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大鹅叫声,惊到了屋里边的人,许莲从屋里边出来,一开门瞪着两只眼睛就喊。
“谁呀?谁这么缺德?踢我家的鹅干什么?”
见到院子里边站着两个年轻人看着她,两位年轻人穿的都很挺干净利索的,而且皮肤也很白皙,让她不由一愣。
这是哪个村的干部啊?
“你们是?”
“这里是杨春雷的家吗?我找杨春雷有点事情。”
许莲一听是要找杨春雷的,脸上的表情满是疑问。
“对呀,是杨春雷家,杨春雷是我儿子,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杨春雷在屋里边躺着,听见有人要找他,立马就坐了起来。
看见姜燮远和高晓松进到屋里,他心虚的脸色一慌。
这两个人怎么找到自己的家里边来了?
昨天许莲让他去和表妹学做生意,生意没学成,反倒挨了一顿打,回来他都没敢说。
“杨春雷,我们和你商量点事情。”
许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愣愣的站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儿子,一会儿又看看姜燮远。
“昨天的事根本就不怨我,是你先动手打的人。”
杨春雷据理力争着,他以为姜燮远是来找他讲理的。
他盘腿坐在炕上,垂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家犬。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秋秋是你的表妹,你们又是亲戚,按理来说你应该帮助她才对,也不应该在她的摊位前闹事情,而且还看着你的哥们儿拿着烤串儿,送到她的嘴里边,这不是在羞辱她吗?让别人羞辱你的妹妹,你的脸面何在?”
这一句话说完,在看杨春雷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儿,他再怎么混,有人把道理给他摆清了,他还是懂得道理的。
“我也没想到锁哥会那样。”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去和秋秋学做生意吗?你怎么又打架了?你真是让我不省心呀。”
许莲一听这两个人是来找春雷评理的,一看这两个人的穿着就不一般,他儿子平常什么样他心里清楚。
这一次恐怕自己的儿子要栽了,如果把人打伤了,那得多少钱?
“哎呀,你个兔崽子,我让你去学做生意,你怎么去给我惹事儿了,看我不打死你。”
许莲拿起了笤帚疙瘩,就开始打杨春雷,其实她就是打给姜燮远看的。
“咣咣咣”。
笤帚疙瘩打在杨春雷的身上,杨春雷疼的直咧嘴,急忙向后躲着着一边说。
“妈,你别打了,是秋秋她不肯教我,她不让我伸手。”
许莲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总之这两个人今天找上门来了,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她想打打闹闹的就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饭都吃不上,你还整天的给我出去找事儿,我不想活了。”
许莲坐在旁边嗷嗷地哭了起来。
姜燮远从兜里边掏出了二十元钱。
“这里有二十元,你们拿去做点小买卖也可以,我听秋秋说,她要把这个方子卖出去,以后你可以用这个钱去买方子,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和秋秋去说,还有就是,以后不管秋秋干什么,我希望你们不要给她找麻烦。”
姜燮远把二十元钱扔在了炕上。
此时的杨春雷和许莲两个都看呆了,这是哪儿和哪儿啊?跑到家里边来是说理来了,怎么凭空又扔了二十元钱?这、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吗?
“小松,我们走。”
姜燮远说完就迈步走了出去,高晓松回过头来,狠狠的怒视着娘两个。
“如果以后再敢找许秋秋的麻烦,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不敢、不敢。”
许连和春雷两个坐在炕上都没敢动,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二十元钱,两张十元的大团结就放在炕上,货真价实。
姜燮远和高晓松两个出了屋门,那只大白鹅看见了,就嘎嘎的叫着却不敢过来。
“妈,我们有钱了,有钱了,二十元。”
杨春雷把那二十元攥在手里边,他们家年年都会欠社里边的钱,吃粮都不够,他的爸爸是出了名的懒帮子,一有空喝醉了酒,回家就和许莲打架,弄得许莲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
一年都拿不到家里边一分钱,现在居然一下就有了二十元。
“你说这个男人是秋秋的什么人?”
杨春雷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他是谁,他就是你姥姥说的,想要把秋秋嫁给的那个有钱人,可是那个傻秋秋却和他几退婚了。”
“以后咱们可离许秋秋远点儿,你没这个丫头手段大着呢,居然找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熊上我们家门来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