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名字送出宫,有人欢喜有人愁。留了名字的准备进宫再让长洲挑选一轮,都开始打听喜好和性格。
这些长洲都管不了,她像往日那样去等高碣下学。用了饭后跟着高碣回他殿里,长洲旁敲侧击问:"哥哥,学里有人在暗中为难你吗?"
"没有。"高碣剥开葡萄皮递给她,"他们都不理我。"
长洲不用伸手葡萄就进了自己嘴里,她嚼了两口才道:"我知道,可这是好事儿呀。娘说过,母族太显赫也不好,别的妃嫔是母凭子贵,我们两是子凭母贵。"
高碣不想和她过早讨论这些,苦笑着用帕子给她擦下巴,"我和母亲会看着办,你别管,安心玩儿吧。"
"我不。"长洲掰过他一条腿支撑起来把头放在上面倚靠,"我知道的,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太子党也会把你看成最大的竞争对手。不管你有没有这个念头,从小到大你肯定没少被针对过。"
高碣心下一凛想为解释点儿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哥哥,你去和父皇说吧。留在京里做个富贵王爷也挺好的,与其被别人针对,倒不如自己退出去好让他们知道你没有任何想法。"
高碣点头,"我确实对皇位没有任何想法,只怕皇兄登基容不下我。"
"我们需要靠山,那就是父皇。父皇在一日,我们便安全一日。你不能像现在这样闲散,你没做什么都被针对,倒不如真做点儿什么。父皇身体康健,你去找点儿事儿做,为了父皇做。"
"我不太明白,我该怎么做?"高碣十几年来不争不抢,每日上学孤零零的待在殿里,身边就一个宝慧,真没人教过什么。
"你去找父皇,直接表明想做点事儿锻炼自己,为以后做个好臣子磨砺一番。一是可以慢慢的上眼药,二是和他表明你不想和太子抢。"
高碣答应下来,第二日下学由长洲陪着去找皇帝。长洲看见怀盛站在外面知道里面有人在,但假装不知道一般客气问,"怀公公,哥哥找父皇有些事儿,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呀?"
怀盛让人端来两个凳子小声劝道:"二位殿下再等等,陛下和大人有话要说呢。"
长洲礼貌谢过怀盛,规矩安静的拉着高碣坐在凳子上等。一炷香后徐守正出门,怀盛刚想提点两句,长洲就连忙拉起高碣向徐守正行礼。
高碣进屋后怀盛若有所思问长洲:"殿下知道那位大人?"
"不知道。"长洲摇头,重新坐在凳上。
"不知道为何行礼?"
"母妃说父皇身边有很多大人,我都需要以礼相待。"长洲一派天真看着他又开口:"可能怕我给父皇丢脸吧。"
怀盛看着她带着得意又疑惑的表情有些欣慰,稚子童真,倘若宫里所有人都像她一般听话,陛下就不会这么劳累。
他闭口不再谈话,长洲也不再多说。皇帝身边的大公公不能得罪,更不能刻意讨好,这是现代宫廷剧教会她的道理。
高碣进去的时间比自己想得还要久,长洲不知不觉坐在登上睡着了。怀盛感觉周围安静得过分转身,发现她真睡着后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多年在这议事殿外等过的人无数,她是唯一一个睡得着的。哭笑不得间高碣走了出来,抱起长洲就要走,长洲迷迷糊糊醒来和怀盛告别。
怀盛心中存着许多疑惑进殿给高勖送茶水,高勖叹口气问:"怀盛,你觉得太子如何?"
"回陛下,太子殿下很好,不管是课程还是武术都是皇子中最好的。"
"可他带头孤立手足。"高勖又叹气,"方才朕的一个儿子过来想提前出宫,问他原因支支吾吾不肯说,只说想出去磨砺为以后做个好臣子。可我知道,他从小就一个人,憋了这许多年才说,已经很为我着想。"
怀盛拨开香炉又合上:"陛下,宫里的人都是如此,您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朕当年也是被皇兄们孤立的那个,在宫中谨小慎微过活。如今自己儿子也这么活着,叫朕心里怎么过意得去。"高勖翻开奏折又合上,"长洲刚在外边都和你说了什么?"
"并无多余的,只问了您何时有空,两位殿下侯着时只小声说些日常话,都是些小孩子玩意儿。后来十一殿下进来,小殿下等了没多久就睡着了。"怀盛如实回答,想到和长洲说的那几句话又补充道,"公主年纪小,不算懂太多道理,皇贵妃怎么说她便怎么做,她连出门的大人是谁都没看清礼已经行上了。"
"挺好,知道对大臣行礼。在外面虽不能安静也懂放低声音,没人陪就自个儿睡觉不闹腾就行。听那边的人来报,她很活泼也并不懂多少礼,如今看皇贵妃也不是什么都没教,好歹知道分场合做事。"高勖并没和长洲相处多久,对她的了解都来于宫人。
长洲到殿后又缠着高碣问殿里发生的事儿,高碣一字不漏全告诉她。
"父皇问你愿不愿意去守边疆,你怎么回都行?这算什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