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武家这些人完全都是暴发户的打扮。
手上戴满了戒指,脖子上挂着好几根项链。耳朵上挂着一大堆耳环,男人玉扳指都带了两个,腰带上玉佩更是七八个的挂着,看上去简直是货郎兜售。
看见武松出来,武曼得意地扭着腰肢,晃动着挂满戒指和手镯的手臂:
“看到了吗?武松,这全是卖掉你狮子楼和生意换来的银子买的。
怎么样?你不点头也没用,我们一样把你狮子楼卖了,你干瞪眼去吧。”
武骑也得意洋洋的抖着自己的衣袍,还牵过一头高头大马,这马可是名驹,价格不菲呀。
他拍着马脖子说道:“看到了吗?这匹马,我身上的衣袍全是你的钱买的,我们卖掉了你狮子楼得了这么多钱。
这匹马非常名贵,我以前没钱买,只能羡慕干瞪眼,现在我也有钱了,光这匹马就花掉了我一百两银子,是卖你狮子楼的钱,多谢了,哈哈哈!”
武松一点都不生气,戏谑地望着他们:
“高兴吧,赶紧接着高兴,因为很快你们就该哭了。”
二叔父哈哈大笑,手里把玩着两枚晶莹剔透的翡翠珠子:“武松,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没用,跟我们斗,你还嫩了点。
对了,你酿酒的技术柴家说了,他们要了,你要不乖乖交出来,会让你蹲大牢,到牢房里有的是手段,你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我劝你还是趁现在能吃吃,能喝喝,不然进了大牢就只能吃棍子吃板子了。”
九叔公已经换了一根名贵紫檀木的龙头拐杖,正捧在怀里跟抱了一个女人似的,美滋滋的说道:
“别跟他废话了,他现在已经不值得我们跟他说话了。小曼,达哥都进去半天了,怎么还没下来?包间弄好了没有?”
武曼说道:“快了,达哥说了今天这酒楼的东家让停止营业了,不知道啥原因,不过达哥有面子,会弄到一个大包间的,只是要等会儿。”
九叔公点点头,斜眼看着武松:
“还不把这穷鬼撵走?晦气!”
武骑指着武松厉声说道:
“武松,没听到九叔公说了吗?让你滚呢,你已经不是我们武家的人了,你狮子楼已经被我们卖掉,你跟街上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赶紧滚吧,别在这碍眼。”
武松好整以暇,半点都不生气。
柴青青却是要眼中喷出火来,她扭头对畏首畏尾跟在后面的柴达怒道:“九千两银子,少了一文钱,你就死定了!”
柴达吓得肝都裂了,赶紧答应,犹如一条气急败坏的恶犬,猛地扑出了酒楼。
武曼看见他出来,兴奋的说道:“达哥出来了,我就说嘛,达哥会搞定的,怎么样达哥,我们可以进去吃饭了吗?”
“吃你妈!”
柴达一巴掌直接把武曼抽翻了,又上前一顿拳打脚踢,打得武曼满地乱滚,惨叫不已。
她想不到昨天晚上还小心肝叫得欢,把她宠得跟公主一般的柴达,现在居然变成了如此凶神恶煞,完全是要把她往死里打的节奏,这是怎么了?
三叔父赶紧上前阻拦:“达哥你怎么了?为啥要打小曼?她做错什么你跟我说,我教训她。”
柴达一巴掌把三叔父也打翻在地。
武骑过来,也被他一脚踹到肚子上,也瘫在了地上。
这下武家的人全都纷纷后退,吓得脸都白了。
九叔公见疯子一般的柴达,也吓得直哆嗦,拄着拐杖老着脸说道:“达哥,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柴达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将他提了起来:“老东西,我给你们的银子呢,还给我!
这酒楼是武松武二爷的,你们居然擅作主张拿来出售,骗老子钱,马上把钱退给我!少一文钱,我把你老骨头拆了当柴烧!”
一番话把武家人吓得魂飞魄散。
姑婆赶紧上前劝阻:“达哥,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都签了文契,钱都付了,怎么今天又反悔?”
柴达反手一巴掌抽在姑婆的脸上,打得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柴达说道:“酒楼是人家武松爷爷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卖别人的酒楼?少说什么族内财产你们做主的屁话,敢骗老子,马上把所有的钱退给我,不然老子可不客气了。”
九叔看见旁边武松冷笑,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了。
感情这柴达也惹不起武松。
这下惨了。
可他们已经把五千两银子花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什么钱还啊?
九叔公支支吾吾的说道:“这钱……我们都花了呀!”
柴达一挥手:“来人,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扒下来。”
柴达身边的随从和打手一哄而上,将这些武家人按倒在地,扒衣服扒首饰。
武骑等人里外都穿的全是用这次花钱买的,扒得直接光屁股了。
很快,武家这二三十人新买的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身上买的项链,各种金银首饰也全都扒了下来,那匹马也被牵走了。
武骑稍微反抗,还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扒下来的东西劝都堆在酒楼桌上,武家人蜷缩在一起,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