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临回来看到长洲优哉游哉整理书架心里的怒气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还和以前一样,拿着堆破书当宝贝。"
"不是破书,是知识和乐趣。"长洲头也不抬给自己整理名单,"我以前给自己订过目标,一年至少看十本书,每完成一次目标,我都会有极大的满足感。"
冯士临挑出一本拿着问,"这本你也看过?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看。"
长洲看到书名笑了,"晦涩难懂,观点与我不同,我看过但没看完,看过的那些部分我都不喜欢。"
"为何留着?"冯士临把书扔在桌上,"不觉得留着占位置吗?"
"不会,我觉得有的人能写书,说明那本书一定有它的可取之处。我不喜欢只能说我和它缘分未到,而不是它不算好书。且我看书有个坏毛病,就是打开后绝对会抽出时间看完。"
冯士临听她解释猛地站起来,"我想起来了,《史记》与《战国策》,你的字迹是从小到大的,所以那几套书你也是慢慢看完的吗?也是不喜欢吗?"
长洲费解,"这种发现你有什么必要惊讶,像一副抓住我把柄一样。"
"我一直以为你看的书都是正经书,当时我知道你读《战国策》,觉得你高雅无比。"冯士临双手环胸笑意绵绵,"当时还怕你太高雅,我读书少和你没话讲呢。就因为这点,我上学时错过了很多好话本。"
越听越糊涂,长洲也不想刨根问底,"我喜欢什么不在乎它高不高雅,人活这么累干嘛,喜欢什么就去喜欢,还要在乎它高不高雅,累死人。"
冯士临点头,随后缠上整理书册的人,"你去和他们说呗,就说你的院子我可以随意出入。"
"忘了,这才第一天没想起来。"长洲推开满脸委屈的人,"天这么热就别黏在一起了,你好好坐着,末黄来了看见不好。"
冯士临不管那些,继续做自己想做的,"我不热,末黄不会来的。我方才遇到他,就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你让我下令,这意思是刚才你过来被人拦住了?"长洲想到他被人拦住就好笑,"你又是翻墙过来的吧,没人发现说明府上侍卫能力不够,得重新训练。"
"那是你夫君我本事强。"冯士临捉住长洲袖子傻笑,"你想去庄子里避暑吗?"
"可去可不去,不过望舒和垂珠姐姐应该不会去吧,她们一个有事,一个要上朝。"长洲想到她们不去就有些惋惜,"还有二哥哥和大哥哥,就咱们几个,怪无聊的。"
"上朝这事儿其实无所谓,只不过望舒可能真不会去,自从她开了医馆后再没去过庄子,说费时间。"
"那便去吧,既然大家都在,为何不去?"襻膊松开,长洲想今日到此为止,"给你交待件事,你一定要做到。把我的名字念给你娘听,还要告诉她我娘已经记起来的事,她们不动,你去推一把。就算回不到过去,也要让她们知晓彼此心意。"
"阿?"冯士临开始犹豫,"我去的话娘想起以前又要大闹一场,可我不知道怎么安抚。"
"哭过闹过就好,安抚的话上一世都说过了,再重复没必要。"长洲叠好襻膊放到桌上,"你不去就我去吧,主要是她是你娘,我娘那边不也是我在场的时候让她知道的吗?"
"也好,那我今晚就去说,她哭完刚好可以睡个觉。"
"被你孝到了,你娘肯定满意。"长洲拉过他出门,"和娘一起去庄子吧,大马车刚好能装上我们四人,垂珠姐姐应该想骑马。"
"待会我让麓九去说,我们住哪儿?"
"我要和娘住,要不你也和你娘住?"长洲说完觉得十分有道理,"是不是很好,咱们白天一起玩儿,晚上各找各娘。"
"不好,我和你住。"冯士临不容反驳,"你的院子不是一直和姑姑的在一起吗?咱们都成亲了怕不合适,要不回我的庄子住?"
"不要,我就要住那儿。"长洲也不容反驳,"分开睡会怎么样?再者院子那么大,多你一个有什么不行?"
"你到时候不会和你娘睡,或者和姐姐们睡吧。"
长洲无语,"会又怎么样,你到底在意什么?"
"若你和她们睡,我们便做不了那些事。"
"什么事?做完我再去睡也行。"
"就昨晚那些事!"冯士临豁出去,硬着头皮低喝,"没成亲便算了,怎么成亲后还让我忍着?"
"我什么时候要你忍着了?真是冤枉,昨日两次我也没有抱怨。"长洲牵住他的手安慰,"都听你的,反正是你出力。这事也不能日日都做你也不行对不对,还是节制些好。我答应你,你不想做的那几天我再去找姐姐和娘。"
冯士临忙着为自己找回做男人的尊严,"我有的是力气,日日为何不可?"
"我会累。"长洲用扇子推开他湿漉漉的小狗眼,"说话就说话为什么突然凑上来,就算你有汪汪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