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并不知道西门庆叫他们来是来见武松的,陡然之间看见他,不由脸上变色,指着他便骂道:“姓武的,你是怎么进来的?莫非想进来偷窃不成?”
武松懒得理睬,便要进茅厕。
花子虚却一把拦住他说道:“你不要想逃,你今天死定了,我大哥是衙门的西门大官人,你今天却擅闯民宅,来人,快来人啊。”
武松抓着他的衣领横着一扔,便将他扔出七八步开外,落在草丛中,这才拉开茅厕的门进去方便。
花子虚落在草丛,十分狼狈,爬起来大叫着冲去叫人。
西门庆的人听到他大喊大叫,说是有贼,慌得各自轮着棍棒出来,连声问贼在哪里?
花子虚指着茅厕说道:“在那,刚进去了,这狗东西肯定是想进你府上来偷东西。”
西门庆一挥手便要叫人冲上去,大丫鬟赶紧说道:“大官人,错了,刚才那个人是武都头啊!”
西门庆赶紧把其他人都叫住了。
正好这时武松方便完从茅厕出来,远远一看是果真是武松。
西门庆脸便冷了下来,瞧着花子虚说道:“你说的贼人是他?”
“可不是嘛,这混账东西,就是想进来偷东西的。”
“你给我闭嘴,知不知道这就是我今天请的武松武都头,你要得罪了他,老子废了你。”
他们这帮人尊西门庆为大哥,并不是因为西门庆年纪大,只因为西门庆有权有势,即便是花子虚也是远远不如西门庆。
见西门庆发火,顿时怂了:“大哥,原来他就是你请的人。”
“废话,赶紧过去道歉。”
花子虚苦着脸过去,抱拳拱手:“武都头,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武松懒得理他。
一行人回到了花厅,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分主宾落座。
西门庆给武松逐一介绍了。
开始举杯喝酒。
武松原本酒量就非常好,又有真气护体,当真千杯不醉。古代的这酒对他来说更是小儿科。加上本体武松更是酒量惊人,连喝十八碗还能景阳冈打虎。
所以,他对付这些小混混自然不在话下,几圈下来这些人已经东倒西歪了,武松却越喝越豪迈。
西门庆仗着酒意提议道:
“武都头武功盖世,景阳岗打虎,这等英雄正是兄弟们敬仰的,现在武都头又是狮子楼东家,衙门的有头有脸的人,我提议咱们十个拜武都头为大哥,诸位意下如何?”
这帮人都以西门庆马首是瞻,找他蹭吃蹭喝的,现在武松背后有狮子楼,那可是高端场所,就算是他们也轻易不敢到那里去消费,若是认了这样一个富豪为大哥,以后到狮子楼蹭吃蹭喝方便多了,哪有不答应的,一个个连声叫好。
武松撇眼看着他们,他知道这帮人就是些酒色之徒,有奶便是娘,口里说着为朋友两肋插刀,背后就捅你两刀,自己要成为他们的大哥,传到江湖那不成为笑柄。
武松也是喝得有些上头,说话也就没啥顾忌,抬起拳头晃动了一下:“能跟我武松结拜为兄弟,除非挨得起我三拳,否则免谈。”
西门庆也是个练家子,平时喜欢舞枪弄棒,结交武松也是他扩大权势的一个策略,可是他也有几分血性。
见武松说要以武结交朋友,顿时豪气一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拳脚,说道:
“拳脚我倒练过两手。既然大哥想活动活动,我便来挨上大哥三拳。若是挨了三拳,武都头可就要收我们这帮小弟?”
众人都连声叫好,尤其是花子虚叫得最凶。
他知道西门庆从小最喜欢武枪弄棒,家里的武师就请了一大堆,都教过他功夫,到后来,所有教过他的武狮全都被他打趴下了,到现在都没见他遇到过敌手。
两人打一架正合他的心意。最好打出真火,西门庆将武松狂虐暴打一顿,才解自己心头之气,这也是武松自找的。
武松之所以要提出这个建议,一来是想推掉结拜的提议,不想收这些狐朋狗友做结拜兄弟,二来他想敲打西门庆,让他知道厉害,免得以后打潘金莲的主意。
西门庆当下走出来,到空地,拉开了架势瞧着武松。
武松走到场中,负手而立。
西门庆说道:“武都头,我是小弟,我就先出招了,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说着挥动擂钵般的拳头,朝着武松胸膛一拳捣了过去。
武松存心试试自己功力到底有多深,一声暴呵,也是一拳朝着西门庆拳头挥了过去。
拳对拳,硬碰硬。
轰!
西门庆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倒飞出七八丈远,摔在地上,又滑出了十多步,重重撞在门槛上,这才停住。
只觉得胸腹之间气血翻涌,一只手已经又痛又麻,根本抬不起来了。
武松缓缓吐了一口气:“我只用了三成力。”
武松说的是真的,刚才双拳碰击的瞬间,他便知道对方远远不是自己对手。
如果这一拳真的打实了,不仅能废掉西门庆一条手臂,更能伤到他肺腑,当场吐血死去。
所以千钧一发硬生生收回了七成力道,只有三成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