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之崡并没有马上询问,而是问起皇后对于宝藏的看法:“舅妈,那您对这个所谓的前朝宝藏有什么看法?您觉得它是否真的存在?”
皇后像是猜到了邵之崡的想法,忍不住叹口气道:“我的看法有什么用。你舅舅的看法才最重要的。你是想让我去劝说你舅舅放弃寻找宝藏的想法吧?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如果你舅舅听劝,那七年前他就应该打消这个念头了。而不是断断续续又找了这么多年。现在又来催你了。”
“那舅妈觉得还有什么人知道这前朝宝藏的事情呢?”邵之崡又问了一个问题。在他看来好像前朝宝藏并不算什么秘密了。
听到他这个问题皇后忍不住抬起手轻轻遮着嘴呵呵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这是邵之崡从进门来见到的皇后
皇后笑够了以后擦了擦眼角中笑出的眼泪,但是她没有直接回答邵之崡的问题。而是说:“你不是问我的想法吗?你哥是什么想法我便是什么想法。他既然说宝藏不存在那就说明宝藏不存在。至于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情。那我只能告诉你,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大概只有你舅舅认为这是个秘密吧?只是有的人不方便找,有的人不能找。所以这些年才平安无事。只是现在你舅舅开始催促,估计哪里的太平日子就要结束了。”
皇后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喃喃自语,可又清晰得让邵之崡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耳朵里。看来舅妈是知道些什么的。
皇后像是无意识的摆了摆手说:“所以说呀,你也别想着说服你舅舅了。说不定一不小心还真找到个什么宝藏也说不定呢。”
邵之崡还想追问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皇后像是知道他的意图摆摆手说:“许是年纪大了,才站着写了一会儿的字,我就感觉有些乏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先回去吧。”
邵之崡见此不再好开口追问什么。只好现行告退了。
等邵之崡退了出去以后一直站在旁边的姜姑说:“邵世子这次来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给你送佛经和打探前朝宝藏吗?”
皇后随意的翻着经书问:“不然你觉得他是来干嘛的?姜姑,不要每次他来你都要猜测一番。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我的报应不是已经降临了吗?还能有比这更糟的结果吗?”
一旁的姜姑诺诺的不敢再开口。皇后将经书往桌子上一丢,站起身来重新向那张书桌走去。边走边说:“如果我不是顾忌到白家,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什么在乎的事情吗?所以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猜测吧。你记住,我现在还在这里,是为了报答白家的养育之恩,是为了偿还蕴儿欠下的人情。守护那些因为他而在朝堂快无立足之地的大臣。”
亦步亦趋的跟在皇后身后的姜姑低着头回答着是。皇后突然停下步子,转头看着姜姑说:“你不是你也觉得我这个后宫之主已经快要朝不保夕了。所以也想另寻新主了?”
姜姑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赶忙解释道:“娘娘,您说的是什么话。奴才从小跟您一起长大的情谊,又怎么会抛下您另寻她主呢?”
皇后满面冰霜的看着她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与皇上与和怡也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可是看看,到头来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所以我都不怕了,你又害怕什么?”
姜姑看上去有些难过的说:“正因如此奴才才担心娘娘您啊。明明你才是那个受尽了伤害的人呀。”
皇后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然后裹了裹大氅,然后慢慢的蹲在了姜姑的面前,眯着眼说:“姜姑,留在我身边的老人已经不多了。而且当年那件事你也有参与。所以你还是多劝我些好吧。不要总想着来激我。说吧,是不是我那个二哥来找过你?”
姜姑一愣,她万万没想到娘娘竟然猜到了真相,立马害怕的趴在了地上。皇后站起身来冷眼看着她说:“你知道我这次为何会单单将你留下吗?”
这姜姑闻言瑟瑟发抖的回答道:“奴,奴才不知。”
皇后冷笑道:“以前你的一些个行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最近蹦跶的有点欢呀。我看你,也是上了年纪了。是时候出宫养老去了。”
姜姑连忙磕头求饶,但说出的话却让皇后连连冷笑:“娘娘,奴才错了,请娘娘饶了奴才吧。老奴再也不敢了。而且娘娘将奴才赶走不怕奴才将当年的事公之于众吗?”
皇后冷笑到:“你这是嫌自己死的慢吗?那我可以成全你。”
这会姜姑不敢再乱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求饶命。皇后不耐烦的说:“滚吧,明天我便让人放你出宫。但是记住,别做让我后悔放你活着出宫的事情。”
姜姑见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便只好起身诺诺的称是,然后也退出了宫殿。这整个暖香阁就剩下了皇后一人,显得有些寂寞孤单。
只见皇后冲着空无一人的内室说:“你说,何贵妃为何如此着急的暗示皇上去寻那根本不存在的宝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