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平寂,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深沉的如同一片浓稠的墨汁,渐渐的将寂静打破,然后暴风雨从时开时闭的窗户中,涌了进来。
轰!
一片潮水,疯狂地涌上了高天,漆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平静,当青年出现在于尊的眼前时,他手中的刀,闪烁着一层殷红色的光华,那刺目的光华,仿佛能够蚀刻人的魂灵,诡异的很!
那柄刀,刀身上刻画着一层层密集的魔纹,那魔纹中,似乎流淌着一片片血水,总之那柄刀释放出来的刀芒,愈来愈刺目了。
当那柄刀,逼至于尊的眼前时,于尊双拳奉上。
轰!
顺着拳势,沧海亦在疯狂地翻涌,而那柄刀,则势如破竹的突破了沧浪,袭至眼前,于尊心道一声:“不好!”
而这时,那柄刀业已冲着他的眉间刺去,青年的脸上,带着一丝残酷的笑意,道:“你太小看我了!”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青年笑不出来了!
“这......这是甚么......”
于尊额头上的紫炎玄印开始疯狂地运转,而此刻,他的眉心处,却爆出了一片冷冽的光华,那层光,将青年的刀锋抵住了。
是苍梧气......
恍惚间一瞬,经历了一次生死,于尊心底叹道:“还好有你啊!苍梧气!若不是你,我于尊业已无法立在此境了!”
因感受到了青年的冷冽,他亦不再笑意相迎,他阖上了双眼,一层层元气,如同蚕茧般包裹了他,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带着一丝期待,若是体术以元气作为引子,那么,体术的威力会有多大?
他在心中演绎着这份奥义,他想起了古问天的拳头,那是可以将星球毁灭的拳头,因此,他才不敢妄动,因为这种武道,太过恐怖。
可若是以元气作为引子,威力大抵上会弱上些许罢!
从冥想中,渐渐地苏醒,他笑意吟吟地望着青年,道:“可能会死!你准备好了吗?”
青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轮到你了!”
于尊脸上露出一丝嗜血的杀意,片刻后,元气之海中泛起了一片巨浪,而随着那道巨浪,迎面而来的则是一颗硕大的拳头。
疯狂的拳势,席卷着空气中的燥热,他足下的沧海,涌起了一道道沧浪,当潮水开始沸腾时,他的拳风,亦变得炽热无比了。
铿!
锵!
仿佛是一道霹雳,在半空炸裂,一个微弱的黑影,被抛到了半空,顺着拳风,沧海之间一道幽深的痕,绵延了数万里,潮水翻卷,久久没有落下,眼前是一道沟,一道绵延了数万里的沟,没有潮水,湿润的海床。
望着这数万里的沟壑,他的心久久不平,虽然与古问天逆天的拳势,有所差距,可这依旧令他感到惊骇,之前一拳击穿了一颗小行星,而当他莅临现实世界时,那种幻念,似乎也在渐渐地坍塌!
如此看来,这拳势,似乎未减弱分毫,却不知若是以魔气作为引子,又会催发出多么浩瀚的能量。
青年的身体,如一颗弹丸,被抛掷在长空深处,许久之后,他再次出现在于尊面前,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体上下,皆是一片可怕的伤口,血渍洇了出来,将衣服染得一片殷红之色。
可他的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的服软,反而眼中,尽是对于尊的佩服。
他冲着于尊轻轻地勾了勾手,道:“再来一次!”
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青年,道:“你真的不要命了?”
青年呲牙笑道:“还差得远呢!”
但此刻,于尊却不再动手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兄弟!我不能杀你!”
青年心底一滞,道:“你叫我甚么?”
于尊露齿而笑,道:“兄弟!”
青年明亮的瞳子,变得黯然,道:“我的身份,又怎么能配得上当你的兄弟?”
于尊笑道:“无论你是甚么身份,于尊业已将你当成自家兄弟!”
青年一脸黯然,道:“是因为千古一帝吗?”
“我若说不呢?”于尊笑道。
“可我再也找不出更加恰当的理由了!”青年无奈地笑了笑,道。
“你我皆是疯子,这就足够了!为武而狂妄!能舍其性命!”于尊道。
青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可我等的魂灵,却难离此境!”
于尊心底一滞,道:“哦?为何?”
青年道:“是因为我等的坟冢,皆在此境!”
于尊似是明白了,道:“可是因上界的那些雕像所致?”
青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确是上界的雕像所致!”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那些雕像皆是已逝之人的雕像,但我只看到一座雕像前摆放着些许祭品!”
青年长吁了口气,眼神亦变得清亮许多,他道:“没错,正是那摆放着祭品的雕像,便是束缚我等的囹圄!”
于尊道:“那座雕像,竟困缚着你们这么多人......”
青年苦笑道:“若说起这千古一帝,却唯有一人堪当这个称呼!”
“是谁?”于尊道。
青年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亦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