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知府的师爷来了,摇着一把折扇。
居然是武松的相识,之前被贾氏请去威逼武松的,他也姓胡,是胡知府的本家兄弟,是个秀才。
他一见到武松,不由愣了一下。
因为之前李知县并不知道他跟武松有过节,所以没有事先告诉他。
胡师爷见到武松,立刻一张脸就冷了下来,冷声道:
“武松,你不知道今天这儿宴请的是谁吧?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还不出去!”
武松眉毛一挑,带着几分戏谑:“你确定让我走吗?”
“你不走,难道还留你在这喝花酒吗?想喝花酒自己掏钱,还不走,难道要我叫人赶你出去吗?”
武松点头,美酒佳肴都还没送上来,他只是先上来看看。
当下耸了耸肩,对老鸨说道:“你可听到了,是胡师爷让我走的,行,我不管了。”
指着胡师爷说道:“等一会儿你会过来求我的,那时可别后悔。”
“我会后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当你真是个人物了?”
上一次在狮子楼武松没给胡师爷面子,他觉得很丢脸,终于找到机会,那还不得报复回来。
眼看武松灰溜溜的出去,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等他走后,师爷才看了看空空的桌子,对老鸨说道:“怎么搞的,酒水呢?不是说好了要上好的美酒和佳肴吗?”
老鸨没好气的说道:“酒水佳肴刚刚被你骂走了。”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知县老爷说了,今天的接待由狮子楼负责酒水菜肴,因为我们丽春院的酒水菜肴简直跟猪食差不多,跟狮子楼哪能比呀?
现在巡抚大人和知府大人亲自驾临丽春院,当然要给最好的,可是刚刚你把狮子楼的东家给骂跑了,这酒水佳肴老身可没办法了。”
老鸨的一番话,让胡师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恼怒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我的师爷,你让老身说话了吗?你一来就噼里啪啦一顿教训,便把武二爷给轰走了,我都插不上话。”
“那怎么办?”
“要么你去把武二爷请回来,要么你待会儿自己给知县老爷解释,反正我会实话实说的。”
胡师爷转了几个圈,也无计可施,只好一跺脚决定去找武松。
既然两位上官点名要狮子楼的美酒佳肴,得罪了武松,到哪去弄这狮子楼的美味佳肴啊?
他下了楼,见武松朕装腔作势的准备上马车回去。赶紧上前拦住,阴着脸说道:
“武松,既然知府老爷说了,让你们狮子楼来接待,你却要走,什么意思?你是不想给巡抚大人和知县大人好好接待吗?你想撂挑子让几位大人下不来台?”
武松冷笑:“你可真会扣帽子,刚才是你让我走的,老鸨都听到了,你现在却来把脏水泼我身上,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有意思吗?
我告诉你,冲你这态度,你今天不好好给我赔罪,别指望我回去,这一团烂摊子可全算你的,我也会如实告诉知县老爷的。”
胡师爷着急了,刚才老鸨和几个龟公可都听到了,是他把武松赶走的。老鸨也说了她会如实向知县和两位上官解释清楚,到时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只好扮了个笑脸,抱拳道: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在上官面前显摆吗?算我错了还不行吗?赶紧把美酒佳肴送上去吧,耽误了你可负不起责任。”
武松直接钻进车厢,吩咐马夫:“走!回去!”
马车夫打马扬鞭就要驱车前行,慌得胡师爷赶紧跑上去拦住了。
没办法,武松不过是小小都头,他现在这么有钱,无所谓丢饭碗。但是他这师爷的饭碗可不能丢啊。
知府的师爷,多少人眼红等着这位置呢,要是惹下这么大的祸,知府绝对不会留他在身边当师爷的。
胡师爷只好躬身一礼,一脸谄媚地说道:
“武都头,在下错了,这里给你赔罪了,先前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说着又是一揖到底,手都快碰到地上了。
不少路过的人都好奇的瞧着他。
武松这才悻悻地跳下马车,说了一句犯贱!然后吩咐随从伙计把菜肴用食盒一盒盒的提上楼,把几坛美酒都抱了上去。
接着他又亲自回狮子楼,把李瓶儿接了来。
老鸨已经安排了旁边的一间单独的屋子,让李瓶儿休息。
这时,老鸨把武松叫到一边,满脸堆笑的给他连连作揖:“武都头,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李桂姐脖子和手给她复原了?
这些天她找郎中都找遍了,包括蒋太医都找过了,可始终治不好脖子和手,都没法弹琴,也没法见人了。
我这丽春院生意缺了她可赔钱赔惨了,你要是能把她治好,多少钱都行,你开个价。”
武松摇头:“抱歉,别人都可以医治,唯独她不治,你也知道他三番五次针对我,而且下手狠毒,甚至还找人要弄断我的腿,先前又持刀挟持人质威胁我,你说对这种人,我会给她医治吗?
再说了,天下歌姬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你再花钱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