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三月初三,充满好兆头的小雨稀稀拉拉的飘着。
姜月半拿着寻狗启事挨家挨户的敲门,她只是闲着无事在地图上随意指了一个地方就订票旅游了,哪曾想昨天刚找到住的地方今天狗就丢了。
这一个小村子也就不到三十户人家,房子虽然盖的富丽堂皇,就是路特难走。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就是一脚泥。钱都用来盖房了也不说留出一部分修修路。
她现在后悔死了,先是自己抽风选了这么个地方旅游,在是狗抽风,一溜烟儿的跑出去就不见了。她都已经敲了一大半了的人家了,结果不是没看见就是没人在家。
这一路走来,除了她的脚印就没看见其他人的了,难道还有什么秘密通道吗?
咔嚓的一声雷响打断了姜月半的思绪,乌压压的云彩笼罩在上空,小雨马上就要转成大雨了,姜月半还是毫无收获。就只剩下最后一家了,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如果这家也没有她就只能去山上找找了。
果然,这狗就是不让人省心。姜月半认命的撑着伞往山上走去。
静谧的大山林里,树木高大又茂密时不时的还掺杂着一些吼叫声。这叫声有种致命的诱惑,想让人一探究竟。
她都被吸引了何况一条狗。雨是越来越大了,姜月半听着周围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由得叹息一声。她倒是不在乎着凉,左右不过一碗姜汤。就是天越来越晚,在迟下去她很有可能会迷路,更准确的说就是狗还没找到,她就先消失了。
“可乐,可乐,可乐”。姜月半一遍一遍的叫着狗的名字,很可惜,回应她的只有回声。狼狈不堪是什么意思,姜月半觉得字典上的注释还不够准确。
她现在不止一身的泥,头发被树枝挂的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条划痕。那把应该举在头顶的伞此刻也被姜月半握在手里充当拐棍。即使这样,也没挡得住她左一跤右一跤的摔。
刚刚她只是脚疼,现在姜月半是全身都在疼。她的好脾气已经用尽了,再一次奋尽全力的大喊一声“可乐”就再也坚持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这是什么鬼天气”。姜月半抽抽涕涕的抱怨着,出来的急她都没有拿纸巾,没办法只能用衣服袖子来对付对付。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她现在很虔诚的祈祷,希望能尽快找到狗再不济出现个人也行。
她曾听别人说过,乌漆嘛黑的时候最适合向神明许愿。姜月半向着东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像个教龄很老的信徒一样,像神明诉说着她的恳求。雨水浇盖在她的周身,盈盈荡荡的雨滴调皮的挂在她的指尖,一滴一滴的奔向属于它的芬芳。
“应该是会有惊喜的吧”!
姜月半带着不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颤颤巍巍的睫毛拆穿了她勇敢的伪装。她一点儿一点儿的试探着瞪大她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还是如同水帘洞一般流个不停的细小雨线。
不是东方那就是南方,姜月半调整了一下方向拾起双手还没等下一个动作就发现了“惊喜”,烟雨朦胧使她看不透这人的年龄,她只能没有礼貌的喊“喂,你等一下,我有问题问你”。
接连喊了四五声那人还是没有搭理他,失去耐心的姜月半不由的双手掐腰气沉丹田,大声吼道“前面那个背柴儿的,你站住”。
“你在叫我吗”?桑榆天转过身带着惊讶用手指向自己。
“对,是你,就是你”。姜月半边说着边小跑向那人。她太激动了,这种感觉就好比他乡遇故知。
“你祈求许愿的要找的应该不是我吧”虽然是疑问但是桑榆天还是肯定的问道。他可是站着看她好久了,她就当着他的面闭上了眼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邪气极了,从那一刻起雨就越来越大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有毒,他就不应该被她白白嫩嫩的外表所吸引。
“不是你,不是你,是狗”姜月半小口喘着粗气,语气欢愉。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就接着说道“一条白色的萨摩耶叫可乐,杏仁眼长的很忠厚老实,至于身高嘛,站起来大概超过我的腰”。很怕那人说没看见,姜月半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少女即使一身的泥垢也掩盖不了她的芳华,他以前经常听人说白到发光,今天他可算是见识过了。至于她说的那条狗嘛……
想到那条狗桑榆天又看了看姜月半,再仔细观察了她的眼睛之后他确认了一件事,在山上死咬着喻柏苏不放的那条狗应该就是她丢的。
“你的那条狗脖子上应该还有一串铃铛吧”。至于忠厚老实他可真没看出来,应该谁养的像谁,看她的眼睛就跟那狗脖子上拴着的铃铛一样圆滚滚,就是不太安分。哪有谁家的小姑娘一个人跑到山林里的而且还是在雨天。
“对对对,是还有一串铃铛,一共九颗铃铛中间的那个是金色的其它的是银色的”。听到他的回答,姜月半连忙补充。心里还不忘检讨一下自己,这么关键的特征她怎么忘说了。
“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它”。桑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