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狱卒冷着脸拿出弯刀一片一片将虞晚面颊处的肉剐下来,撕心裂肺惨叫吓得人头皮发麻。
“刘祯!”
“你果真如你母亲一样是个极其刻薄恶毒的女人。”
“罗家被灭门都是你母女俩造的孽!”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鲜血不断从面颊处流出,血流得很快,不多时衣衫染红大片,但虞晚脾气硬忍着痛破口大骂。
“冷鹰。”
刘祯喝茶动作一顿。
一直等候在一旁的暗卫直接抽出身后的镰刀熟练挖出舌头。
“啊——”
虞晚疼得大喊出声,极其强烈的痛感让她昏死过去。
“阿晚!”
裴远修被人摁在了地上,一侧脸紧贴着潮湿的地面,眼泪跟血水混在了一起。
他闭上眼睛不敢这残忍的一幕,侍卫强行掰开他的眼睛,强迫他看着昏迷的人。
“阿晚……”
裴远修见被折磨不成人样的妻子,眼泪止不住流,现如今他只想赶快去死。
沈确上前探了探鼻息,转身看向牢房内生无可恋的裴远修,“裴大人别哭太早,还有一口气呢。”
裴远修听到这话暗自松口气,他还不曾完全放下心中大石头,只见狱卒端着冷水朝着虞晚毫不留情泼了上去,直到又瞧见了那把剐肉刀,瞳孔骤然缩了一下。
“殿下!”
“殿下!”
他也不知哪来来得力气挣脱桎梏扒着牢门,血泪混在一起好不狼狈。
“殿下……罪臣有一事相告,不求您能心软放过,只求您给个痛快。”
刘祯神色未变,显然她并不在意。
裴远修慌了神,眼看那刀子再次割下肉来,他急忙道,“十二年前罗家一事另有隐情。”
刘祯抬了抬手,狱卒收起红刀子候在一边。
裴远修也在此时冲出牢门小心翼翼拥住奄奄一息的妻子,鲜血浸着整个手心,他看不清身上有多少伤口,但却能清楚察觉血液流逝,妻子呼吸越来越微弱。
猛然间他脑子里闪过即刻的念头,眼眸由好看的琉璃色变得血红,面容扭曲,张牙舞爪朝着刘祯方向杀去。
唰!
兵器出鞘。
只见刀影闪过,随即砰一声,他的一双手就被站着左侧的黑衣男砍落。
“啊!”
裴远修痛苦倒了下来,蜷缩着身子不停抽搐,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牢房。
“不错嘛,穆川兄。”
沈确走到了穆川身侧,胳膊撞了一下他,随即对竖起大拇指。
穆川没理他,走到了刘祯身后,“属下无能,让殿下受惊了。”
“无事。”
刘祯声音就跟她的人一样带着冷意。
裴远修苦笑,原本以为能求死成功的,却不想白添三分痛苦。
沈确哈了口气,走上前来,“殿下心软给你们一个机会,但不曾想你夫妻二人如此冥顽不灵。”
“先前三番二次好言相劝让你们交出名单,你们也是如此,怎么真想尝尝慎刑司的酷刑才肯松口是吧。”
“你们早就将裴府上上下下搜了遍,哪有什么名单,长公主殿下莫不是弄错了。”
“长公主殿下为了一份虚无的名单大开杀戒,你难道不怕被外头的百姓戳脊梁骨嘛!”
裴远修再次听到这话不由产生几分抵触,这几月屡次三番有人来要什么名单,即使他再三否认可他们非但不信,还被打个半死,他早就被踢出局了,怎么会知道名单。
陆令安啊陆令安。
你把裴家害得好苦!
此刻心中双手缺失的疼痛也无法盖过心中恨意。
“……”
刘祯不语。
纯白儒衫的青年人掏了掏袖口,取出一封信他不紧不慢打开。
“这信是今早刚截获,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从南边飞来的信鸽吧。”
青年人看了眼信,轻挑了一下眉,随后将信内容展示在裴远修两人面前。
纵使是丢了半条命的虞晚也撑着眼皮看过来,她嘴唇微动,却讲不了半个字。
裴远修瞳孔一缩,盯着熟悉的字,顾不上形象,他想要抢过来,青年人早有预料退了一大步。
“这可是费了好大劲力气弄来的,你浑身都是血,弄脏了怎么办。”
“毕竟这是要烧给你们的,沾了血可就不好烧了。”
裴远修彻底失去理智,指着红色倩影破口大骂,“刘祯你好狠毒的心肠,居然为了份并不存在的名单残害无辜之人。”
“他们只是两个孩子,何其冤枉,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裴大人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沈