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讲的虽然起劲儿,可我们剩下四名同志却听的索然无味。
安保国重重的“呸”了一声。
“少他娘扯这些鬼画狐,开大会时,我看你还是被教育的少!”
周芝红默默收起饮水壶。
“好啦,别说喽,咱们还是起身赶路吧!”
我们几个人拿起手中的猎枪,王猛腰间系着两捆炸药。
刘志文说:“千秋,你懂的知识多。你看看,怎么辨别下方向。咱们好歹走出这片灌树林!”
这次换我在前头带路,我们一行人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
忽然,风声瑟瑟。灌树林中竟响起异样的沙沙响声。
我们几人猛然回头,只发觉周围一片静寂。满眼除了墨绿的树枝,草结。再见不到其他。
周芝红轻轻拧着眉毛,紧盯着我的后脑勺。
“千秋,我还是怕!”
她匝巴匝巴嘴唇。
“俺咋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东西跟踪咱?”
安保国走在队伍的最后头,他重重的呸了一声。“周芝红,我瞧着就是你思想有问题!”
忽而,就在这时。一抹黑漆漆的浓影,从我们的前方窜出。
“那是啥?”我眼疾手快,朝着那黑影射去一枪。
这不射还好,一射反倒把那黑影惊到。
只听一阵狂风呼啸,几声重重的脚步音“踏踏踏”从灌树林朝着我们的方向奔涌而来。
“啊……是人熊!”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队伍中的几个男同志见到,纷纷进入战斗状态。
我,刘志文,安保国纷纷手举猎枪,朝着人熊的方向“砰砰”几声枪响。
人熊,在深山林傲之中也叫黑熊瞎子,就是大黑熊。舌头上长倒刺,一人多高,四五百斤重,熊掌厚实粗糙,浑身黑棕榈毛,牙齿咬合力堪比两千斤重铁碾压机。
只可惜我们这些知识青年,平时打固定靶,用瞄准镜瞅半天尚可以有一些中靶几率。
这人熊体格硕大,可是移动迅猛矫捷。我们几个人手中的猎枪,子弹壳如同黄豆粒儿一般“啪啪”往脚下掉。可那人熊却依旧安然无恙,只有我第一枪,在它的右上肢擦破点皮。
人熊呼啸狂奔,朝着我们的方向进攻。
周芝红“妈呀”一声尖叫。“啊……怪物,救命!”
王猛眼疾手快,摸着腰间的炸药捆。
我焦急的冲着他狂吼。“赶紧扔啊,寻思什么呢!”
王猛拔出一捆儿炸药,用火镰点着引信。引信声滋啦滋啦的响。
“我……我……”
王猛这小子,平时脾气急躁,天天枉夸自己是大院子弟。祖宗上双手沾血,爷爷,祖父都是战斗精英。
可是一到这关键时刻,王猛那小子竟然双腿发颤,手举着点燃的炸药,眼睛一眨一眨,双手却不听使唤。
我眼瞅着那炸药捆马上就要燃烧到头,我立刻丢掉猎枪,一个大步抢下王猛手中的炸药,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人熊的方向便扔过去。
“大家快趴下!”我一声令下,习惯性搂住周芝红肩膀,便把她死死按在青草地上。
只听耳边响起“嘭”的一声轰鸣。炸药爆炸,灌树林中瞬间充斥满黄滚滚的浓烟,还有刺鼻的硫磺硝石味儿。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五个人灰头土脸从草地上爬起。
“那,人熊炸死喽?”安保国胆战心惊的问。
我眯瞪着眼睛,朝着炸药爆开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大滩黑色毛茸茸的熊怪,正七扭八歪的仰在草地上,浑身直咕涌。
“不好!那家伙还活着!”我立刻捡起猎枪,瞄准扣动板机。
只可惜,24号坤枪枪管里总共就六颗合金弹头。方才,早他娘的都让我们给崩完咯!
“废物!”我气鼓鼓的把枪管丢在草丛。
“大家赶快上树!”
我一把拉起周芝红,扯着她跑向灌树林中的樟树旁。
“芝红,快上去!”
我双手托着她的腚儿,把她往树干上托举。
我们队伍里的其他几个男人,也一个个如同活猴子,见树就爬,抱着树枝吓得喊爹叫娘。
保证了周芝红的安全,只见地上的人熊,肢体上炸出了些皮肉伤,卧倒在硝磺旁边挣扎几下。不出意料的又站起了身。
我也立刻找到一颗粗壮的枯枝干,双腿夹紧,几下子窜到枝头。
那人熊身上被炸药崩的见红,或许是因为疼痛,它完全陷入了狂躁之中。
人熊在几棵大樟树下不断流连徘徊,然后挑选了刘志文所爬的那树,用自己厚实的熊掌,“啪啪”排山倒海般一顿狂拍。
黑熊瞎子掌力大,刘志文栖居的那一棵樟树较细。没几下的功夫,碗口粗的黄樟树已然摇摇欲坠。
“啊……啊……救命!”
刘志文肩膀上挎着猎枪,抱着樟树枝干,吓的声音已经嘶哑,声线都跟着发颤。
就在这时,忽然,从灌树林中,竟然传出一陈低沉且雄厚的老者声音。
“用猎枪瞄它的左眼!”
这声音,流连于灌树林深处,磁性空灵,可却不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