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和人家调笑了,再说下去臣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末黄捡起地上的罗袜要给长洲穿上,"太凉,殿下还是穿上吧。"
长洲抬脚躲他的手,"我就不穿,又不是小孩子,踩几下桌子还能生病不成。你瞎操心,现下又不凉,怕什么?"
末黄边劝边抓她的脚,长洲灵活躲过还不忘记嘲讽,"古有荆轲刺秦王,今有长洲桌上走,你能奈我何?"
"殿下,快下来。"末黄再次伸手只从裙摆滑过,"快到用膳时间了,殿下要让两位姑娘等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是友才不是客!"长洲就地坐下把裙摆掀到膝盖,"穿吧,别让我的友人等。"
袜子刚穿到脚踝,一道震怒的声音传过来,"平康,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长洲翻白眼的同时跳下地不情不愿做礼,"皇兄安好,您怎么过来了?"
末黄做完礼想起长洲未着鞋袜把她按在在石凳上,又跪下用身体挡住她的足部。
高骥略过这两人动作,只有角玉一直盯着末黄挡住的地方,企图穿过他的身体与长洲的裙角再次看到那双足。
方才他和高骥已盯了长洲两人许久,长洲若隐若现的足和行动间翻飞的裙裾对他莫名有种致命的吸引。
高骥和长洲的对话他听得见却听不清,确定看不到那双足后他又打量起长洲的脸来。他暗中见过几次高碣,知道眼前这人是他妹妹,凭着高碣与高骥的容貌,原先他以为长洲会是绮丽华美的样子,在花鸟脂看见背影更以为她是柔软明媚的长相。可她都不是,甚至不沾一点边。
比起形容她的脸,他更想形容她这个人。她像雨后辰时山林清净时的那一抹烟云水气,让人看不清却清贵高洁。眼眸像连着青山两处共着月光的盈盈一水般清澈明亮,不染纤尘。眉心那抹红色印记十分抢眼,让人无法忽略。
角玉想到她在桌上乱跳时的优美轻灵,心中喜不自胜。
"哼,你也好意思教训我,看看你带来的人如此无礼!"长洲怒视高骥,虽然没站起来,气势也压了高骥一头。
高骥本只是嫌她和内臣玩太久太高兴没发现自己生气,想到她没穿鞋袜被外人盯着又有些气愤。角玉这个聋子喊几次都没反应,高骥脸上更挂不住,抬脚踢上角玉的小腿。
角玉吃痛回神,"为何踢我?"
"你们快走!耽误我用饭,只要你们还在这里我就不能起来,岂有此理,明明我才是这里的主人!"长洲对高骥大骂,"你进来还不让人通报,没有规矩,回去我便告诉父皇。下次我也要不通报直接闯你的宫,这叫报复!"
她在高骥面前一直蛮横跋扈,说起来更是滔滔不绝,高骥老大个人每回和她吵架都会像个孩童般不讲道理,"这是十一的王府,与你何干?"
"我是他妹妹!"
"我也是他哥!"
"我们同父同母,你不是,就凭这个你就输了!你要想和我们一起用饭就去饭堂等着,不想用就给我快走,影响我用饭!"
角玉算是明白为什么高骥会说她难缠,说起来确实让人不好还嘴。
"你旁边的人又盯着我看,我讨厌你!"长洲愤愤道,"我渴了,你们到底留还是走?"
高骥扭脸怒斥角玉,"低头转身!"
角玉反应许久,随后照做。
"倘若我要留下用饭,你又如何?"吵了半天高骥也发觉饿来,"你会愿意给我备食?"
"多好笑的话,我又不是你母亲,吵过架便不给饭,我是那种刻薄的人?"
"不一定,半年前在宫里我不过说你两句,你便在我冠里塞了□□。你让我丢尽颜面,还害得我被父皇责骂。"高骥想到这事儿恨不能也抓只□□报复回去,"你好脏的心!"
"你在你母后那里说我不规矩,让嬷嬷折磨我三月,□□算便宜你。再有下次,我就往你朝服放臭屁虫。"
"我不和你吵,反正宫门快下钥。我不仅要留下用饭,还要你给我备厢房。"高骥吵累后坐在长洲旁边的凳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长洲。
长洲不觉得多膈应,喊来旁边的人让他带高骥走,临了看着角玉又起坏心,"你们两人一间房?他是你的谁呀哥哥,是那种人吗?"
高骥起初没明白意思,长洲歪头又一脸狡黠的表情让他回过味儿来,"说得什么话,我们是好友,要两间房,不是你想的那样!"
"哎哟哎哟,晓得了。不要这么着急嘛,春和说是不是呀,哥哥生什么气呢,我也只是想表达是那种太过亲密的朋友而已。"长洲举着猫爪做招财动作,"哥哥以为我说的什么关系呀,说来听听,我真不明白呢?"
高骥懊恼不已,她确实没说是哪种关系,仔细想想她狡黠的表情也不能代表什么,不说一句转身气冲冲走了。
"小孩子脾气!说不过就跑!回宫皇后要还借着学规矩罚我,那就是你没出息,我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