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见有银子赶忙接过来。用牙咬了两下。眉开眼笑的说:“好好好。欢迎你,下次再来。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儿,我一准儿告诉你。”
这话让秋可又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来一脸好奇的问:“刚才我打听周先生住处的时候,有位婶婶告诉我。说他俩是兄妹关系。他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因为银子的关系这妇人和颜悦色地说:“虽然我也才嫁过来没有多久。但是听街里街坊说,这周先生住这里也有个六七年了。听说丹梅在他来以后,隔了一年还是两年也跟着过来了。”
“那个丹梅跟我说他跟周先生是亲兄妹,可是周先生却从来没有承认过。不过好像丹梅是她在府里当丫鬟时的名字。她跟我说她的闺名好像叫周子彤。从名字来看的话,他们是兄妹的可能性还是蛮高的。”
“平日里这丫头,对我倒也是热情的很。经常到我这儿来显摆她的衣服和首饰。”说到这儿,妇人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接着说道:“不过看款式跟你这有点儿像呢。不过他那料子看着比你好多了。你说你也是小丫鬟。莫不是,你们这是统一的丫鬟服吧。”
秋可无辜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见那妇人捂着嘴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哈,以前不知道,还以为她能赚什么大钱。竟然是穿丫鬟服跑我这来显摆。到头来那也只不过是人家的东西而已。对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秋可想了想问道:“丹梅他一般多长时间来一次呀?还有他每次来会不会带东西或者带走东西呀?”
这妇人想了想说:“多长时间来一次,这可不好说。有的时候隔个两三天就来了。有的时候也要隔个七八天。但是没有像这次一样,这十天半个月……哦,不是十天半个月。我感觉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见过她了。还是很少见的。”
“要说每次他带什么东西来,还真没见他带什么东西来。但是每次走的时候倒是看见他带个小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包了很多的东西。不过有一回我看她没包好,掉地上散了。看着好像是一些书本什么的。我问过她一次,她跟我说这是帮他哥拿去卖掉。准备换钱的。”
秋可继续问:“周先生人品怎么样啊?我家小姐说人品好的人字画才能好。”
这妇人许是八卦的正高兴并没有太在意秋可的询问,顺嘴的回答道:“周先生人品当然是好的了。平时我们巷子里的男女老少了。都来找周先生写个联儿,写封信什么的了。”
秋可继续问道:“那除了我之外还没有其他人经常来周先生家求字画啊?”
妇人摇了摇头说:“你呀还是我
秋可想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于是谢过这妇人,便转身离开了。那妇人站在他的身后。开心的说:“小姑娘,下次再来呀。”
墨盏默默的在妇女的视线死角里依着墙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在想:她跟小姐的猜测果真是对的。只是没想到这幕后之人竟然就是这个周子耀。只是这周子耀难道只是为了用书换些银子吗?如果只是这样丹梅为什么还要在外面诋毁姑娘?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墨盏一时,想不清楚。于是先跟着秋可一起回了马车。
此时瑞文斋内,无生拿着一本册子站在邵之崡的面前:“主子,这是我能查到的那个周子耀的在册档案。档案里写着他是昌和十五年的秀才。不过好像是家里出的钱捐的监生。之前连着两次童子试都没有过。今年秋围倒是中了举人。不过这好像也是他
邵之崡本在看书,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着无生说:“他家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无生将册子打开看了两眼说:“现在记录在册的是父母双亡。还有一个妹妹,叫周子彤。”
邵之崡将书放下,伸手去要册子。无生赶忙双手将册子递给邵之崡。邵之崡接过册子翻看起来。周子耀的介绍倒是简单明了,上面写着:周子耀,男,运平人。昌和十四年春,纳粟五百两入监。昌和十四年入京寻亲未果,暂住见闻巷二百一十三弄。昌和十五年,运平大旱,其父母染病身亡,独留幼妹。昌河十六年,其妹周子彤被人送入京城与其同住至今。
邵之崡看完这份记录皱着眉头说道:“去调查时有见过他的妹妹吗?”
无生咧嘴一笑说:“他呆的书局老板对他的身世背景并不了解。只是听他自己说今年考中了举人。我去他家查探现并没有女子长期生活的痕迹。”
“不过倒是碰上了点儿有意思的事。今天有两个小丫头也去打探他的消息。不过好像更多打探的是一个叫丹梅的女子与他的关系。所以我便顺手查了一下这个丹梅和他妹妹周子彤的记录。发现她们两个竟然是同一个人。”
“不过这周子耀并没有把他妹妹去当丫鬟的事情上报。估计是觉得这事儿也毕竟是丢人的。他让他妹妹去当丫鬟时,还特意换了个名字。不过人牙子那里却是有记录的。”
“而且这个周子耀并没有什么很正当的营生。平时主要是到飞来书局卖卖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