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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的木子,亦张开了嘴,“于尊,这天下之事,只需交给我和小小便可,只是,我和小小更忧心的是你的心病......”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仰头望向天穹,那一刻,他的瞳子有些湿润,他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这场心病,没有解药,除非她再次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是不是也要在墟中,沉睡数万载?”于尊眼中含笑,道。
木子木然地点了点头,道:“我——木子,倒希望你能如此......如此,大抵上会忘记她罢!”
于尊笑道:“可我——于尊,并不想如此,我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遇事又怎能光想逃脱?”
木子无奈,道:“师兄命运多舛,我等虽被封印过数万载光阴,却也未如师兄你遭遇过如此多的变数、劫难!”
于尊轻轻地笑了笑,脸上似有一片清浅的光,他的宽容,他的大度,他的魄力,皆在那片从容的光影中,熠熠生辉......
“其实并不然,平日里,于尊自认过得安乐、幸福,我身边有众多朋友、亲人,他们的存在,是令我身心幸福的源泉呐!”
他本想与木子和小小,再多做交流一番,怎奈的海面上木子和小小的雕像,竟仅仅在那一刻间,便轰的一声坠入到了波涛中,于尊愣了愣,脸上又多了一丝无奈、痛苦。
“前辈,你来此地,究竟有什么目的......”此刻的少年,有些彷徨,亦有些无奈,他望着前方,而前方,永远都是一条条清浅且幽暗的路,待明朝,那阳光打湿了那一片幽暗的路,自此通达,江山横纵万里......
老者是真的老了,他弓着身子,手里依旧捏着那柄竹竿,似乎那杆竹竿,便能支撑他的身体重量,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未来的一切,早已写好,今日的车轮,业已踏上了大路,会轧过曾经的回忆,也会赶赴明日的朝霞,而小辈你,只需勇往无前走下去,该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前辈......”他一脸悲愤的大吼了出来,片刻后,垂下了头,脸上是一片黯然之色,只是片刻后,他忽的抬起了头,内里的光华,似乎能够将所有的黑暗驱散,那么的明亮......
“我知你心底的苦处,我一直都知道,你怨不了别人,只因你是于尊!”老者明亮的瞳子里,似乎有一片燎原的火势,而此刻,那片火光,愈发的雄浑了,能抵天,能驻地。
少年满是泪水的瞳子里,却恰恰与老者相反,是一片即将燃尽的火光......
若是那片火光熄灭!他是不是亦将不复?
于是,那片火光,熄灭了,他的瞳子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黑暗在沸腾,在翻滚,他的瞳子里,有一片仇恨,是蹙闪的黑色火焰,只是觑之,便会令人沉沦其中,其灵魂亦会被浸渍一片黑暗的焰。
可只是一瞬的功夫,他的眼底,再次翻涌出一片骇人的火光,老者一脸惊讶地望着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的选择是错的?”
在老者的眼前,似乎伫立着一个魔王,一个觑之黑暗,却又在一息间,瞳子里忽的变得一片明亮的魔神......
隐忍着眼中的痛苦,这时的他,忽的有些想念风弦了,又忽的想起了尘鹰,也因此想起了烟以及林雨筱,他的心底有些忐忑,却也不知何故,念起了这些已逝的故人,而风弦他,难道也......
轰!
晴天霹雳......而那犹如雨滴的血水,亦伴着漫天的雾气,而慢慢地扫落下来.......
荒莽的城池间,一群又一群的行人,他们其中竟无一人留意玄天上的异状。
更不必提于尊等人,他们如同行尸走肉,只是那些机关,好似通了灵性,那木质的瞳子里,竟多了几分灵光,那些木质的机关人,始终在留意着他们的踪迹......
而此刻,于尊怀里的那本《明书》忽的绽开,一行烫金的古字,轰的一声炸裂了苍穹。
“若无人途,念朝夕,若无弱狗,诵祭文”
他轻轻地诵读着,他的周身,则覆上了一层暗金色,“若无人途,念朝夕,若无弱狗,诵祭文!”
“弱狗相闻,焚蜷术,人途相异,淡相离”
数个暗金大字,灼烁在半空,那些行走在街市上的行人,在某一刻,眼底竟闪现出一丝晶莹。
于尊轻轻地诵念着,只是此刻,他忽的回头喊道:“仲夏妹妹,仙弦姑娘,方成,快随我诵念,不然我等终要失去魂识!”
这时,那悬在半空的孤瘦老者,脸上才露出了半分笑意,道:“总算悟透了,只是时间却有些晚了......”
“什么?”于尊心神一滞,眼睁睁地望着仲夏的双眼变成了一片空洞,接着是仙弦,不过一刻钟而已,四人之中,仅剩下于尊一人还留有神智。
于尊一声怒喝,“老头儿,你心底既知,缘何不早些告于我!”,此刻他的脸色,昏沉可怕,无人敢觑其神,此刻,恍似世界末日,黑压压的乌云,疯狂怒啸的风......以及那些跪伏在地的百姓......
他们似是恢复了知觉,只是仅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