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一马当先,他的箭的确是百发百中,丝毫不亚于张清的飞蝗石,一箭一个,城楼上的兵士纷纷被秒,轻而易举便攻破了祝家庄,杀入城中。
城里的家丁不战而逃,很快就没了踪影。
跟张清一样,花容很快便陷入了阵中,根本找不到敌人踪迹,反倒遇到了各种陷阱袭击,折损了两三百人。
于是花容便跟张清一样下令驻扎在一处小山包,不准四处乱走,等待天明。
他们大声呼喊,企图跟张清会合。
可是不管他们多大的声音呼喊,也听不到任何回应。
渐渐的天亮了,可是让花容一颗心却沉到了底。
他以为天亮之后便能看清四周的一切,从容穿破迷魂阵,但他发现整个迷魂阵都笼罩着一片莫名其妙的白雾。
这白雾不知道从哪来的,始终飘散着,飘过一团又有一团,层出不穷。
烟雾中还带着呛人的,让人难以呼吸的味道,夜幕中又飘来鬼哭狼嚎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花容急忙立在小山岗上,手里拿着弓箭,嘴角露出冷笑,听到远处有鬼叫之声,他立刻朝着声音处一箭射了过去。
接着便听到一声惨叫,可是这惨叫随即变成了咯咯的嘲笑之声,那声音忽高忽低:“来射我呀,再来射我呀。”
那声音完全不是人的声音,难道他射中了一只鬼吗?鬼怎么可能被射死呢。
花容又是几箭朝着有声音的地方射去,同样有鬼哭狼嚎声,却没有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而且纷纷又传来戏弄的鬼叫声,似乎嘲笑花荣的箭射过去半点用处都没有。
这下花容脸上阴冷的笑容消失了,英俊的脸庞变得有些惨白。
他低估了这奇门遁甲迷魂阵的厉害,兵士深陷其中,已经折损了二百多人,而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粮食和饮水,原以为很快会结束战斗的,现在却深陷其中,不敢突围。
如果继续下去,即便不被敌人杀掉,也会因为没有水和食物而渴死饿死。
部将们纷纷要求强行突围,花容却摇头说:“敌情不明,等待救援,不可轻举妄动。”
跟花容的沉着原地等待救援不同,张清已经乱了分寸。
天明后,他同样发现四周都是白雾,还有鬼哭狼嚎和刺鼻的恶臭气息飘来。
他便慌了,随便找了一个可能的方向下令强行突围。
可是跟先前一样,不管他们翻越了多少座小山坡,穿过多少个小树林,同样无边无际,走不到尽头。
而沿途之上或者陷阱或者毒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恐怖手段一个接着一个的取走了他手下士兵的生命。
他们强行突围到了傍晚时分时,他带进来的八百兵士已经折损过半,只剩不到四百人还跟着他,其他的要么死了,要么消失在了浓雾之中,没了踪影,被俘虏了。
而张清却始终没有见到敌军一人一马,他朝迷雾中打出的飞石只换来嘲笑般的鬼哭狼嚎声,没有任何作用。
他整个人都要疯了,懊恼的要死,他后悔没有听从武松的号令,自以为是带人冲入其中,不仅害了自己被困,还害了这么多兄弟惨死在祝家庄。
眼看着天逐渐暗了下去,一天过去了,所有人又累又渴又饿,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没喝一滴水,没吃一粒粮食,筋疲力尽。
张清已经不敢下令再往前突围了,因为没有任何意义,不管走多远都走不出去这迷魂阵,反倒是路上遇到各种各样的袭击,防不胜防,一直在不停的减员,还不如待在原处。
虽然他知道这也是坐以待毙,如果没有援兵的话,但他相信武松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可是他又担心这迷魂阵如此厉害,即便是下令强行攻击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折损在这迷魂阵之中。
这时祝家庄外,武松带着扈三娘跟关胜,呼延灼等大将正在商议军情。
这时兵士突然慌张的跑进来禀报:“不好了,我们的人好多被抓了,被押在城楼上。”
武松带着关胜,呼延灼等人赶紧出了兵营,只见黄昏之中,在祝家庄的暮色城楼上站着一排兵士,都是血染征袍,被五花大绑。
正是张清和花荣带进去的兵士被活捉了,有二三十人之多,一排排站在城楼上。
祝朝奉得意洋洋站在城楼上,瞧着武松等人说道:“你们以为调集这么多兵马,我就怕了你们吗?我的奇门遁甲迷魂阵可不是你们能破得了的。
你们的人进来多少死多少,有种的再来,不过我告诉你们,只要敢来的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祝朝奉手一挥,高声道:“把他们都给我斩了。”
家丁们举起鬼头刀,手起刀落,唰唰唰一片片血光飞溅,二三十个被俘虏的大宋兵士被一起斩首,人头坠落在城墙之下,接着没有头的尸体也被从城墙上扔了下来,鲜血染红了地面。
望着这血腥的一幕,所有人都沉默了,眼中又是喷出火来。
原本他们率了二万人马,二十倍于祝家庄,将祝家庄团团包围,打算一举踏平,结果没想到就因为张清和花荣的冒进,居然害死了这么多兄弟。
而现在张清和花荣到底情况如何不得而知,但如果这样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