿去吧。”
“这…”时兰一迟疑有些不平的说,“娘娘这些年不辞辛劳的打理后宫。就因为大老爷和小小姐要求多了点就把您的权利收了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
何贵妃摆摆手说道:“好了已是事实多说无益。我们快些回玉清殿吧。”时兰赶忙回身招了招手让两个小太监赶紧跟上。
邵之崡与苏康辉分开后便直接回了瑞文斋。刚上楼无病就一脸兴奋的在楼口等着他。
邵之崡皱了皱眉,向无病伸出了手。无病赶忙将一枚明黄色的蜡丸放到了邵之崡的手里。
邵之崡一时有些不解。今天一早舅舅就将自己宣进了宫里。问了自己一些朝中大臣府中的大体情况。这些事情很多平日里自己也有整理成条子传给舅舅的。今天却让自己到宫中在说一遍不知是何意。
而且与大臣议事之时竟然没有将自己遣走,还将自己留在了紫英殿内。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现在自己刚离开皇宫舅舅却有传来了密信,不知舅舅到底是何意。
邵之崡将蜡丸搓开,里面一张小小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查查这些年何良德手上经过的官职人员有没有金钱交易。
邵之崡微微一挑眉,舅舅这是开始打算动萧景昌了吗?莫非舅舅真的有意要将景荣当做继承人?可是在他看来景荣还没有能力继承那个位子。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这次宴会让他有了不好的联想。
他来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写了一串数字后又到书架前打开书架上的暗格将这张纸条放了进去。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候书架上一个小铃铛突然响了起来。邵之崡再次打开暗格,一叠整整齐齐的信纸叠放在里面。
邵之崡拿出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