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看了看女子,又抬头叮嘱苏婉秋道:“扶好了,小老儿可就要施针了。”
苏婉秋刚点完头就见老道手速极快的将针扎在了女子的身上。苏婉秋觉得好像有好几只手同时在给女子扎针一般。一旁的墨盏看的也瞪大了眼睛。
而一旁的郎中吃惊的则是老道扎的穴位。难怪老道会说他学了也不敢用。除了老道的速度快以外,这些穴位可都是要命的穴位。一但扎不好这人就完了。
一瞬间十几根银针便扎在了女子的身上。老道将手中的银针扎完后便腿一翘坐在了床上又开始喝酒。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老道将酒葫芦一放跟旁边的墨盏说:“去找个盆来接着。顺便看看热水烧好了没有。”
墨盏点点头赶忙出去了。不一会就端了一盆滚烫的热水进来,后面跟这那个大一点的小女孩儿,端着一个空盆也跟了进来。
老道看她们准备好了,又叮嘱苏婉秋扶好。接着他食指中指二指并拢念念有词一阵后,猛的点在的女子的胸口,然后慢慢的将指头沿着胸膛往上移动。快到喉咙时,一直软塌塌靠在苏婉秋身上的女子突然胸膛一挺,眼睛猛的睁开。老道刚忙收手,然后示意小女孩赶快用空盆接着。
小女孩胡乱的点了点头有些害怕的将空盆举着放在了女子的面前。女子瞪着眼望向殿顶,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接着往前一趴从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带血粘液来。惊得一旁的郎中上前了几步。他看着盆中的秽物又看看老道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惊疑不定时,他就看到老道走到了自己的医药箱旁边。然后在里面翻找起来,拿起这个瓶闻闻,拿起那个包看看。他赶忙上前几步恭敬的问:“老先生不知您要找什么?我帮您找。”老道摆了摆手,又拿起个小瓷瓶摇了摇,然后将塞子拔了下来闻了闻。眼睛一亮拿着瓶子就要往嘴里倒。郎中赶忙一把捂住了小瓶子说:“老先生这是我自己提取的伤药。是外服的,不能到嘴里喝呀。”
老道士砸吧砸吧嘴放下了手问:“你有烟袋吗?”
郎中一愣,摇了摇头说:“没有烟袋。老先生是想抽烟吗?”
老道摇了摇头说:“我就是想要个可以熏香的小炉子。可是我没有呀。”
郎中一笑说:“这好办,我带了个熏艾绒的熏炉,不知道能不能用?”
老道笑着点了点头:“甚好甚好。”郎中赶忙转身,从箱子底层拿出个小炉子,还有一卷艾绒。
老道拿过小炉子点燃,接着将那瓶药倒在了艾绒之上后,然后又到了些酒在上边,接着搓了搓艾绒后开始用小炉子熏烤。没多久一股带着酒香和艾草香的清淡药味便飘了出来。老道将炉子放到了女子的旁边。
女子吐完以后又瘫软在了苏婉秋的身上。老道快速的将女子身上的针取了下来。然后将针全部丢进了那个小槽子里。接着将葫芦里的酒到进开水中指了指墨盏说:“行了你给她用这些水擦擦身子,然后把她放下就好了。”
老道又转头说:“你有治咳嗽的成药吗?给她留下些。”
郎中有些为难的道:“这我还真没有。成药毕竟不如现熬的药药效好,而且也不易存放呀。”
老道嫌弃的挑了挑眉说:“那你带着外面赶车的小伙子赶紧去抓药去。”
郎中赶紧鞠躬称是,然后急急忙忙转身往外走。没走两步又转回身来问:“老先生不知道要抓什么药呀?”
老道一脸嫌弃与不耐烦的说:“笨呀。你们平时伤风咳嗽抓什么药就抓什么药就好了呀。”
郎中拍了拍脑门连声说:“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便转身出去了。
老道转过身子来看着苏婉秋说:“这女子还要再施两次针吃几服药就无大碍了。她这病就是拖得太久了。这几天我就先不跟你们回去了,来来回回太麻烦。等把她彻底治好了以后我再去你们府上找你。到时候可要想好学什么。”
碧玺一直躲在殿门口听墙角。她一听这个老道想要留在这里,立马跳了进来说:“你这个糟老头子,是不是有什么龌龊的打算。她们本来就孤儿寡母的。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老道嘿了一声后挑眉道:“那我回去,你留着给她行针治病?”
碧玺嘴蠕动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反……反正你不能一个人留这里。”
老道砸吧砸吧嘴无所谓的盘做到了竹床上说:“怎么会是我一个人呢?你身后的小毛头跟这边的小丫头她们不是人呀?”
苏婉秋帮着碧玺和小女孩儿给女子擦好身子穿上衣服后转过身来对老道说:“老先生,小女子非常感谢您能救治清平的母亲。虽然我的丫鬟一贯鲁莽,但是她的担忧还是有几份道理的。我们对你完全不了解,姓谁名甚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不放心将你留在这里。”
老道捻着他稀疏的山羊胡与苏婉秋对视半晌后点了点头道:“贫道道号无量子。以前的道观已经没有了,所以居无定所暂住珈蓝寺。珈蓝寺的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