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弦姑娘,所为何事?”于尊笑道。
仙弦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与太玄哥哥,乃是青梅竹马,男女间的情意,仙弦自是更懂一些,我与太玄哥哥,只不过是相隔不久,便如此的念想太玄哥哥,而于公子却与琪儿姐姐天地相隔,公子心底的苦涩,仙弦又岂会不知?”
于尊笑道:“仙弦姑娘多虑了,于尊行走天涯,也不尽是为了琪儿,我与这天下,有几分机缘,待我将江山看遍,琪儿也自会归来罢!”
仲夏幽幽道:“我同意哥哥的说法,有些事不必强求,该来的总会来的,哥哥如此念想琪儿姐姐,想必,琪儿姐姐也不会放下哥哥的,我们只需边走边看,待机缘成熟了,哥哥定会寻回琪儿姐姐!”
“既如此,那我们便出发罢!”于尊甩了甩衣袂,哈哈一声大笑,道。
眼看剑隐峰渐渐沉入地底,仲夏忽喊道:“方成......方成还在剑隐峰上!”
也是在那一刻,于尊消失了,他的身法,神鬼莫测,令人揣摩不透,众人业已熟悉了他的手段,因此见怪不怪。
而此刻,仲夏等人,也暂时松了口气,再现时,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满身血焰的少年,昂立于风中,而那个少年,也正是方成。
仲夏心底一怔,心中忖道:“这血焰......难道就是爷爷曾经提到过的天无绝焰?”
“既是如此,那哥哥身上的紫炎玄印,难不成就是......”此时的仲夏神情凝滞,她不敢继续想,因为......接下来的一切,都将是恐怖的一切。
于尊抱着方成,静静地落在仲夏和仙弦身边,他似乎察觉到了仲夏脸上的异状,道:“妹妹?可是有何困惑?”
仲夏轻轻地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道:“哥哥,我没事的,我们还是速速赶路吧!你看,天已经亮了!”
望着那片青灰色的天,一缕缕熹微的晨光,从天畔上,静静地落了下来,此时,每个人心底都有各自的想法,只是,却没有人说话。
方成苏醒时,几人业已离开了井城,浑浑噩噩的方成,揉了揉酸痛的额头,道:“我方才是睡着了吗?”
于尊道:“怎么样?睡得可是香甜!”
此刻的方成,精神抖擞,再次成为那个爱开玩笑的大橙子,“睡得好爽!好似排出了压抑在体内数年之久污浊之气,甚是清爽,甚是清爽!”
于尊笑道:“方才你表现的很好,我等对你刮目相看了!”
“哦?是我吗?于师哥是指的我吗?我做了甚么?咦?为甚么我记不得了?”方成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一脸困惑道。
“哦?你竟不知?”于尊愣了愣,心底多了一分古怪的想法。
方成一脸讶异,半张着嘴,道:“于师哥,方才到底发生了甚么?可否详述?”
于尊心底一滞,心道:“难道他的能力,业已被人封印?”
这时,狡黠如仲夏,道:“哥哥,方才他不是睡了一觉嘛!他只是睡了一觉啊,有甚么大惊小怪的!”
于尊笑着点了点头,顺势道:“仲夏妹妹,说得倒也不错,眼下之际,我等还是速速赶路罢!”
方成一脸无奈地指着自己,道:“到底发生了甚么?喂!喂!你们慢点走,等等我啊......”
这时,仲夏眯着眼,轻轻地瞥了一眼方成,脸上露出了一丝邪恶的表情,“你还要啰嗦甚么!”
顺势,一脚踹在了方成的屁股上。
于尊无奈地掩了掩面,道:“妹妹,你还未领教过他的“气功”吗?”
仲夏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俱意,而亦是此时,一股恶臭,传入众人的鼻息间。
方成觍着脸,吃痛道:“仲夏!你太可恶了......”
她大抵还是年轻罢!依旧压制不住心底的气愤,于是,她又飞起一脚。
砰!
天地之间,一片雷鸣之象,于尊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功”?”
仲夏皱着眉毛,嗔道:“哎呀!哥哥,这哪是甚么气功啊!这分明是吃饱了撑的!”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即使同道中人,自要相互理解,罢了,勿要再埋怨他了!”
仲夏却道:“哥哥,不如把他留在这里罢!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于尊皱了皱眉,忽道:“妹妹,你懂得医术,若是从药理寻些秘法,会不会除去他身上这股恶臭?”
仲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后,道:“有倒是有,只是不知效果如何,可我怕若是阴差阳错间,助长了他体内之气,我等岂不是在......唉!哥哥,算了罢!”
于尊叹了口气,喝道:“方成!你有愧于我等!”
方成一脸憨色的挠了挠额头,道:“于师哥,你们在说甚么呢?”
时间向前推进着,几人离开了井城,再回味时,井城犹如一片泥淤之地,费了太多力气,才从中抜离了出来,此时,下山倒似上山那般艰难,而众人的心底,也不免多了一丝苦涩......
于尊长吁了口气,一脸苦笑,道:“我再也不想回来了!但愿明天依旧,但愿过往既往不咎!”
仲夏唇边衔着一根莽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