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没想到武松目光如炬,居然准确的看出了端倪。很是有些尴尬,回头看了看那马车。
马车上,贾氏赶紧将车窗帘放了下来,吩咐马车夫转头走。
武松飞起一脚,将士兵放在地上的一柄单刀踢得飞去,噗的一声刚好插入马的车轮之间,一下把马车轮给卡住了。
那马使劲甩蹄子,马车却无法再往前拖动半分。
武松冷笑:“卢夫人,既然来了,不下来打个招呼吗?你诡计多端,找人栽赃陷害我,不就是要把我带去给你丈夫看病吗?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也该出来说个清楚了。”
车帘一挑,贾氏从车上下来了,七八个护卫保护着她,盛气凌人的走了过来,鼻孔朝天地瞧着武松:
“武松,给你脸了是吧?敢这样跟我说话,狗东西,我们卢家是你招惹得起的吗……?”
没等武松说话,扈三娘直接飞身上去,一耳光便将贾氏抽翻在地。
几个保镖大惊,便要出手。
吓得索超赶紧劝阻:“住手,这位扈姑娘是皇城司的千户大人,殴打千户大人,那可是造反的死罪。”
这些看家护院当然懂得利害关系,一听这话,吓得赶紧放下拳头,退了开去。
扈三娘一把揪着贾氏,将她提起来扔在了武松面前,用脚踩着说道:“是你找人陷害我二郎哥哥,对吗?说清楚,不然你得跟我去城隍司把事情说清楚。”
贾氏也是欺软怕硬的,以为武松不过是个酒楼掌柜的,充其量是县衙都头,一个都头根本不放在眼中。
可是现在面对的是皇城司的千户大人,这可是她惹不起的了。
赶紧陪笑说道:“大人恕罪,我只是想请武松去给我们我家老爷看病,着急了点。”
谁料想,这个扈三娘人虽美,但性子却也是极其火爆,又是一耳光扇了过去:“着急就可以诬告陷害?着急就可以为所欲为?竟然陷害到我二郎哥哥身上,陷害勾结梁山反贼,你知道这罪名有多大吗?
诬告陷害者,与诬告同罪,不好意思,这次你必须跟我去皇城司说个明白了。”
吓得贾氏连连磕头:“大人,民女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来招惹武爷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们老爷卢俊义跟皇城司多少有些交情的,看着夫君病危,我也是情急之下没了办法,才出此下策,姑娘饶了我吧。”
武松对扈三娘说道:“算了,让她把我家的门赔了就让她滚。”
“听到没有?你找来的人把我二郎哥哥家的门打烂了,那是古董门,赔一千两银子!”
“我赔,我这就给。”
贾氏赶紧让跟着的账房拿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了武松。
武松把银票拿在手中拍了两下,说道:
“卢夫人,以后欢迎再找人来找我麻烦,最好一次一天,发财就靠这个了。
不过我提醒你,你丈夫活不久了,我见过他,他的命不会超过一个月。
你要还想用什么手段来找我,得赶时间了,超过一个月你丈夫就死定了。”
一句话说得贾氏目瞪口呆,急声道:“武松,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半个月内他必然会吐血,而且越吐越多,最后吐血而亡。
千万不要用止血的药,否则他连一个月都支撑不到,因为止血的药只会让他病情更加严重。”
贾氏虽然手段卑劣,但看来对自己丈夫却是真心担忧,站起身道:“还请武都头去救我们家老爷,要多少钱会给你。”
武松冷笑:“如果你们当日不是高高在上,以这种盛气凌人的架势来命令我,甚至强迫我,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我已经跟你说了,要给你丈夫治病,可以叫他自己到清河县狮子楼来求医,并且你必须下跪,为你所做的一切道歉,否则我是不会给你丈夫治病的,等着办丧事吧。”
说着武松带着扈三娘回屋去了,把门关上了。
索超灰头土脸地对贾氏说道:“夫人抱歉,我没想到这扈千户会横插一脚,这下麻烦了,怎么办?”
贾氏咬牙道:“那扈三娘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吧?她不就是一个皇城司的千户吗?我这次不惜重金去请巡抚侯蒙侯大人,我就不相信巡抚大人还治不了他。”
索超想了想,说道:“既然武松都说了,把卢员外送到清河县来求医,让你磕头赔罪,为何不照他话做?反正刚才你给扈三娘也磕头,多磕一个头有什么关系的?”
在索超看来,你费劲巴力的连巡抚大人都动用,那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关系,要花多少钱。与其这么折腾,不如直截了当把病人送来磕头赔罪,这事不就结了吗?
他这么想是因为太不了解贾氏了。
贾氏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她宁可损失钱财,宁可动用关系去请高官,也不愿意给武松低头。
武松不就是个小瘪三,一个穷鬼嘛,凭什么跟她堂堂卢家斗?既然斗就一定要斗到胜利,斗到武松低头。
这已经不单单是请武松看病的问题,还关系到卢家的脸面,尤其是贾氏自己的脸面。
她的脸可以在高官面前丢,可以在扈三娘这样的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