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利回到了清河县,夜已经深了。
他们的马车径直来到了侯巡抚下榻的驿站门口。
李瓶儿已经喝醉了,又一路摇晃,依偎在武松的怀里睡着了。
侯巡抚拍了拍武松的肩说道:“别下来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今天谢谢你,让我实现了多年以来的夙愿。
还是那句话,以后都是哥们,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武松:“这是我的腰盘,见到腰牌如见到我本人,兴许啥时候能派上用场。”
武松也不客气,把腰牌接了过来。
侯巡抚这才下车进驿站去了。
武松吩咐马车送自己回家。
到家之后武松大声叫门。
武大郎听到了要出来开门,潘金莲却抢先出来了。
打开房门,看见武松扶着李瓶儿,李瓶儿整个人都软在武松怀里了。不由抿嘴笑:
“二叔,你们喝了多少酒啊?看李瓶儿醉成这样。”
“没办法,她醉成这样,这深更半夜的不适合回家,就住咱们这儿吧,晚上你照顾她。”
潘金莲关了房门低声嬉笑道:“要不,奴家把萍儿姑娘扶到你屋里去?”
武松眼睛一瞪:“你当我是什么人?当然是扶到你屋里去,你照顾她。”
潘金莲跟武大郎本来就是分开睡的,潘金莲一个人睡一间屋子,正好照顾李瓶儿。
这时,武大郎屋里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听着好像是吴月娘。
武大郎人虽小,行货大,把这吴月娘迷得神魂颠倒,隔三差五便要跑来找武大郎一夜春宵,两人好得如胶似漆。
潘金莲要搀扶李瓶儿,李瓶儿却抱着武松不肯放手:“二郎哥哥,不要离开奴家!”
武松只好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先去,我洗漱就来,乖!”
李瓶儿这才放开他说道:“那你可快点,奴家上床等你。”
潘金莲咯咯笑,嗔怪地瞪了武松一眼,扶着李瓶儿进了自己屋子。
武松这才洗漱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
李瓶儿和武松一见面,她就插着腰嗔怒地对武松道:“二郎哥哥,说,昨晚为啥骗我?”
武松愣了一下:“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了让我先上床,你洗漱就过来,为什么不来?”
“哦,这个……”
武松以为李瓶儿昨天喝醉了是说的醉话,不会记得,没想到她酒醉心明白,这女人心思细的很。
这时潘金莲赶紧过来打圆场,对李瓶儿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不然花子虚会不高兴了,我跟他解释一下,就说你在我这睡的,他应该不会说什么。”
李瓶儿柳眉一竖,说道:“他敢说什么?他在外面玩儿通宵不回家,我也没说过他,他凭什么说我?”
这时吴月娘也出来了,看见武松俏脸微红,她已经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对潘金莲说道:“你别去了,我送她回去就行了,我给花子虚说。”
说着拉着李瓶儿的手便出门上车走了。
武大郎把武松扯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搞什么?怎么把花子虚的女人勾上了?她是有夫之妇,你找她还不如找你嫂子呢。
月娘说了,过些日子她跟西门庆说,要跟他和离,然后改嫁给我。
到时候我跟金莲也和离,她就能嫁给你了,名正言顺。
若是你觉得清河县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知道不好,咱们两家人就搬到东平府,甚至搬到东京汴梁去住。
反正现在你有钱了也不在乎。”
武松听得眼都直了,赶紧说道:“哥,先不着急,这种事顺其自然吧。”
“也对,顺其自然。”
武大郎点点头,
“对了,昨天阳谷县我们武家族长九叔公派人送一封亲笔信,说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让我们回去扫墓,同时参加族里的聚会,要我们兄弟务必一起回去,不能带别人。”
武松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不知道这些族人的事情,但这些天武大郎喝醉了就喜欢唠叨,说以前的事情,把小时候的事都说了个遍。
所以武松知道,这些所谓族人,其实生性凉薄,压根没在乎过他们兄弟,在他们家最需要需要帮助的时候,从没有伸出过援手。
武松压根没兴趣去阳谷县见这些人。但武大郎心地善良,劝了武松,武松还是点头答应了:“行,那就回去吧。”
武大郎要去给族人买见面礼,武松心里不太乐意,但还是陪着他去了趟东平府,买了各种礼物,大包小包。
如今弟弟武松有出息了,挣了这么多钱,回去不得送点像样的礼物。
武大郎还装了一马车的各种口味的新酒,让大伙尝尝武松酿的美酒。
潘金莲要给武松换一身衣袍,武松摆手说不用了,身上这身衣袍自己穿得挺舒心的。
这身衣袍是潘金莲亲手给他缝的,是武松最喜欢穿的,除了换洗之外,平日里都穿的这一身。
潘金莲见他喜欢,不由得芳心暗喜,暗忖等闲时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