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大摇大摆地跟着玄甲兵走了出去。
陆淮之刚要跟着出门,却听到背后响起一个泠泠如清泉般的声音:
“陆公子,你嘴角有血。”
陆淮之脚步一滞。他没有转身,只能本能地抬起手想去擦拭,刚举到一半,却又放了下来,他开口时,眼神与刚刚和卫临殊说话时相比,已经温柔了些许:“无妨。”
“陆公子,我们以前见过吗?”
沈以宁刚说完这句话,陆淮之立刻把头转了过去,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指尖却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沈以宁定定地看着他,发现陆淮之的眼神有一丝古怪。
“没有。”他简洁地说。
“山门沾血,是为不敬。但今日若是没有陆公子出手相救,我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沈以宁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陆淮之站的笔直。他的身形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神佛从未护我,我又为何要敬神佛。”
他的语气坚定而平静,仿佛在叙述上辈子的事情。接着,他转身就迈出了大殿。
沈以宁望着陆淮之决然走入风雪中的背影,紧紧抿起了嘴唇。
“姑娘,我……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绘书见陆淮之已经走到前面,这才扯了扯沈以宁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沈以宁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按理说,陆昭仪入宫没多久,陆公子应该也刚进京,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家中排行第三的。”
“走,我们也去藏经阁。”沈以宁轻轻说道。她的头痛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