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官兵退走,宋江亲自上前替李应和杜兴松绑。
对李应说道:“李庄主,是我们连累了你,实在抱歉,幸亏得到消息赶来救援。
现在你已经不能回去了,否则那花荣一定会再带兵来抓你的,官兵大举来犯,我们可就没办法抵御了,退回梁山才是唯一的归途。”
李应却摇头说道:“不行,这件事是误会,我并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即便朝廷来了我会跟他们说清楚,我是冤枉的,我并不想上梁山,也不想跟梁山有什么瓜葛?你们走吧,我要回去。”
杜兴在杨雄的怂恿下也一个劲劝李应去梁山。
可李应却死活不答应。
吴用摆摆手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不勉强了,后会有期。”
说着,带着梁山好汉离开了。
李应等人赶回了李家庄,可是远远的便看到李家庄火光冲天,无数人哭天抢地,哀嚎不已,只吓得他老脸苍白,赶紧上前询问。
庄丁们哭诉说道:“自从庄主离开,便来了一队官兵要抓庄主,把梁山贼寇抓走之后一把火把庄子烧了。”
李应又气又急,忙问自己的家眷下落,却没人知道。
就在这时,矮脚虎王英等人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近前。
金毛虎燕顺拱手道:“李庄主,我等是梁山好汉,路过此地正遇到官兵在庄上抓人并放火焚烧。
我等把官兵击退,把庄上的庄主家眷全都接到梁山去了,还请庄主跟我等上梁山与庄主的亲人相聚。”
李应哪里知道这是吴用的毒计。
他让花荣派出一队官兵到庄上抓人,然后放火焚烧庄园,梁山好汉则趁机出手击退花荣的官兵,顺理成章将李应的妻儿接到梁山去了。
李应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家可归,妻儿又被接到梁山,包括金银细软也全都被梁山接走了。
只好仰天长叹,跟着金毛虎燕顺等人投奔梁山去了。
宋江和吴用得知李应终于上了梁山,不由十分得意的笑了。
这件事他们瞒着晁盖干的。
晁盖此刻已经去扈家庄跟武松会面,并不知道这件事。
与此同时。
张清喝完酒回到本部大营,他窝了一肚子火。
在酒桌上除了花容赞同他的意见,其他没个附和,都唯武松马首是瞻,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武松算什么人物,小小都头居然指挥他兵马都监。
他越想越窝火,招手把自己的两员副将花项虎龚旺和中箭虎丁得孙叫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说道:“立刻点兵,咱们今晚杀入祝家庄祝朝奉和祝家三兄弟都活捉了,不怕他们不交出人质。”
龚旺和丁得孙两人大吃了一惊,相互看了一眼。
龚旺摇头说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蔡太师军令之中已经说清楚,要我们务必听从武松号令,如果我们擅自出兵,违背了太师的军令,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丁得孙则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张清:“这个要不要跟武松请示一下?咱们这么多兵马围着祝家庄,如果我们单独行动,没有其他人接应会很危险。
听说祝家庄虽然兵马不多,只有上千人,但是里面有奇门遁甲迷魂阵,一旦进入庄中不熟悉地形,便容易身陷其中,无法脱身。”
张清一拍桌子说道:“本将军已经决定了,立刻出兵,打完祝家庄把功劳甩给他们,让他们也没脸去告状,我们便回东昌府去。”
说着拿起令牌扔了出去:“立刻召集兵马进攻祝家庄。”
丁得孙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他虽然对这事有些忐忑,可是身为副将,必须服从兵马都监的指挥,他接过了令牌,而龚旺却束手而立,没有去接令牌。
张清目光阴冷,盯着他:“龚将军,难道你不想听从本将的号令吗?”
龚旺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抱歉,张将军,我虽是你的副将,但这一次出兵是奉太师之命。
太师说的很清楚,我们必须听从武松武都头的指挥,没有武都头的命令,我们不能进攻,以免误了大事,到时太师责罚。”
“够了,你怕责罚那你待着好了,丁得孙跟我杀入祝家庄。”
丁得孙忙答应了,两人急匆匆出了大帐。
龚旺很是焦急,他不敢上前阻拦。
眼珠一转,立刻牵过战马,骑马飞奔前去禀报呼延灼。
呼延灼一听不由大怒,这张清真是好大的胆子,不尊太师之命,居然敢擅自出兵,置人质性命于不顾。
他立刻上马,顾不得召集别人,带了几个随从护卫与龚旺飞奔前去。
张清这一次来,东昌府派出五千兵马,而祝家庄不过一千来兵士,张清有信将祝家庄整个踏平。
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攻城云梯已经准备齐备,就等一声令下进攻祝家庄。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高声叫道:“张将军住手,不许进攻。”
紧接着几匹赛马飞奔而来,挡在了前方。
正是双鞭呼延灼。
呼延灼冲着张清说道:“你怎么回事,太师军令说的很清楚,听从武松都头的号令,你居然要擅自出兵,你这是违反军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