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海深吸了一口气,对武松说道:“武松,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诡计?盐帮方帮主向你低头,逼着方少给你磕头赔罪。
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盐帮不是你能招惹的,方家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方少更不是你能比肩的。
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医术便可以胡作非为,至少在应天府本官这一亩三分地,你还翻不了天!
在本官面前,你那些阴谋诡计都给我收起来,否则,让我知道了,哼哼……”
他没有再往下说,而是鼻孔朝天,双手撑在酒桌上金刀大马的样子,那股官场的霸气威压轰然散开。
左夫人满脸敬仰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只觉得这一刻丈夫的官威已经把武松压的死死的,任他再也折腾不出什么诡计了。
十分解恨的狠狠盯着武松,对方振达说道:“方少别担心,你伯父替你撑腰,不用怕,那些杂碎搞的阴谋诡计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
他要敢使出来,你伯父会像碾蚂蚁一样把他碾死,叫他后悔做的一切。”
方振达点了点头,刚才左夫人帮他说话他不敢帮腔,甚至求左人人别说了。
可此刻左君海亲自当着面威胁武松,不由胆气一下子壮了起来。
左君海那可是转运使正三品的高官,应天府尹在他面前算个屁,他武松背后就算有应天府贺文逸撑腰也没办法跟左君海抗衡。
他想不出在应天府还有谁比转运使的官更大?所以父亲的害怕他始终不能理解,现在就更不能理解了。
于是便也挑衅的望向了武松。
武松淡然一笑,看了看左君海,又瞧了瞧左夫人:“原来这是一场鸿门宴,既然这样,那武松告辞。”
说着武松站起身,拱了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武松你别走,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好吗?干嘛要生闷气?”
左倩倩说着追了上去,拉住了武松。
武松点点头,转身望向左君海说道:“没错,有些话应该当面说清楚,——奉劝各位一句,不要惹我,否则后果你们承受不起。”
这句话已经不是只给方振达说的了,而是包括左君海。
左君海勃然大怒,便要拍桌子。
可是当他看见武松眼中闪过的凌厉杀气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竟然被武松这股气势给镇住了。
他是正三品的高官,武松不过是个酒楼的东家,他竟然也没办法在武松面前摆官威耍狠。
这一刻他被武松的气势死死的压住。
接着,武松转身扬长而去。
左倩倩要追出去送,却被左夫人呵斥,冲过去把她强行拉了回来。
左倩倩一跺脚,转身跑回屋去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先前对武松很不待见,可后来发现所有人都针对武松,而武松似乎又非常喜欢自己,想着法讨好自己,她反而同情武松,甚至对她有些好感。
此刻见到父亲也这么对针对武松,她就更同情武松了,一气之下跑回房间去了。
左夫人赶紧追去安慰女儿。
酒席上就只剩下方振达讪和左君海了。
方振达陪笑两声,对左君海说道:“这武松真没教养,我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怕他?逼着我给他磕头。迟早我一定要弄死他!”
左君海脸色放缓,望向方振达:
“回去告诉你爹,不管他怕什么,以后都不用怕了!
有我左君海给他撑腰,天王老子都不用怕。
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方振达不由精神大振。
左君海这是暗示他们盐帮可以对武松下手不择手段下手处置了。
急忙点头说道:“是伯父,小侄明白了,武松这小子死定了。”
方振达离开了左家,兴冲冲回到盐帮。
盐帮帮主方胜雄一脸阴沉,瞧瞧儿子那趾高气昂的脸,说道:“武松原谅你了?”
方胜雄点了点头:“我给他磕头赔罪,他说一笔勾销,只要我们以后别招惹他。”
方胜雄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点头:“这就好,以后你不要再去招惹那位武松,最好见了他绕开走。”
“父亲,我不知道你怕他什么?这武松有什么能耐?能让我们盐帮向他低头。”
方胜雄长叹了一声:“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蔡京蔡太师是他的后台,蔡太师权势熏天之下,满朝文武有谁敢跟太师作对?即便同样为大宋奸臣的童贯和高太尉都要让他三分,更不要说他盐帮了。
只是这其中的关系他也是从各种途径才探听到的,根本不可能说出去。
方振达颇有几分得意的对父亲说道:“爹,转运使大人左大人让我转告你,不管你之前怕什么,以后都不用怕了。有我左大人给咱们撑腰,天王老子都不用怕。
而且,左大人还专门强调了,说咱们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当听到方振达把最后一句说出时,方胜雄整个人同样猛的一震,死死盯着儿子:“左大人真的这么说的?”
“当然,当着我面说的,还特别强调了,所以父亲我们不用再怕,那武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