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色里,邵之崡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之上,一身玄衣玉衬银冠束发,在月光的映射下像是蒙上了一层纱衣。而银冠异常的耀眼。显得他整个人英气逼人。只是他手里上下抛着的小石子着实与他的这身气质不符,莫名的增加了几分痞气。
看着这样的邵之崡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下意识的扯了扯中衣的领子。邵之崡看她开窗,表情面带笑意的说:“走我们去看昙,现在过去也许能看到开的过程。”
看着这样的邵之崡她有些发愣。不自觉的想到邵之岐之前的行为,这让她有些犹豫。她本来以为邵之岐的暴怒是因为吃醋所以才口不择言。可是他却直接一声不响的直接走人,留她主仆三人在这寺中。让她觉得可能那些才是他的心里话。想想他这将近一年的表现让她的心越来越凉。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个一毛不拔还不会下蛋的母鸡。
明明想到这些自己的心下一片冰凉,甚至身上的血液都有一种要凝结的感觉。可自己的的身体却又慢慢的感觉到了一股燥热。她深吸一口窗外有些寒凉的空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于是她决定和邵之崡一同去看昙,也许吹吹风会好一些吧。而且可以不用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于是她表情有些僵硬的回道:“好。”
她回身将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从挂起的衣物中选了一件轻薄的披风裹在了身上。她不想穿衣服,她觉得穿好衣服只会让她更加的闷热。她出了房将门关好留下了窗户和一室的月光。她想今晚如此的闷热,开窗通风一下也许可以好眠。
走到邵之崡的面前她的装扮让他有些诧异,他皱了皱眉:“更深露重,你如此穿着不怕生病吗?回去穿好衣服再去。不急这一时半刻。”
大概她听出了他的关心。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莫名的委屈,但是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这股委屈感压了下来。有些僵硬的说:“我有些热。”
邵之崡向窗内望了望,透过月色他看到桌子上放着两只酒杯。他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你刚才在与别人喝酒?”
她摇了摇头:“昨晚没睡好,净念给我送了两杯素酒说是有助于睡眠。我才刚刚喝完。还有你不是说看昙吗?还不快走。”想到可以见到书中描述的美丽异常的昙,她本身难过,低落,沉闷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了一丝雀跃。
邵之崡看着她微红带笑的脸不再说什么。而是转动轮椅带着她走过一条条没有台阶却又人迹罕至的坡路,逐渐到达了后山的万佛塔林。他对这些道路的熟悉程度仿佛像自家的后院一般。
这塔林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异常明亮。邵之崡推着轮椅到了白天他呆着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的塔林西北角处。她跟在他的身后,转到了西北角佛塔的后面。在月光的照射下这一面所有的佛塔都是明亮的的,只是这一面好多佛塔上攀附这许多藤蔓。
不像在东南角看到的佛塔林干净整齐,一棵杂草都没有。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为何这里的和尚不将这里的藤蔓也一并清理掉。这样的疑惑又引起了她的一阵燥热。
正在她疑惑燥热之际,突然一个小木墩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奇怪的转头看向邵之崡。
邵之崡微微一笑:“估计还要稍等一会。坐着等总比站着等好受一些。”说完他又像变戏法般又从他的轮椅中拿出了各种瓜果吃食,摆在了一个小矮几上。
她压下心中的烦躁。有些好奇的看向邵之崡的轮椅,下意识的问:“我能看看你的轮椅吗?”
邵之崡明显一愣笑着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却要小心,我的椅子上可不止是椅子和能装水果吃食。里面可还有利刃与毒药。你要小心别伤了自己。”
她已经伸出去想一探究竟的手立马缩了回来。接过小木墩坐了下来。她看看眼前洁白的佛塔,又看看天上明亮的圆月。让她觉得有些耀眼,让她感觉身体更加的燥热,内心忍不住不住的烦躁起来。
她转头看了看邵之崡,见他还在从椅子中拿出东西,而且他穿的比自己厚多了,可是好像还是平静的很。她才察觉今晚的自己有些不对劲。
她有些纠结,她想回客房,她身体异常,又这样大半夜的冒然与男子到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来实在危险。可是她又看了看邵之崡的腿突然想起婆婆的话。然后又想来都来了,错过总觉得有些可惜。
正在她烦躁的胡思乱想之际又一个剥好皮的橘子伸到了她的面前。接着传来邵之崡的声音:“我看你喝完酒后会有些燥热。吃个橘子醒一下酒。本来我也有备一些素酒。可看你这不胜酒力的样子,这酒还是我自己喝好了。”说着又将剥好的橘子往她的眼前凑了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橘子。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只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让她自己感到一丝意外。
邵之崡听到她的声音也有些意外,只是还没等说什么他便突然发现眼前的佛塔上的藤蔓与叶子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赶忙招呼她看。接着她就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叶片间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