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辛想也没想,仅仅也只是一眼,就嘭的一声把门掩上,“赶紧穿好,我有事找你说。”
他弯唇笑了笑,又尽量将声音压低,“嗯。”
师父找他了。
跟他说话了!
掩不住的欣喜溢于言表。
才一会儿就换好了衣物,他忙冲着外边道:“师父,我弄好了!”
任辛推门而入。
“刚才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他反问:“哪句?”
“就,我说我要进来了。”
“啊,这句我没听到。师父你突然进来,我也惊了一下。”
说起谎话来真是脸不红心也不跳的。
李同光平静地坐着,为任辛倒了杯热茶。
“师父,你喝。”
任辛接过他双手捧过的茶,盯着他微微低垂的头,记忆忽而一闪,几年的光阴一闪而过,如脱弩的箭,飞得很快,不会回头。
他从前还是叫鹫儿的。
如今快要到十六了。
长高了,心智却仍还是如孩童一般,有时候的他还是很幼稚。
可他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可以在朝廷为官作宰了。如果可以,她不希望李同光过得太隐忍克制,甚至要处处为了他人而活。但他既为安国的皇室宗族,他便只能是这个宿命。
“师父,今日陛下说预提拔我为骑尉。”他笑着说。
任辛不知怎地,看着他这幅笑颜,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收回,“你做很好。”
李同光的笑容顿了又顿。
她问:“这几日习武是否有懈怠?”
他答得开心:“完全没有。”
“那明日,我们比一场?”
“哈,那我可绝对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