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割血肉,疼的蓝博龇牙咧嘴的,
陈只臣保持着善良的笑容接下了脸上的假面道:“你把君上当成最后的救星,可是他早就放弃你了。”
“你……”蓝博自是十分熟悉眼前这张脸的,一时间两只眼睛瞪得葡萄一样大,
手指着陈只臣久久都没说出话,
陈只臣握住那只手问道:“你说,君上是放心乾州交给你,还是交给你呢?”
蓝博的嘴巴动了动,可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陈只臣也不想去听,抽出匕首,那竖起来的手噗通一声耷拉在了地上,
整个人一下子生气,像是破布娃娃的裹着血水躺在那里,
只一双绝望的眼睛让人见了怕是要吓的好几日的睡不着觉。
收刀,带好假面,离开。
鲜血干涸,朝阳斜挂在天边,蓝博的死讯也出了宜春苑,
萧亭适时带着银子上门,
痛痛快快的由老鸨出价为花魁赎身后将两人妥善安置,
又热络的同陈只臣议论着此事,
正议论的起劲儿时,牙行的伙计推门道:
“萧老板,楼底下有个衙役来说是有事情找您。”
“就来。”萧亭应一声,二人对视一眼下了楼,
一看,来人正是蓝博跟前跑腿儿的。
看见萧亭下来也不顾身边跟着的陈只臣,扑上来急急忙忙就道:“萧官爷,我这儿有几块好地您看看?”
蓝博一死,先不论衙门的官员是什么反应,
总之蓝博府中的这些丫鬟小厮,或者是姨娘都顾着抢了府中的东西转卖,
拿了银子跑路,
等着官府来过问估摸着早就人去楼空了,
更何况是乾州这样的地方?
除了蓝博的宅子卖不了,其余的只要一倒手,谁也说不清楚是谁的,
就算有心,也有人出来用钱了事儿,
给人办事的,自然没有给钱办事的上心,是以这些东西便是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东西嘛,价高者得,自然是想着大买家的,
作为乾州城放下炙手可热的买家萧亭自然是被哄抢的。
萧亭接过来,一张张翻看着,
陈只臣也瞧上去,这一瞧发现,居然看见了他要的寺庙跟前那块地的地契,以及两块地中间的那块地的地契,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一共十三块地,都是好地,小兄弟出个价格?”萧亭注意到了陈只臣两眼放光。
“这个数?”衙役晃了晃拳头,
意思是十万两白银。
“五万两。”萧亭直接砍半。
“萧官爷这就不实在了,八万两最低了。”
萧亭笑了笑道:“我不拿你当外人,实在是我这里有六万五千两,你看你愿不愿意,不愿意你就找别人吧?”
衙役有些犹豫,半张嘴。
陈只臣看样子道:“来人,送客。”
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拉着萧亭就要离开,
果然还没走两步就被拽了回来道:“我卖。”
“这就是了嘛。”
谈好了价钱,钱货两讫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转眼间,地契就是两转手又到了陈只臣的手中。
拿到地契,陈只臣就去见了金襄,
和金襄商量事情颁布的细节。
金襄道:“末将知道将军的意思,是想着事情成功的,只是这地突然就有了,怎么也叫人怀疑,末将有个法子,不太好,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成人之美。”
陈只臣看着金襄,意思是你说来我听听。
“谢副将也老大不小了,该有桩婚事了,城中的康员外的小女儿喜欢他很久了,要是这事情成了,这些地说成是康姑娘的嫁妆别人也说不得什么不是?”
听了这话,陈只臣才知道,为什么谢裳说有钱也娶不了媳妇,
原是名草有主,还被岳父垄断了啊,
想来大姑娘小媳妇是不愿意得罪康员外,使得谢裳只能风流在外了,
陈只臣脑瓜子转的快,自然知道,谢裳这是不愿意,就问道:“谢裳不愿意的原因是什么呀?”
金襄拱手道:
“康姑娘幼年丧母,康员外宠爱有佳,性格不好是其一,外头传言说,命硬克夫是其二。”
“这算什么原因,交给我吧,我来解决。”陈只臣听了不在乎的道。
“将军说的是嘛,还不是得了便宜卖乖嘛,这样的事将军出马肯定立马就解决了,末将备着礼钱等将军的消息。”
陈只臣笑着道:“哈哈,好说。”
事情解决了,金襄拱手退下。
常安端了杯茶水进门,掩好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