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邵之崡的话冷元廷微微一愣,有些不确定的皱起了眉头,他看着邵之崡问:“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邵之崡摆摆手:“冷副总领你不要着急。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我还是知道的。您与太子哥哥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邵之崡这话刚说完,冷元廷便腾的站了起来,然后将屋内检查了一圈,又到窗户和门口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后才有坐回来说:“这事你是如何只晓得?”
邵之崡微微一笑说:“是太子哥哥无意中透漏给我的你可信?”
冷元廷再次眯起了眼睛
父亲明明可以前途无量却甘愿做个闲散驸马。倒是整天跟着长公主在各个军营溜达。那时再他看来就是个吃软饭的。
而这小子一出生母亲便病逝,但却也深得皇上的喜爱,时不时的让那时候成了西北大将军的驸马带这小子进宫住上几日。也算是皇上看着长大的。而这小子在别人的眼里嘴里也是天赋异禀,从小就表现的记忆力理解力超群,身强体健。等他能跑能跳时就被他的驸马父亲给拎到了军营之中。
那时候他记得父亲曾跟自己讲,因为这件事皇上跟大将军大吵了一架。皇上觉得他脑子好适合学习从文从政,他爹觉得武将之后就得从武,读那么多的书,最后跟个老娘们似的,天天在家里在朝堂上斤斤计较太太不爷们了。
后来他爹就偷偷的带着他去了西北军营。而他明明比这小子大了五岁却还要天天跟这小子比较。他爹拿到西北军营的消息后晚上回府就会对他说:“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西北大将军的儿子,才五岁就敢在城楼上替他爹掠阵了。你看看你,都是十岁的人了还在这给老子掏鸟蛋。”之类的。
那时候起他就讨厌死这个小子了,这小子一有什么功绩成就自己就会被老爹给拎出去训。当年这小子腿断了的时候,他还高兴了好久。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父亲出意外后一直空着的赤影卫的总领之位竟然给了这小子。
本以为自己和以前影卫里的老人不会那么快的接受他,可是没想到他直接就点出了要害,他们本来就是皇上的人。他们是效忠陛下的,如果觉得难为他有意思而延误了陛下的正事,他最多就是不干了,毕竟不是他想要这个位子。他大不了撂挑子。罪还是他们影卫的人来背。
影卫所有人,包括自己,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就老老实实的接受了他的到来,也磕磕碰碰的磨合了这么多年。竟然也颇为默契,这让他总有种无名火压在心里。就算知道他与太子关系极为亲近,他也跟他热络不起来。他觉得他得来的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有个将军父亲,有个皇上舅舅。
如果他没有这些,他这么个瘫子什么都不是。向自己这种没有家族没有背景,靠父亲一个人打天下的人家怎么能比得上。而且自己是父亲的老来子,父亲和母亲还是很宠自己的。自己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有些明白的。所以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成为总领。
可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小瞧了这个小子。这小子恐怕早就知道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可他却从来没有用此来拿捏自己。现在却打算因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来要挟自己吗?
冷元廷呼出一口气:“怎么?世子想用这层关系来要挟冷某吗?”
邵之崡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想说,能与太子哥哥交好之人应当不是一个嫌贫爱富,见利忘义之人。而且应该与太子哥哥理念志向相投才是。所以我们不觉得这四菜一汤有何寒酸与慢待。莫非当初太子哥哥其实看错了人?”
冷元廷听邵之崡说太子看错人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邵之崡听:“他看错的人还少嘛?”
邵之崡听闻此言忍不住愣了一愣,皱着眉头问:“冷副总领什么意思?你难道对当初太子哥哥的死知道些什么?”
对于当年太子之死的事他充满疑惑。感觉不可能是单纯的感染时疫致使一行人全部暴毙。可派去的一众太医却证实此事。当地突发疫情,急需支援。因为太子的关系,所以疫情发现的早很快便控制住了。可是因为太子哥哥一家是因为时疫而亡,所以尸身并为运回,直接在当地焚烧,带回的只有三个小小的骨灰坛子。
所以大家便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他总觉得没那么巧,虽然太子携妻女出行一切从简。可还是有贴身护卫随行,饮食起居一向还是颇为主意。除非太子哥哥又一人微服出游深入民间了。可这样的话太子妃和小郡主不应该跟着一同暴毙才对。
但是他一直没有线索也一直没有证据。他曾跑去找舅舅,舅舅只是一副心痛的样子告诉自己证据和结果都在哪里。而且人都已死还查瘟疫如何染上的又有何意义。毕竟哪里死的并不止太子一行人而已。他们需要查的是这时疫是因何而起。
他又去找舅妈想问要不要暗中调查太子哥哥的事情。可是那时的舅妈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对自己甚至有着一丝不明了的恨意。让他疑惑不已。没办法他最后找了父亲,可是父亲却一脸心疼和惋惜的样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