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浑浊精锐的目光落在张志远身上,“致远,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沈大娘说的可句句属实?”
想当年,在张志远刚出生时母亲便去世了,父亲常年酗酒,喝醉了就打孩子,是他一次次护着照看着,没想到张志远长大后如同他父亲一般胡闹,平时酗酒成性就罢了,如今竟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想杀人。
“我没有,我没有,阿伯,你好生偏心,为什么帮着一个外姓人?”张志远捂着腿上的伤口,不满道。
不等村长说话,纪云舒便站出来,道:“外姓人怎么了?生你给予你生命的人难道不是外姓人吗?”
“咱们村里的新妇难道不都是外姓人,你一口一个外姓人,置她们于何地?还是说你本就瞧不起她们?”纪云舒反问道。
沈大娘家的新妇听了张致远的话也特别不满,口口声声说人家纪家小娘子是外姓人,那不就是再打她们这些新妇的脸面嘛。
“纪家小娘子住在咱们沈家村,就是咱们沈家村的人,何来外姓人一说?”老村长接腔道。
张致远一时哽塞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纪家小娘子,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老村长看着纪云舒,心里暗道几月不见纪家小娘子竟然性格长进不少,行事也比以前乖张许多,不过这样也好,她一介女流之辈,带着妹妹生存多有不易。
“明日一早,送交官府。”纪云舒道。
张致远一看纪云舒神色认真,反抗道:“不要,我错了,纪小娘子,我…我再也不敢了”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吓吓你。”
“我不是想杀你…”
张致远还想继续狡辩,老村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就按纪小娘子说的办。”
得到老村长确切回答的纪云舒顿时松了口气,她相信老村长说的话,紧绷了一晚上的情绪顿时放松了起来。
终于,闹了快一个晚上的这场闹剧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