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怎的又击我一次?"徐天白攥紧冯士临挣扎的手,防止再被击打一回。"她一向乖得很,平日里也不无缘哭闹,今日乖巧也只因为她平常便如此,沉林和双胞胎他们哭闹是因为平常里便总是哭闹。"
"没想到你们徐家竟然还有省心乖巧的,我以为都如你们一般闹腾。"冯士临终于把手抽了回来,把手藏到另一边道:"真怪!"
"诶!"徐天白还在使劲儿捉他的手,"你这什么话,我们徐家乖得很的人不还有我大哥吗?"
冯士临看着又被他捉住的手有些气急败坏:"呆子!你大哥的百日礼我们哪个见过了!"
"没见过大哥的百日礼我也知道他是你说的那种乖巧的人。"徐天白见长洲的脚已经踩上了印泥,搂着冯士临的肩膀的亲热得很:"你看,徐家第二个乖巧的人踩印泥也不闹。"
冯士临无语的把他从身上推开,"最后一步了,用了饭该回学里了。"
徐天白无赖道:"我才不去,妹妹的百日礼我还要去学里做甚!"
冯士临涨红着脸嚷嚷:"那,那我也不去!我们今日一起出来,你不回我也不回!"
再怎么装做沉稳的少年听见好友要逃学,且在自己已经跟随着出来了的情况下,也不想回去了。
封完酒后,婉娘抱着长洲回房,身后跟着那一群徐家小孩和冯士临,徐行陪着爹娘招待赴宴的亲朋好友。
等婉娘把长洲放进摇篮里,几个小孩纷纷上去捏捏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脸,继而又一个一个送上礼物,都放在了长洲被子旁边。
等弟弟妹妹们给完了,冯士临见徐天白要从袖口里拿出礼物的样子一惊:"什么?!你竟备了礼物?"
徐天白手卡在拿东西的步骤上,有些无语道:"我是她二哥,来百日礼怎么可能不带礼物?"
"你带了怎不和我提前说?我空手来的!"冯士临气恼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把礼物拿出来。
婉娘听着这两小公子自以为声音小其实屋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交谈,有些好笑,但看看那位冯小公子脸红气粗的模样硬是忍了下来不好笑出声。
"我怎可能不送礼物,你看我这三个弟妹们都知道送礼,更何况我?"徐天白小声解释,"没和你说是因为你娘已备过礼,你又不是她亲哥哥,送不送有什么要紧的,快快将你的手松开。"
冯士临一想也对,便松开了对徐天白的禁锢,\"那你准备了什么?拿出来让我看——"
冯士临:"……"
"一个……"冯士临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重新问:"一个陀螺?你给你妹妹的礼物就是一个陀螺?"
"有何不可?我可是思量很久的。"徐天白把陀螺拿出来放在长洲的手里。
冯士临望着徐家小孩送的东西,弹弓,鸩车,弹珠,忽然觉得一言难尽的陀螺好像也不是那么一言难尽了,只觉得一个乖巧的孩子摊上这群人日后也会变得闹腾。
他出门和自己的小厮交代了几句,又进房间看着自己的傻友逗弟弟妹妹们玩儿。
在长洲睡着后,大家都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冯士临的小厮也终于赶回,手里拿回一个盒子。见大家都走了,冯士临把盒子放在门槛上便去追徐天白。
婉娘即将出门之际恰巧看到他把盒子放门槛就跑的画面,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把盒子里的两个磨喝乐拿出来放到了长洲的摇篮里,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也出了门。
四个月后,长洲会爬行了,谭揽月也开始学走路,不过还有些不稳。就算能爬行了,长洲也不乱跑,徐行做针线活的时候,她就坐在一边看着她。
徐行用膳的时候,她也看着。
总而言之,大多数时候长洲都是看着徐行。
徐行刚开始有些奇怪,以为她是饿了还是渴了,或者身上不舒服。给她喂东西她摇摇头不吃,找大夫进来看,大夫也说女儿身体康健无恙。
只是纯粹的想看看娘亲而已,既不是饿,也不是不舒服。
后来徐行便由着长洲在她身边看着她,并在出屋子的时候顺手把她抱起来带在身边,省得长洲自己慢慢爬。
在长洲周岁的时候,那位爹终于归家。
这是长洲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爹,他回来的时候长洲和谭揽月在慢慢的走路。
谭回风看见自己的这两个女儿学走路的样子一个塞一个的笨重,有些不喜。
自己本就是因为岳父写信告知自己女儿周岁宴不要缺席,才无可奈何的回来,现下进屋女儿不聪明,妻子态度冷淡不言语,姨娘更是畏畏缩缩退到一边,心里更闷烦。
大女儿两岁多走路还不顺畅,说话也吞词咬字不清晰,叫声爹和她娘一样畏缩又扭捏。二女儿更不必谈,粗笨蠢货连个眼风都没给自己,摸索走路东撞一下西撞一下,简直就是夯货。
顿时火气就冒了上来,他低声训斥徐行:"你怎教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