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丹梅再次磕头道:“小姐,奴婢真的没有想过爬床,也没有偷过银子。奴婢承认奴婢心悦少爷。但奴婢知道,奴婢与少爷身份悬殊。”
“所以奴婢从不曾妄想。但是奴婢还是会忍不住想要见少爷几面。而且话本里也说,女为悦己者容。奴婢真的只是一时没忍住啊。其实这银子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说出来有些丢脸而已。”
此时碧玺一脸好奇的问:“正常赚来的银子有什么丟脸的。你倒是说来听听。”
丹梅见有人肯接自己的茬便说道:“说来惭愧这…这是我卖身的银子。小姐您也知道我没有亲人了。这银钱我一直留着不曾费。但现在却为了打扮自己将银子全部光,所以才觉得丢人。”
碧玺砸砸舌:“你确实够奢侈的二十多量银子够我吃好久了。”
苏婉秋拖着腮斜靠在椅子上有些懒洋洋的说:“怎么办?你现在的说辞我完全不信呢。一晚上你便撒了两次谎。你让我如何信你?”
“从前祖母就觉得你不是个好的。油嘴滑舌行为不端。我一直不晓得祖母为何对你是如此评价。问祖母,祖母也不曾细说。只说在哥哥处曾碰到过你。我还曾为你辩解。现在想来祖母是对的。毕竟她是过来人,有些事她还是看的透的。”
“丹梅,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有没有什么欺瞒我的事情。说出来,也许我会饶过你。”
丹梅跪在那里,一边绞着手里的帕子一边在心中衡量。今天事发突然她还没有跟哥哥通过气。如果她随便做决定,会不会坏了哥哥的计划。不行她不能随便说。可是她又解释不清银子的来源。这让她如何重拾这丫头的信任呀?
苏婉秋看她这般模样便知道她不会再说什么实话。于是便失了与她周旋的耐心。冷冷的开口问:“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认识邵国公府嫡次子身边的小厮?”
丹梅还在想对策。突然听到苏婉秋这么一问。这个完全不在她的意识中的人,让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苏婉秋有些意外,这次她倒是回答的干脆。这倒是让她有些相信这就是真实的答案。
可是这让苏婉秋陷入了沉思。如果丹梅与那小厮不相熟的话,那她为何要帮助卲之岐算计自己伤害自己?
上一世自己嫁到国公府后。卲之岐为了彰显对自己的喜爱和尊重,从来不对自己设限。大该是觉得自己好骗,好拿捏,所以也不屑对自己设限吧?除了自己公公老国公爷的寝室,书房和练武场不能随便乱去外,整个国公府对自己畅通无阻。
那时候她好多次碰到丹梅与卲之岐身边的小厮相谈甚欢。而自己身边的素竹,墨盏和碧玺还都没和那名小厮说过几句话。
当时她以为丹梅是在帮自己。帮自己更好的适应新妇的身份,帮自己可以更好的对待卲之岐。毕竟当时自己与卲之岐大婚后一直未曾圆房。而婆婆也从未多问。
只是后来丹梅爬床上位,曾来嘲讽自己。若果不是她,自己还没资格嫁入这偌大的国公府。所以她后来便以为丹梅一直就是卲之岐的人。或者提亲前便已经是卲之岐的人了。
不然她那来的这些个银两。如果没有人教她,她又怎么会故意引导自己爱上心目中的卲之岐。
不记得是从去年开始还是更早开始,丹梅的首饰和衣着就开始不太一样了。
所以她以为那时起丹梅就是卲之岐的人了。可看她的反应估计她根本就不认识此人。但苏婉秋还是不死心问道:“我再问一次,你可认识邵国公府嫡次子卲之岐身边的小厮?”
这次丹梅不再思索连忙回答;“小姐,奴婢真的不认识啊。而且小姐,衣服的事奴婢也真的没有骗您啊。奴婢知道奴婢爱慕少爷是不对的。但请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自愿做最苦最累的粗使丫头。但是请让奴婢继续伺候小姐吧。”丹梅趁机继续向苏婉秋讨着饶。
但苏婉秋却有些泄气。看来不管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是个笨蛋。她所有的猜想可能都是错的。难道卲之岐想娶自己是真,而丹梅推波助澜引线搭桥却只是巧合吗?毕竟当初丹梅去打听卲之岐的消息也是自己授意的。
苏婉秋忍不住捏了捏眉头。这一刻她觉得丹梅的声音好吵好刺耳。
苏婉秋一边捏着眉心一边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说:“把她关去柴房看好。顺便让她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欺瞒着的事情。”
说完便起身回了屋去。回到屋子苏婉秋突然一下子就泄了气。歪躺在榻枕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屋外素竹打发老太太哪里的两个嬷嬷将丹梅堵了嘴锁去了柴房后。又打赏了前院的两个粗使嬷嬷让她们先回去当值。
她做完这些看了看屋子里歪躺着的苏婉秋有些不放心。招了招手将墨盏和碧玺叫到跟前说:“姑娘今天大病初愈,今下午又来了这么一遭,你俩都多看顾这点。姑娘让我去给钱嬷嬷送药。等会儿去去就来。”
说完素竹转身便想走。碧玺却一把抓住了她。看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