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峰外有一名为程开的弟子求见。”下人来报，打断了正在练功的年岁岁与在一旁看着的沉海长老。
沉海长老点点头，下人明白沉海长老的意思，去门口接程开上山。
过了一会，仆人把程开带到了沉海长老与年岁岁面前。如今的程开身穿紫袍腰佩玉坠，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就爬到外室弟子了。”沉海长老优哉悠哉的靠在躺椅上，讥讽道。
程开强忍着上前怼两句的冲动，跪在沉海长老面前，求沉海长老收他为徒。他对沉海长老没有半点好感，想拜他为师纯属为了和年岁岁拜入同一峰下。
沉海长老半天没有回话，程开抬头望去，沉海长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样抱着茶杯满脸平静的看着竹林中间练武的人。
程开耐着性子提高音量又把想要拜师的事情说了一遍，换来的依旧是沉海长老的不理不睬。
程开见沉海长老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起身，开始质问沉海长老为什么从见到年岁岁那天起就针对他。
沉海长老终于舍得看他一眼，问了程开一个奇怪的问题：“她多大了，死的时候。”
程开闻言脑子忽然有那么一会没转过来，如实回复二十八，回答之后又感觉到哪里不对，满脸震惊的看着沉海长老。
“你要做什么？她不是坏人。”程开急切的开口。
沉海长老意味不明的一笑，下了逐客令。
程开怕沉海长老对年岁岁做什么，不顾沉海长老赶他走，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他，又说了一遍年岁岁不是坏人，并祈求沉海长老别对年岁岁动手。
原本在竹林中练功的年岁岁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收好武器走了过来询问：“怎么了，刘老师。程开也在？”
程开听见年岁岁对沉海长老的称呼有些吃惊，其他长老都是让弟子叫其师尊的。程开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这个沉海，怕也是穿过来的吧。
待程开回过神，发现年岁岁正满脸诧异的看着他。
“沉海长老，我能否与她单独聊上几句？”程开请求道。
沉海长老点了点头，程开拉着年岁岁往远处角落走去。
角落里，程开拉着年岁岁开口便问年岁岁和沉海长老认不认识。
年岁岁摇摇头，她看着沉海的脸是有一点熟悉，但并不记得认识过沉海长老。
程开想问年岁岁知不知道沉海长老也是穿过来，谁知话问出口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程开又试了几遍，始终发不出半点声音，换成别的话却是可以说出来。
程开明白，是沉海长老动了手，不许他问这个问题。可这恰恰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程开试探性的叫了几个年岁岁曾向他提起过的名字，都毫无阻力的说了出来。
就在他准备放弃猜测沉海长老的身份时，又想起来一个被年岁岁聊天置顶了十多年但从未回过年岁岁消息的人。他叫出口，没有发出声音。
程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艰难的转过的看向沉海长老的方向，沉海长老也在看着他，眼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年岁岁听了半天程开毫无逻辑的念叨，看了好几次程开的嘴张张合合的却不发出声音，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渐渐有些烦躁，推开程开，回到了沉海长老面前。
沉海长老像是丝毫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温和的询问年岁岁怎么不和程开聊了。
年岁岁犹豫少许，终是开口：“刘老师，你能不能也帮程开把一下脉，他今日好像不大正常。”
沉海长老从躺椅上坐直，伸手去抓程开。
程开不留痕迹的躲过沉海长老的手，瞪沉海长老一眼后离开了栖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