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是高兴的,去次卧把昨天收起来的衣服又拿出来给她。
孙慧穿上,拉链拉到最上头,鼻子都遮住,只能露出一双眼睛,转身就要出门。
这完全出乎常鸿飞意料之外,他们重点问题还没谈呢,怎么就要走了,他拦住她,“现在就走?”
孙慧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走难道要留这里过年吗?”
“昨天的事情怎么办?”
孙慧淡淡一笑,她不愿让他内疚,她不会揪着他不放,“都成年人了,不用太放在心上,再睡一觉忘了就好。”
她说完,觉得这句话有歧义,笑笑说:“就是转头忘掉就好了。”
常鸿飞简直目瞪口呆,他们昨天是一起睡了,不是一起吃了顿饭,她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他拽住孙慧胳膊,问她:“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常鸿飞都被她气笑了,他还不知道她是这么洒脱的女的,是能随随便便和人睡觉的人,他咬着牙说,“睡一觉后再睡一觉就忘了,那是不是可以多睡几觉?”
孙慧冷眼看着他,“我对多睡几觉没兴趣。”
“为什么不睡,”常鸿飞越说越来气,在调情上还没哪个女的能压得住他,是她先把话题往这方面引的,“睡个觉而已,大家都爽,转头就忘了,不用想后果,就当是个炮友怎么样?”
孙慧眼神黑沉,“你想和我当炮友?”
常鸿飞不知怎么说话就到了炮友这个话题上,但孙慧眼里的轻蔑伤害了他。
他从小就知道孙慧心气高,大概看不上他,但这么明目张胆的轻视还是让他不爽,他恨恨道:“对,炮友,我不好吗?昨天不是让你很舒服!”
常鸿飞这样调戏她让孙慧很生气,她自认为是个好脾气的人,此时却忍无可忍。
孙慧眼里的轻蔑更多了几分,‘哼’出一声,“也不怎么样,和你人差不多。”
常鸿飞不能忍受这样的污蔑,伸手就捏住孙慧的下巴,往自己身前带,“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爱我爱的不得了!”
“我绝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孙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没说,但他把她捏疼了!
常鸿飞能加用力,“就是你说的!”
孙慧忍不住拎起包包就往他脸上砸。
她包包是硬质皮料的,里面又有很多东西,像块砖,砸人铁定很疼。
常鸿飞下意识躲了一下,还是磕到了额角。
孙慧声嘶力竭地大吼:“你这么想给人当炮友怎么不去做鸭!”
完就跑了出去。
她狂按电梯,电梯却停在17楼一直不下来,她怕常鸿飞再追出来,两人拉拉扯扯太难看了。
她昨天刚扇了杨时健一巴掌,今天又砸了常鸿飞,孙慧担心自己有暴力倾向。
她不能再见他,她怕自己忍不住再和他动手。
她不能再和男的打架了,这样太不温柔。
于是转身进了旁边的楼梯。
常鸿飞额角被砸出了血,他又急又怒,想找个创可贴贴一下,翻了两个抽屉才想起家里根本没有这玩意儿。
这时候才想到不能让孙慧就这样跑出去。
他顾不得脸上的伤,拿上车钥匙向外追去,外套都没顾得上穿。
电梯刚好下来,到了一楼,他冲了出去,一路往小区门口跑,边跑边四处张望,还不忘喊了两嗓子。
喊完路人都看他,他觉得太傻了,便住了嘴,只用眼睛四处搜寻。
跑出大门,又跑到路口,南北两个方向都跑了一遍,还是没见到孙慧的影子。
常鸿飞累得直喘气,心里怪孙慧,她是属兔子的吗?跑这么快干什么。
他想她可能和他走岔了,已经回了家。
他又忙折回去开车,心里默念还好,他们的家总还是挨着的。
她只要在家,他就能找到她。
他额头上的血结了痂,他拿出湿巾擦没毛上的血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不再去管。
途中有车要超他,他没减速,旁边车又退回去,打开车窗朝他竖中指,他也不理。
他心里怀着美好的期盼,应该换个说法,他怎么就脑子抽了去说什么炮友,回到家一定要和孙慧好好谈谈。
只是他没想到孙慧根本没有回家,他问孙泽,孙泽说他姐给家里打了电话,临时有事要去趟北城。
常鸿飞安慰自己,总归是要过年了,她总要回来的,过年一定会见到她。
只是当年过年的时候孙慧并没有回来,此后的两个新年,她都没有回来……
常鸿飞没想到孙慧为了躲她躲的这么彻底。
她不但不回家,还换了工作,跑去了千里之外的南城。
如果说是为了躲他,大概还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她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