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奶娘这话,萧嫣儿反而更没主意了,又求助的望向武松说道:“大哥,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我爷爷对我挺好的,如果爷爷没有过早的去世,我在家里也不会那么不受待见,兴许能过得快活的多,所以……”
“所以你不忍心违背他的意愿,又不愿意成为马七俊的妻子,是吗?”
萧嫣儿点点头。
武松想了想说道:“他马家当初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先把你娶过门再让男仆糟蹋你,然后说你不守妇道把你休掉,这样既解除了婚约,他们就能攀附高枝娶康家的女儿了。
咱们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爷爷不是让你招婿入赘吗?就告诉马家要招马七俊为赘婿。
等到他入了门再找两个喜欢小鲜肉的老悍妇把这马七俊给办了,然后再以此为由把他休掉,把他撵出家门。
这样既维护了你父亲鲁王的遗愿,同时也让马七俊尝尝他们当初出这主意的滋味,出这口恶气。”
萧嫣儿扑哧一声笑了,道:“你这主意够缺德的。”
武松也笑了:“是,狗咬人可以,人要咬狗就没意思了。其实,这件事不必烦劳,因为只要马家不知道你现在有这么多银子,他们就不会愿意让马七俊入赘你们家。
只要他马家不愿意,你爷爷的要求就满足不了。因为你爷爷在信中说的,只要他们不愿意入赘,你就不用履行这婚约了。这件事就解决了。”
萧嫣儿大喜,觉得是这个道理。
经过武松这般分析,她也就不在烦恼了。
当下武松把顾大嫂孙二娘叫了来,让他们俩陪同萧嫣儿去蔡家银庄去提银子,因为要置换成黄金,今天去未必能够当场办成,先把这事处理,约定好时间再派人去把黄金给取回来。
萧嫣儿便带着顾大嫂、孙二娘坐着马车来到了蔡家银庄。
三人往银庄里走,一个膀大腰圆的保镖立刻把他们拦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声说道:“你们干嘛?”
萧嫣儿一眼就认出这是上次把她架出银庄扔到银庄外面的两个保镖之一。
这家伙眼神中竟然满是敌意,显然上次这保镖被蔡家掌柜狠狠教训一番之后记恨在心,此刻想趁机报复。
萧嫣儿冷冷的声音说道:“我要见蔡掌柜。”
那保镖冷喝一声,双手抱拳俯视着萧嫣儿:“见我们家掌柜,别忘了你那一百万两银子已经退回幽州去了,你已经不是拥有百万两银子身家的富家小姐,不过是个厨娘罢了。
你瞧瞧,身后还带着两个老妈子,怎么?想来这耀武扬威吗?找错了地方。”
原来这保镖知道萧嫣儿把那一百万两银子退回幽州的事,以为萧嫣儿现在既然把银子退了,就是个身无分文的厨娘,自然便可以欺负。
她身后顾大嫂和孙二娘一听肺都气炸了,这保镖什么眼色,居然当他们俩是老婆子随从。
她们也不过二三十岁,半老徐娘也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居然被对方说成老太婆。
顾大嫂最是生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保镖说道:“你说谁老太婆?嘴巴放干净点。”
保镖挽了挽衣袖,冷笑道:“怎么,这样还想动手,朝爷爷这儿踢,你要能把爷爷踢得皱皱眉,算你有本事。”
说着保镖伸出手在自己胯下摸了一把,一脸淫邪的笑着。
顾大嫂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砰的一声正中那保镖的裆部,直接将保镖踢得凌空飞了起来,空中翻了两个筋斗,面朝下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他摸着裆部的手骨都被踢断了,那玩意儿自然也碎了,当场昏迷。
店小二又惊又怒,立刻敲响了铜锣,以为银庄遇到强贼之类的,接着各自拿着刀剑便冲了过来。
孙二娘和顾大嫂可不含糊,出手不容情,三两下便将这几个保镖全打趴下,哭爹叫娘躺了一地。
孙二娘拍了拍手说道:“还有人吗?都过来,姑奶奶还没打痛快呢。”
这时从里屋冲出来十几个伙计,都拿着棍棒刀剑,簇拥着一个中年人,正是银庄的掌柜。
蔡掌柜一见是萧嫣儿,不由皱了皱眉,冷声道:“萧姑娘,你这是来干嘛?我蔡家钱庄招惹你了吗?你居然派人到我这儿打伤了这么多保镖护卫。
蔡家可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即便是武松那也不行。”
这蔡掌柜一肚子的火气全是因为萧嫣儿把那一百万的银子给退回去了,为此他被蔡家负责银庄的东家狠狠训斥了一顿,说他不会办事,这么大一笔钱居然眼睁睁从蔡家手里溜走。
所以他便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见到萧嫣儿来了,还打伤了他们的人,更是火气上冲,气不打一处来。
这件事也凑巧了,因为蔡掌柜并不知道萧嫣儿的父亲鲁王耶律和鲁变卖了家产,把所有三百万两银子重新通过蔡家银庄通兑银票交给蔡衙内,让他移交给萧嫣儿的事情。
蔡衙内刚到京城就去拜会武松,他也想不到萧嫣儿动作这么快,他前脚刚走,后脚萧嫣儿就来取银子,所以他甚至还顾不上把这件事告诉银庄掌柜。
以至于蔡掌柜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位少女现在不仅是一百万两银子的身家,已经涨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